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吧。这是一家三口,挺可怜的。中间被拎着的女人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小腿就那么弯着伸不直。
他们原本去了回春堂,那里的大夫说治不了,这才又去与善堂。
方才我去回春堂抓药,看见他们了。
这年头,什么怪毛病都得。”
“哎呦,这不是看见谁给谁下跪吗?得做了多少亏心事,老天爷才这么惩罚她呀!”
闲人还真是有,七八个人跟在杜家三口人后面,打算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与善堂是一家药房,里面有一位坐堂老大夫,此刻正没有病人看诊。
他瞧见杜氏被拎进来满脸疑惑,忙让杜氏父子把人放在椅子上。
他先是询问了得病的过程,听见突然就变成这样不由得眉头紧锁。
“不瞒你们,这种情况老夫闻所未闻啊。”
杜氏一听急了,方才回春堂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看都没看就让她去县上。还说她这是疑难杂症,寻常大夫看不了。
“大夫,您再给好好看看。”杜老蔫愁眉苦脸地央求着。
“我们都是庄户人,整天下地干活。她这样别说是干活,连走路都费劲,上茅房得人侍候。
总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旁边的小宝一脸的嫌弃和不耐烦,这一路被人指指点点,他觉得太没面子。
杜氏要是往后永远这样,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做人?谁家漂亮姑娘会嫁到杜家?
真是一团糟,真是倒霉透顶!
他嘟囔着出了与善堂,杜老蔫喊了他一声,他也没搭理。
丽娘迈步进来,去柜台抓消炎祛疤的药,耳朵竖起来听声。
门口有人在探头探脑,眉娘在旁边的小摊子上买鸡蛋。
“我得看看腿的情况,需要把裤子从膝盖处剪掉,可以吗?”
听见给看,杜老蔫还有什么不答应的?他借了剪刀,把杜氏的裤子从膝盖处剪开。
费力地扒了一小截就扒不下去,小腿弯打褶的地方干脆动弹不了。
大夫仔细看了看杜氏的腿,用手敲敲她的膝盖,又给她把脉。
最后摇摇头说道:“小腿完全没有反应,气血不通。我只能针灸试试,再开些舒筋活络的中药吃着看。
连着针三天,倘若没有效果我不能再留你。
赶紧去县上找有名的大夫,时间拖长了,这腿怕是保不住啊!”
保不住是什么意思?杜氏看看有些泛青的膝盖,心里害怕极了!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腿。我们家里有银子,什么药见效快用什么药!”
“恕我得罪。若是夫人不差银子,应该直接去县上找名医诊治啊。”老大夫没有怼人的意思,是为杜氏的病情考虑。
他实在是没有一点把握,只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
“你先治着,万一有效果呢。”杜氏可是听人家说过,县上有名的大夫出诊就要一两银子,还不算看病抓药。
况且县上离榆树村很远,牛车走得慢,得先到镇上再雇马车去。一来一回,还得花马车钱。
这样算下来,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那点家底很快就会被掏空。
大夫听了开了方子,里面放了不少名贵药材,一副药就要七百文钱。
老大夫又拿出银针,在火上消了毒,找准穴位轻轻扎下去。
杜氏顿时一皱眉,他小心捏着银针慢慢旋转着往下扎。
她疼得越发厉害,忍不住叫唤起来,脸色变得煞白,额头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方才敲打膝盖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感觉,难不成是针灸有效果了?
不对啊,就算是有感觉,也不会反应这么强烈啊!
老大夫的针不敢再往下刺又拔了出来,她的脸色渐渐缓过来。
“真是奇怪。你们要是决定去镇上,开得药可以退回来。”老大夫心里没底。
杜氏决定还是先吃三天,看看情况再说。
杜小宝没回来,杜老蔫一个人拎不动杜氏,只好留在与善堂等。
眉娘买了五十个鸡蛋,卖鸡蛋的大娘乐坏了,见她空着两只手索性把小竹筐都给了她。
眉娘挎着一筐鸡蛋,径直去了醉仙居。
门口的小二见了她似乎吓了一跳,随即摆手说道:“我们这里不买鸡蛋,姑娘还是去街边吆喝吆喝。”
“我也不卖鸡蛋,帮我找个临街能看见风景的桌子。”
眉娘大大方方迈步进来,说要吃饭,倒是让小二又吃了一惊。
他在醉仙居做小二四五年,从来没见过一个姑娘家独自来酒楼吃饭。看她的穿着打扮,是个略带土气的村里姑娘,若不是半边脸上有丑陋的伤疤应该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真是可惜了......
“怎么还不让客人进来?咱们醉仙居没有拦住客人不招待的规矩。”柜台里正在打算盘的掌柜朝门口忘了一眼,略带责备地说道。
小二闻言忙把眉娘让到二楼,临街窗户跟前有空桌,窗户开着能看见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二楼已经有了几桌客人,瞧见上来眉娘这样一位客人,都好奇地看过来。
眉娘丝毫不在意,把竹筐放在桌子上,说道:“你们醉仙居的招牌菜挨个上,最好的酒来一壶。”
小二愣了一下,随即下去传菜。
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四个菜一壶酒就放在桌子上。
她先倒了一杯酒,拿起来就开始皱眉,喝了一口就弃在旁边。
红烧蹄髈,太过软烂,入口即化,筋头部分却失去了嚼头。
盐水鸭肉质不够嫩,略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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