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娘眉娘又去买鸭仔,她是有多少要多少,两个卖鸭仔的人乐坏了。
她和两个人闲聊了几句,知道他们都是关家沟人,祖祖辈辈靠着孵鸭仔、鸡仔这门手艺活着。
“一个月二百只公鸭仔,能保证吗?”她笑呵呵地问着。
两个人听了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只要眉姑娘保证收,我们肯定能保证!只是……”
他们听见黄大壮喊眉姑娘,也跟着叫起来。
“先给你们每人二百文钱的定钱,看见鸭仔再付余款。如果合作顺利,你们就要长期给我提供鸭仔了。”
眉娘掏出钱给二人,他们见到钱心里踏实多了。十文钱一只鸭仔,二百只总共是二两银子,成本不到一两银子。
有了这四百文,即便眉娘改主意不收他们的鸭仔,他们也亏不了多少,最起码鸭仔还剩在手里。
眉娘把住址告诉他们,约好每个月月底那一天送鸭仔。
现在是月初,鸭蛋的孵化期是二十八天左右,刚好一个月出一批。
眉娘家里的二百只鸭子已经长大,作为第一批送到醉仙楼。
刚刚买的鸭仔作为应急,眉娘必须保证自己手里至少有一个月的流动量,万一供应链断裂不至于抓瞎。
在回村的路上,对面过来一辆牛车,黄大壮瞧见一个人被捆得结结实实躺在上面,旁边还坐着两三个人。
走进了细瞧,被绑的人原来是二胖。她爹、大伯和叔叔坐在旁边,个个如临大敌,眼睛紧盯着被捆住的二胖。
“田大叔,这是咋了?”他把马车往旁边靠靠,让他们先过去。
就见二胖双眼通红露着凶光,朝着他呲牙咧嘴,一副要咬人的架势。
她抻着脖子往这边使劲,她爹忙把一块抹布塞进她嘴里。
“二胖今个儿不对劲,不认识人还乱咬人。
村里的赤脚大夫看了,说是让去镇上找大夫瞧瞧。”
坐在车里的眉娘听见这话把车帘揭起来,瞧了一眼又放下。
黄大壮接着赶车,回到眉娘家里,他从车上往下卸东西,瞥见趴在院子里懒洋洋一动不动的大黑狗。
他心里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大黑前些日子就像疯了似的,见人就想咬还不认识家里人。
二胖的症状和大黑一样,是不是被大黑咬了之后传染上了?
他曾经听老人们说起过,被疯狗咬得人会得疯狗症,这病可不好治会死人!
想到这里他心中忽闪一下,大黑是他家的狗,把人咬伤肯定有责任。倘若二胖真有个三长两短,弄不好他会和眉娘一起吃官司!
可转念想到二胖半夜三更私闯民宅偷东西,才会被狗追着咬,心里又放松了些。
太阳快落山,田家人坐着牛车回村。他们没回自己家,直接把二胖拉到眉娘家门口。
眉娘家里还有不少泥瓦匠在干活,黄大壮父子都在。
“田大叔,你这是什么意思?”眉娘见状从院子里走出来问着。
“镇上的大夫说二胖是得了疯狗症,是因为被疯狗咬了。
虽说我这个闺女有错在先,可也不至于把命赔进去。
就是官府判案子也没这个道理,我来找你要个说法!”
田家老哥仨到了二胖这一辈,一共八个孩子,就二胖这么一个闺女,是全家族的宝贝。
他们虽然知道错在二胖身上,可看着她这样无药可治的死掉终究是不甘。
“我倒是想听听田大叔有什么想法。”眉娘不急不躁,温和地问着。
这倒把田大叔问得愣了一下,扭头看看兄弟,又说道:“你承认二胖是被你的狗咬伤之后得病的?”
“承认。”
“那你就得负责!
我们也承认这事怪二胖,她活该被狗咬。
可单单是被狗咬受伤,我们也不来找你。
这疯狗病可不是一般病,花钱也不一定能治好。
我们要把这只疯狗打死!
另外,我们打算带二胖去县上看看,想让你出一半的医药费。”
田家人除了二胖全都本分勤劳,一辈子没做过讹人的事情。张口要钱,他还真有些张不开嘴。
“田大叔,你这是不讲道理!
我承认狗是我的。可它好好待在院子里,没跑去你家里乱咬人,也没到大街上。
看家护院是它的天性,有坏人闯进来自然要管。
这怎么能怪到狗头上?若说有错,该打死的应该是人吧!”
田家人被说得哑口无言,可看着躺在牛车上喘着粗气的二胖,只得硬下心肠厚着脸皮。
田家的生活在村里属于中下等水平,吃饭过日子不成问题,手里也有一点点富余钱。
可他们听说妙善堂的大夫出诊一次就要二两银子,再加上抓药的钱,看个三四次病就会变得一贫如洗。
他们确实负担不起!又不想眼睁睁看着二胖死掉。
“你要是不怕狗发狂把你咬了,愿意留就留着。
不过给二胖看病的钱你得掏。她要是死了,我们...我们就去衙门告你!”
“呵呵。田大叔,讹人也分人的,你,做不来。”眉娘笑了,“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县上的济世堂有位名医,每个月逢九出诊,若是能挂上她的号,二胖肯定死不了。
她的诊费不贵,济世堂药费还便宜,用不了多少银子。”
明天就是初九,他们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动手。看二胖的情况,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田家几口人便出发。他们租了一辆马车,快马加鞭直接往县上去。
到了县上,他们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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