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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田家几口人前面的是杜氏母子,他们在县上已经住了三天,接连到王大夫这里针灸按摩再喝汤药。

杜氏没感觉到有什么好转,王大夫说她这病耽搁了,若是刚发病就找他不至于这么麻烦。

拖得时间长了,不好治!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治,得坚持。

每天二两银子的诊费,针灸按摩加汤药五百文钱。再加上住在客栈的吃喝花费,杜氏母子一天至少三四两银子的开支。

好在杜小宝带了二百两银子来,能支撑两个月。

杜氏觉得,两个月的时间肯定能把自己的腿治好。

她看见二胖被捆成一团拽进来,嘴巴还用抹布塞住,赶忙问缘由。

田家人只说是疯狗症。

“哎呦!这病可了不得!要死人的!”她这臭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

“二胖是不是被杜眉娘家的大黑狗咬伤才得病?

你们怎么不找她赔钱?她养得狗,她得管!去了官府都不怕她!

告她,告到她卖房子卖马车,浑身上下连个布丝都别剩下!”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

田大叔见状眉头紧锁,他虽然心疼二胖埋怨眉娘,却没有坏心眼。

他知道眉娘在杜家的遭遇,看不惯杜氏的所作所为。

田大叔没搭理她,死劲拽着二胖进了诊室。

王大夫是个白胡子老头,三角眼透着精光,他瞧见二胖的样子登时一皱眉。

他让田大叔把人按住不让二胖乱动,给二胖细细把脉。

“看来是被疯狗咬了,得了疯狗症!看脉象,应该有五六天左右吧。”

“果然是名医,一点都不差!”田大伯拍着大腿喊起来。

方才他们和杜氏在外屋对话的声音并不小,而且二胖伸出的手和手腕上还有刚结痂的伤痕。

不是聋子、瞎子和傻子,都能把这些联系起来得出如上结论。

可人就是奇怪,倘若心中信奉谁,便会变得盲目。

他们听见王大夫如此说,都觉得来妙善斋是来对了,赶忙把二胖的症状细说了一遍。

王大夫听了翻开二胖的眼皮瞧了瞧,满脸惋惜地摇摇头,捋着胡子说道:“太晚了,已经出现意识不清怕水的症状,无药可救了。带回去,她愿意吃什么就给她吃,准备后事吧。”

“准备后事?”田大叔闻言眼前发黑,好像谁在后脑勺上狠狠打了他一棒子。

他扶住桌子撑住身体,嘴唇在微微发抖,说话都不利索。

“大夫,她还像牛犊子一样有力气,怎么就要准备后事?

劳烦您再给好好瞧瞧,好歹开些药吃吃。”

“被疯狗咬了,毒性进了血液,肯定没救了。

刚刚被咬的时候,把伤口中的脓血挤出来,用白酒擦洗清洁。

再吃中药,应该能保住性命。

可现在......不是我医术不高明,大罗金仙转世也不行。

老祖宗留下来上千年的医术,黑纸白字写得清楚,多少前辈都尝试过,全都失败了。

我是好心不想让你们浪费银子,听不听在你们。

不过我把话撂在这,世上有人能救你闺女,我王半仙滚着出吉县!”

最后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外屋排队等候的病人全都听见了。

他们纷纷议论,“王大夫要说治不了的病,活神仙都难治!”

“是啊,王大夫医术高明人还善良。换做其他大夫,开个一大堆药让你回去吃,没效果,到时候还是一样等死。”

“我可是听说过。疯狗症压根就无药可治。

方才王大夫却能说出刚被咬时的治疗方法,真是博学多才啊!”

“是啊,医者仁心,医者父母心啊。”

......

在众人的盛誉声中,王大夫腰板挺得溜直,一脸的慈悲为怀啊。

田大叔看着二胖眼神涣散,根本就不认识他的样子,想到闺女即将不久于人世,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老二,要不咱再去对面的济世堂看看!死马当成活马医了。”田大伯忍住心头的悲伤说着。

“济世堂?那边的黄大夫医术不行。”

“我听说新来个李大夫,专门治疑难杂症。诊费还不便宜呢。”

“对,上次有个溺水快死的人,就是被李大夫救活的。

我还听说,是从这里抬过去的。

躺着出去,到了济世堂那边站着走的,多神!”

“不要把偶尔一次侥幸当成必然!”王大夫听见外面的议论走出来。

上次溺水的青年被抬到济世堂,原本他是想要看济世堂的笑话。可万万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个怀孕的女人,用奇怪的从未见过的方法把人治过来,还说是济世堂坐堂大夫。

他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弄不好是济世堂找人演戏,想要用阴损的办法抢夺生意。

人就是如此,自己心里阴险邪恶,就会把旁人全都看成这副嘴脸。

济世堂和妙善斋多年竞争,一直分不出高低上下。

王半仙觉得自己是妙善斋的活招牌,是定海神针。只要有他在,济世堂就会被压制住。

“我出诊费,把人带过去诊治。倘若那位李大夫真能治好疯狗症,我立马收拾东西滚出吉县!

我这人说话一向算话,大家伙都可以作证!”

田大伯一听有人出诊费,自然是十分乐意。

王大夫请剩下的患者稍等片刻,他约莫进去一会儿就能有分晓。

有几个陪看病的家属跟着去看热闹,他们一行人去了济世堂。

今天是初九,眉娘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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