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直接回头看向申丹丹,看到申丹丹微微颔首才低头思考着什么。
这让黑人师兄有些泄气,这个小崽子,,这才下山几天便屡屡让自己吃瘪,黑人师兄已经打定主意,要是杨亭风上山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当年镇国军十七万人的债必须要讨,至少那些主谋之人自己绕不得他们,杨亭风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主意。
行军车缓缓停下,杨亭风起身招呼众人下车,然后才抱起黎川仟下车。
叫了几个人安顿好申丹丹二人的住处,又叫人准备了两个药浴,抱着黎川仟便去洗澡了。
走进准备好的帐篷将黎川仟先放进一个浴桶,然后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药材放进黎川仟的浴桶。
这才跨身进入另一个浴桶,啊!刚刚跨入浴桶,杨亭风便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
药水滋润伤口的那种感觉,还是那么美好。
“师兄,这么些年,辛苦你了。”杨亭风回头看向坐在浴桶里发呆的黎川仟。
黎川仟回过神来微微苦笑道:“辛苦什么,还是怪自己学艺不精,沦为阶下之囚也是自找的。”语气有些自嘲。
随即摆了摆头,仿佛要甩走这么多年的邋遢之气。
“对了,老头子呢?在镇国殿养老吗?”黎川仟深吸一口气说道。心底有些怕见到自己口中那个老头子,感觉像是欠着老头子一些东西,却又说不出到底欠着什么,也许是辜负了老头子的悉心培养吧,二十多年培养,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化为乌有,属实有点对不起。
不过老头子肯定会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想到这些,黎川仟便隐隐觉得有些好笑,却没发现旁边的杨亭风脸色有些低沉。
杨亭风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着头喃喃道:“老师....不在了。”
“师弟,你在说什么?”黎川仟疑惑的看向杨亭风,刚才的话,黎川仟一个字都没听清。
杨亭风抬起头看着黎川仟又重复了一遍:“老师...不在了。”面容泛起丝丝苦涩。
黎川仟怔怔的看着杨亭风,一时反应不过来,脑子里重复着那句“老头子不在了?”“不在.....了?”
“不在....了?为什么?”黎川仟怔怔回过头如同机械看向帐篷门外的积雪。
南疆的风雪,真是刺眼,刺的黎川仟的双眼控制不住的留下了泪水。
渐渐的底下了头,嘴里还在带着哽咽喃喃:“怎么会不在了呢?”
杨亭风脸上扬着苦涩看向帐篷外的积雪,心里不禁又想起了那个白发苍苍的中年人。
北玄山副宗主顾白,此仇不共戴天。杨亭风不知不觉握紧了水下的拳头,
天空渐渐飘起了小雪,帐篷里的师弟在与师兄诉说这些年来他未曾听闻之事,只是气氛分外苦涩。
如南疆的风雪,摇摇欲坠,又犹如秋风落叶,道不尽的万千心伤,又如那火中取栗,愤怒如火。
夜色下,有些英俊的白袍青年拥抱着一席黑衣的绝美女子立于风雪之中,女子在诉说着这些年心中的思念之情以及往事,青年很认真的在倾听,时不时用手拂过女子的秀发。
听到女子的烦心之事时,青年总会说‘以后让我来吧’。不会甜言蜜语的青年只会笨拙的说着这句话。
可女子心底却是极为开心,那双手掌犹如春阳,还是那么温暖如初。
说到最后,两人都不在言语,只是静静拥抱于夜色下,享受着难得的片刻温情。
情到浓时,青年总想含住女子那薄薄的嘴唇,就犹如六月樱桃那般诱人。
只是每当青年用手掌抚摸在那绝世容颜之上时,某颗树后总是能传出一道恰到好处的咳嗽声。
让青年很是恼火,只是听女子说,那位名为洛青阳的黑人师兄曾多次有恩于她,说不得青年早就拔枪给他来上两下。
而每当此时女子总是一副娇羞的模样,爬在青年怀里不敢让人看见。
这副女儿态,又是让那黑人师兄叹了口气,唉!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