点定在湖心岛的茶厅,害的穆长萦不得不穿过木桥,绕过凉亭,走过石台,绕个圈子。
“有朝一日,我非得把这个湖填平了不可!”穆长萦一边放狠话一边抱怨:“这一大早上高令颜就要去茶厅喝茶,她是不是有毛病?她不需要考虑没人听她来参加茶会?”
“可是王妃不是听了吗?”
“······”欠考虑了。
穆长萦给自己挽尊:“我这不是想着别被高令颜抓到把柄给我难堪嘛,我现在的这个情况,一拿捏一个准!”
这也是桃溪所担忧的,别说是调查自家小姐消失的秘密,连先顺利活下去都举步维艰。
“一会儿王妃看我行事吧。”桃溪不放心的说。
穆长萦瞧出桃溪的担忧,单手搭着桃溪的肩膀,搂着她鼓励说:“我有你,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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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王府的湖心岛上有茶厅、花厅和暖阁,煦王府里的人想要消遣娱乐都会来到此处,赏花看景,闲谈风雅。除了西北角专属莫久臣的棋苑以外,这三个地方都可以随意出入。
玲碧夫人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慢悠悠道:“王妃也真是的,这都迟到多久了,这可不是平时的她。难道坠湖的时候脑子真的进水了?哈哈哈。”
玲碧夫人的嘲讽不加掩饰,坐在一侧的寒栖夫人听到,提醒她:“今日邀请王妃饮茶实属突然,玲碧夫人借此对王妃不敬,落在下人口中可就成了口舌。”
玲碧夫人呦了一声看着寒栖夫人:“寒栖夫人,不要以为你抱着王妃的大腿就可以心直口快,这府上的主母可是侧妃姐姐,哪头风大哪头风小,你可得看好了。”
“妾身从不依附任何人,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玲碧夫人何必这么早就像侧妃表忠心呢。”寒栖夫人只顾自己喝茶,丝毫不在意旁边的玲碧夫人和不远处的高令颜。她从不依附站队,对这种趋于迎合毫无兴趣,面对她们也更坦然处之。
“你——”
“好了。”高令颜开口打断玲碧夫人要对寒栖夫人颐指气使,平静开口:“话虽如此,但是迟到这么久终归不太合适。”
高令颜对柳扶月喜欢不起来,言语上一直都没有丝毫的退让。
寒栖夫人听后笑而不语。
“我迟不迟到难道还要凭各位来断定吗?”穆长萦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声音,她驻足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没有声音才推门而入:“怎么?我还要与各位道歉不成?”
穆长萦向寒栖夫人微微一笑,立刻冷下脸来看了一眼第一次正式见面的高令颜和玲碧夫人,在她们的审视的目光中坐到茶厅最中间的主位上:“就算是我道歉,你们能承得了吗?”
穆长萦今天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将煦王妃的气质控制地死死的,整个王府除了莫久臣就属她最大,还能让几个妾室给被吓住,那她纵横家宅斗争十多年可是白干了。
高令颜向玲碧夫人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开口说:“王妃。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你迟到的这声道歉,我们还是能够受得起的。”
穆长萦这才仔细看传闻中的玲碧夫人。她的出身也就那样,要不是因为他父亲出卖同僚换来她的不和亲远嫁,哪里轮到她在这蹦跶。桃溪介绍过,玲碧夫人年纪不大十分的嚣张,更是以高令颜马首是瞻,任性的很。刚开始穆长萦还在想一个死里逃生出来的妾室能嚣张到哪去,现在看来,她还真有胆子敢嚣张到她面前。不给她点颜色瞧瞧,穆长萦岂不是浪费了早起梳妆的打扮。
“玲碧夫人哪只眼睛看到我迟到了?”穆长萦轻笑:“是你们来的早决非是我迟到。难道说,我作为煦王妃还要听你一个妾室的安排?能出现在这里便是给了你们面子,还想要更多,也不掂量掂量你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
穆长萦是一分一毫的面子都没有给玲碧夫人留,话中的嘲讽狠绝如潮。桃溪说了,玲碧夫人总是暗地里给柳扶月的使小坏,柳扶月大度不与她一般计较。可是穆长萦心眼小着,她不仅要与玲碧夫人计较,而且还要计较赢,狠狠的搓一搓她的锐气。
桃溪心里叫好,这么长时间在玲碧夫人这受的气可算是还一口,简直畅快的很!
玲碧夫人被“柳扶月”一口一个妾室气的面目狰狞!她可是嫡出的大小姐,虽然是为了救命才进到煦王府,现在却被一个庶女踩在头顶上。煦王妃又怎么样!大家都是不得煦王爷宠的人,谁比谁好到哪去!
“煦王妃。今日我们好心好意请你喝茶,你上来就是夹枪带棒的说话,说的好像是我惹到你一样!”
穆长萦呵呵笑了几声:“大早上喝茶叫好心好意?玲碧夫人未免太抬高自己了。再说,这茶是你还是府里的?要是你的,我姑且还是看上一眼你拿了什么货色,要是府里的,你凭什么说是请我喝茶?要知道,整个煦王府都是煦王爷的,而整个煦王爷,是我的。”
桃溪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这是什么词啊?什么时候整个煦王爷是她的了?装样子能不能装的靠谱一点啊!穆大小姐!
穆长萦可是没注意到自己用词不恰当,论身份等级,煦王爷是煦王妃的根本就没有错。
“还有。”穆长萦不还不忘补一句:“在我面前就不要自称‘我’了,你自称一声‘妾身’才更为妥当。”
“你——”玲碧气的开始撕扯手里的手帕。
“桃溪。”穆长萦心满意足的叫了一声身后的人:“帮我倒一杯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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