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转眼就到了八月初。
院长给参加秋闱的学子放了假,让他们舒缓一下紧绷的状态。
易水寒挑了个多云有风的日子带着九九出去玩了。
不冷不热刚刚好。
九九的确是快憋疯了。
她开心的走在大街上,左看看右看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易水寒在后面付钱,瞧着她像只小麻雀入丛林一样欢快,心情也好了许多。
“哇哦~易易!这个冻梅好好吃呀!”入口冰凉酸甜,后味悠长,超级棒!
易水寒笑着点头,见九九满眼分享的欲望,伸手拿了一颗放进嘴里。
九九睁大了眼睛看他:“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嗯,好吃。”
九九高兴了。
四哥说了,好东西要懂的分享。
易易也说好吃,就很开心。
两人从街头逛到巷尾,然后换条街继续,偶尔听到吃瓜群众议论周家,也便听听就罢,并不放在心上。
易水寒拎着一大堆好吃的,九九怀里也抱了不少,这一天下来,嘴还都没停过。
“这下能吃好久呢,回去了就……易易小心!”
九九正嘴里裹着糖果和易水寒说话,余光看到一个人有些面熟,还没从脑子里将人扒拉出来,就见那人手中寒光闪闪,赫然是握着一把匕首,而他的目标正是注意力都放在九九身上的易水寒。
九九来不及细想,眼看刀子都要扎上易水寒了,下意识的就反身挡在了易水寒身前。
易水寒反应倒是快,要去拉九九,却是一点都拉不动,这时候在换位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九九被扎了一刀。
九九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手里的零食落了一地。
易水寒见状一脚踹翻那人,扶着九九半跪在地上。
匕首扎在了后腰。
虽然易水寒踹的及时,但匕首也没入过半,鲜血瞬间便流了下来。
“快叫大夫!快!”
“抓住那人,快报官!”
吃瓜群众热情的帮忙,一看凶手是周渊,顿时脑补了一出大戏。
易水寒眼睛都红了,扶着九九不敢动,怕一动她更疼了:“疼吗?别怕,大夫一会就来了。”
九九见易水寒这模样看着比她还怕,硬是将眼泪逼下去,安慰易水寒道:“不疼,易易才不要怕,一点都不疼。”
委委屈屈的声音,可一点都不像不疼的样子。
易水寒抓着她的手臂强自镇定:“嗯。”
他扭头瞧着周渊醉醺醺的被按在地上,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冰冷的眸子里暗藏杀意。
大夫很快就来了,周渊也被衙门的人带走。
九九伤的不重,但位置不是很好,所以要卧床修养,易水寒将人送回书院,上了药,又盯着她喝了药睡下,这才冷着一张脸去了衙门。
易水寒的大名,不仅在清风学院,那是在扬州城都是出了名的,他二话不说直接击鼓鸣冤,告周渊。
知州升堂问案。
“可有状纸。”
易水寒:“我现场写。”
知州:“……”
很好,不愧是易水寒。
知州也是才知道周渊原本要暗害的人是易水寒,当即叫人将其押了上来。
“周渊,易水寒状告你当街杀人,你可认。”
周渊这会酒已经醒了大半,那一时冲动的劲儿也没了,怂的不行。
“我不认!我没有杀人!”又没有死人,怎么能算杀人呢。
知州是已知当时情况的,直接厉声道:“吉祥街道,桑家小点门前,无数百姓亲眼看着你拿着匕首冲向易水寒,要不是有人侠义相助,这会易水寒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竟还敢狡辩!”
周渊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道:“我、我那是喝醉了神志不清,再说了,易水寒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么?”
易水寒见他这副无所谓的模样,当即抬起脚踩住他的后颈,死死地往地上压。
“啊!”周渊尖叫一声,腰都快折断了,嘴上还不消停:“你放肆!公堂之上你竟然动手!简直目无王法!”
易水寒又一用力,直接将周渊的脸扣在了地面上。
周渊又一阵哀嚎,他还跪着呢!
知州是见过易水寒的,平日皆是一副神色平平冷冷清清的样子,如今这般动怒倒是真的少见。
知他才情绝佳,还听闻他要参加此次秋闱,料想不出意外这扬州城的解元非他莫属,便觉得易水寒大概是恨极周渊差一点让他误了这次秋闱才如此生气。
倒也随他发泄。
这可是帝师的得意门生,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大人,周渊意图杀害学生,学生不才,如今已是生员,如无意外秋闱过后定为解元,来年春闱、殿试皆有无限可能,与大齐律法论断,周渊要杀的,是朝廷命官。”
若是他人知州真当他是说大话,但易水寒却不是。
只是如今易水寒还不是朝廷命官,断也不能以此来论处周渊。
易水寒也知其中道理,便道:“周渊当街伤人乃是事实,不如先行收押,日后在做论处。”
等他考完回来,定要他将牢底坐穿。
九九睡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趴的脖子难受想换个姿势,一动疼的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我好惨!
缓过神来正想兑换万灵丹,门就被推开的。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易水寒走了进来,神色温柔的问。
九九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不想让易易担心。
易水寒当然不信,他搬了凳子放在床边,看着九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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