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宾客”提醒了玉山岳,“寿宴就这么罢了吧,宾客那边我待会儿会亲自前去交待的。”
众人默然不语,这个局面已经是预料中的了,但真到了决定的时候,还是让人不甘。
“明日我就放出我们无庸山庄的绝杀令,誓要为爹讨回面子!”玉无极愤愤。
“莽撞!你连人家在哪儿都不知道,还讨回面子,你就别再丢脸了!”玉山岳吼道,儿子鲁莽,平时没少被他训斥,可这回突然间一口气顺错了位置,让他陡然咳嗽不止。
“大哥还是别说那些话了。”玉无烟瞪了大哥一眼,上前几步去给玉山岳顺气,没想到却看到有血丝从玉山岳的指缝渗出。
“爹你受伤了?”玉无烟猛地握住玉山岳的手腕,就想给他看伤势。
“无妨,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玉山岳轻轻推开她,放下手,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了擦,这下所有人都看见了那血迹。
“爹,是不是那个银头发的家伙做的?”玉无极疾步围了上来。
“也是我大意了。”玉山岳收回帕子,没有否认,“我半夜感应到禁地的封印被破,赶到时只看到那银发小子,就想擒住他好问问来历,没想到那小子修为惊人,我一时轻敌便只使了一半功力,反受其伤,真是后生可畏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尤其是玉无烟与玉无极。
作为玉山岳的亲生儿女,他们自然明白父亲的能耐,虽然那只是一半功力,但也不容小觑,如今山庄里能及得上的年轻子弟寥寥无几,更遑论让父亲受伤了。
玉山岳又看向玉无极道:“我没想到他后头还有帮手,先在主事堂埋下炸药,才又绕回到禁地钻了你的空子,罢了,这件事是我之过,失察了。”
当炸药引燃了主事堂时,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等发现禁地有异,赶来支援玉无极时已是迟了。
玉无烟神色凝重,问:“这件事,父亲和各位长老们打算如何处理?”他们无庸山庄是绝不能善罢甘休的。
“这两人出现得古怪,如此身手在江湖上却从未听说。”玉山岳沉吟着,“公道是要讨回的,但在此之前得先摸清了他们的底细。”
“庄主的话有道理。”一位长老点点头,“他们有胆子当着那么多江湖朋友的面做下这等事,想来或许是不怕咱们报复的。”
“所以还是谨慎些的为好。”玉山岳颔首,“诸葛先生号称百晓生,我与他私下里有几分交情,待我先去向他打听一下消息,再做决定也不迟。”
眼看着这几人的商议有了结尾,没有被提及的挽兮松了口气,不成想这口气才吐了一半,她担心的事就来了。
“对了,有一事我不明白。”玉无极忽然眉头紧皱,还是把刚才在禁地里的事一五一十交待了,“明明直接移走整株花更方便,为何他们还要带个女人在身边,当场就把花摘了呢?”
“他们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什么女人。”玉山岳道,事到如今山庄闯入了多少人,他身为庄主不可能还不清楚。
“这么说来他们早就把内应藏在山庄里了。”玉无极眼里迸着火苗,“我亲眼看着那个女人配合他们将阴花种入了体内。”
此话言之凿凿,藏在一旁的挽兮目瞪口呆。
什么叫“她配合他们”?她自己明明是被强迫的好吗?这玉无极年纪轻轻,没想到眼神却不好使。
挽兮非常想冲出去抓住他理论理论,可是她也知道没人相信她说的,否则,又怎么解释她会出现在禁地里呢?
吃了哑巴亏,挽兮有苦难言,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晓得了。
而无庸山庄这边因为有熟知宾客名单的玉无烟在,很快就锁定了内应是挽兮,因为就只有她事发时不在自己房间里,现在还失踪了。
不过至于窃贼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方式带走阴阳花,那是没有人能猜得准的,因为无庸山庄的人根本不可能猜到,这就是醉生的临时起意,只为了祸害鄢列才这么干的。
无庸山庄众人又商议了一阵,终于在天色大亮时,才各自散了。
一直躲藏着的挽兮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地从藏身处出来。
躲了这么久,浑身的骨头都硬了,她伸着懒腰,准备换个地儿去补上一觉。
可是才刚走出几步路,就忽然有种熟悉的如芒在背之感,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盯住了她。
做猎物的感觉可不好受,挽兮僵硬着身体转过身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尊银光凛凛的煞神。
这银光指的当然是那人一头标志性的银发,此刻他沐浴在晨曦下,银丝映着光泽,可比那九天仙女织的云缎还好看。
只不过看在挽兮眼中,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呵呵,好巧啊,你也在这里……”她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面上尬笑着,心里却电闪雷鸣,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
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这无庸山庄占地可不小,难不成真的是那戏本子上写的缘分?可这又算是哪门子的缘分,简直倒霉到家了。
天要亡我!呜呼哀哉!
挽兮面上竭力保持着微笑,私下却盘算着现在张口大叫还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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