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道。走下坡来,能看到山中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天坑,往下看是一汪碧蓝的水潭,光线好的时候可以看到里面鱼虾成群,但水底是有些阴暗的,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些么么东西。
水潭边有一圈人工开凿出来的栈道,用的是万年不烂的寒铁木――要知道,这种植物在沙漠地区极其稀有,但这整个栈道至少也要砍去一整个树林的树木,才能够铺设完成,其尽奢之度可见一斑。栈道宽阔并不艰险,并排能走六人,两旁还有半人高的栏杆保护。
“Soubi-Kai’iluo_Mupusa-Tie…”
“Lru_Zeku’io_Lara-Dihie…”
走过这段天然与人工建造的完美景象后,可以进入一间恢弘的大殿。这大殿用各种硕大的石块堆砌而成,正面的原型石柱就有十人合抱那么粗,至少有四十人那么高。显然这些石柱并不是从外面搬进来,而是就地开凿而成的。不过和前面的壁画不同,这些石块的塑造方式是从里往外变化的。最外面的这些有着精美的浮雕和刻画痕迹,像正面的整根最粗的石柱就是多角星型的,仔细数数应该有90个尖角。而越往里走,石柱的形制就愈发粗陋,到最后只有两头细中间粗的纺锤状圆柱了,而且它的周长也减小了六七成。
往大殿中看去,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阶梯自下而上修造上去,走了大抵有近千步才到顶端,赫然是一把纯水晶打造的高背王座,其上垫着厚实柔软的皮草,不过这里并不能看到老者的身影,而那悠扬的民族唱腔从王座后方的洞窟中传来。
“Hakun-Mie_Puxa’alie-Ye…”
“那本来丰饶的绿色河岸,”
“Nakun’nuqe_Ho-Qikalofe…”
“如今却是风沙肆虐;”
“Hali-Eeeeh…”
“年久矣;”
“Poju_Mosaha-Yuuuh…”
“尽沧桑;”
“Kalun-Dizo_Fatua’akoye…”
“此间多少事;”
“Safa-Yi_Lorabu-Giwe…”
“言极仍不终;”
“Halin_Tuvil-Kalipe…”
“寿将殆;”
“Akuahi…”
“叹弗如。”
之间老者拄着那根在众多壁画岩雕中出现的拐杖,从琉璃的窗口向狂风呼啸的丘原中望去。这里是后来从外向里打通的一处观察口,用多层的琉璃隔住风沙,用来给老者观察外面的景象――外面那里也是他出生的那个部落曾经存在的方向。
老者的岁数已不可考,外面的人只知道他叫做“99岁老人”。有传闻说他已经有上万岁了,从远古时期没有文字的时代开始,一直到现在都还活着。也有人不相信这种传闻,因为每到一定的时间周期,附近曾受过老者恩惠的部族就会派族中聪慧的少年们来到洞穴,求取老者的传承。但这件事情反对的人也不少:没有人看到过有孩童再出来的,有人说他们获得了老者的传承,就此替代了老者,也就是说每一代老者实际上是不同的人;也有人认为那老者实际上是某种老妖精,专门吸食这些孩童的精血来延长生命。
但不管是哪种猜测,这些附近聚落一旦遇到难以解决的麻烦事情,都回来找这位年事极高的老者进行裁决。而且,每一次,任何一次,麻烦,都能够被解决。这让聚落中任何的猜测、疑惑和谣传都不能够阻止这些人对老者的信任。
部族中的族人遇到了痛苦、悲伤、抑郁的事情,就来到山洞前奉上一定的祭品,可以是新鲜的蔬果、刚刚屠宰的牲畜,也可以是照明用的石蜡和灯油,当然穿着用的布匹也是不错的。将这些东西放置在山洞前隐蔽的石坛中,同时放好自己部族的徽记,不出半天,老者就会来到对应的聚落,用其特殊的方式安慰对方,并且每一次都出奇的有效――这些伤心人的负面情绪部一消而空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这一天。
这一天是附近几个聚落派遣少年来山洞的日子,不过今天风沙大作,很难说这些年少的孩童们有没有当年那些游牧民族的坚韧性格。老者敏锐地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来这里的孩童的气息也发生着很大的变化,特别是上一次――八十年前的那一次,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些孩童的开化,而不是那种不通文字的懵懂和迷茫。
世道变了,像他这样的老者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了。附近的聚落也发生这变化:那种往日低矮的泥土房子在逐渐的消失,被一些整体都闪着辉光的高大建筑物所代替;街上的车辆也不再由牲口牵引,老者甚至看不出那些车辆是以么么为动力的;到了夜间,人们也不再是早早地入眠,街上闪着明亮的光球和光柱,年轻人坐在光球下面喝着绿色瓶子里的液体,不一会儿就不省人事倒在地上了。
风沙依然在呼啸着,老者不再站立在观察窗前,而是拄着拐杖往另一边的通道而去。通道的尽头是一处向水潭延伸出去的石台,老者在石台近处站了一会儿,拿起一支笤帚轻轻扫了扫上面的灰尘――这个地方已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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