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了混饭名额的九九干活十分卖力,勺子抖的越发欢快,看的学子们心惊胆战,就怕漏掉一块肉出来。
食堂本就喧闹,忽然就又来了一群人,交流的声音特别大,笑声也是难听。
九九觉得耳熟,抬头一看就见周渊露出一口大牙笑的好不得意,身边跟着几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学子,不同于普通学子们的素月冠,他们的发冠五花八门,唯一的相似处便是都镶着玉石。
掌事先生说过,这是丁末班的学子,都是不缺钱来混日子的。
如钱子学这样家中富贵又上进的的确很少见。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已经去投胎的原宿主的影响,九九就很讨厌周渊,看到就想抽他的那种地步。
“所有肉都要两份,我们人多。”带着玉石冠的青年微仰着头颐指气使的道。
九九凉凉的看过去,抄起勺子精准的开始抖。
盛好之后递了过去。
孙行接住,一看气的手抖。
“怎么没有肉?!”明明餐食里肉那么多!
九九瞟了他一眼,抄起勺子精准的挖掉一块他手里顶端的一小块肉,粗声粗气的道:“这难道是屎?”
孙行:“……”
孙行气的想骂娘,可以看九九人高马大顿时就怂了,恶狠狠的瞪了九九一眼,端着餐盘走回人群里。
九九冷哼了一声,跟周渊玩的肯定都不是好人!然后把捞出来的那块肉重新放进餐食里。
那边周渊一看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他昨晚上心烦都没有吃饭,今早起得晚了也没吃,中午又睡了过去,如今已经饿了三顿了,这一顿怎么着还连个肉都没有?!
“废物!”听孙行说完周渊嗤笑着骂了一声,大摇大摆的朝九九走了过来。
“喂!给我打点肉!”周渊声音贼大,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九九看了他一眼,倒胃口的挪开视线。
周渊见九九不理他,觉得十分的没面子,厉声又喊了一句:“你聋了?!听不见我说话是不是?!”
“赵婶,学院养狗了吗?我怎么听见有狗在叫?”
赵婶:“……”
虽然这学生没礼貌,但是也大可不必这么说吧。
“没有,你大概听错了,兴许是有人说话不好听,听着像狗叫,咱心胸开阔,不跟他们一般计较。”
学子们:“……”
牛还是赵婶牛。
周渊张了张口又闭上,这赵婶他熟,年前有一次他因为点事骂了她几句,后来每次吃完饭都会拉肚子,足足持续了半个月。然后他就再也没在食堂作过妖。
周渊不想忍下这口气,但学院规定授课期间不允许外出,翻墙行鬼祟之事者一经抓获直接开除。
也只能忍下了。
“你给我等着!”
九九看着灰溜溜跑了的周渊,崇拜的冲赵婶竖起了大拇指。
真棒!
赵婶得意的扬了扬眉,胖胖的脸上露出了朴实无华的微笑。
院长的松客斋位于学院东南,位置极好。
易水寒所有的菜色都准备了两份,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
当院长闻着久违的辣子味感慨易水寒嘴硬心软时,就看到易水寒将满满的充满香辣味道的菜色一个接一个的撞进了食盒里。
院长:“……装起来做什么?不吃吗?”
易水寒看了眼盯着食盒充满渴望的老师的眼神,并不为所动:“不是给你的。”
说着不顾院长痛心疾首的目光,端着没有辣子的几道菜出外面的亭子里。
院长:终究是错付了!
院长端着米饭拿着筷子吧嗒吧嗒的跟上去,一屁股坐了下去,生气的不想说话。
易水寒沉默了一会,思索再三才开口:“老师。”
院长听易水寒沉着又认真的语气,以为他要与自己说什么,也顾不得闹别扭了,赶紧问怎么了。
易水寒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院长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福泽楼那老东西又游说你了?!”
易水寒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院长:“难不成你脑子一热还同意了?!”
易水寒:“……并没有。”
院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吓死老夫了。”
易水寒拧眉思考,这事到底要不要问一下老师,总觉得从他这里听不到什么靠谱的答案。
只要不是易水寒要弃笔从厨,院长什么都挺得住,于是他催促道:“什么事说出来老师听一听,毕竟老师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经验总是丰富些的。”
支支吾吾的他都好奇死了。
易水寒觉得老师说的有道理,便整理了一下思路,严谨的开口:“如果一个姑娘忽然出现在你家,对你很……很好,给你带礼物,你出远门害怕你照顾不好自己,那这个姑娘是怎么想的?”
院长意味深长的摸了摸胡子,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宝贝徒弟,道:“以为师所见,她大概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亏心事了。”
易水寒:“……”
“快吃吧,一会凉了。”他就不该问。
院长不满意易水寒的敷衍,据理力争:“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的,除非她做了亏心事!要不就是有所图,但你看你一个穷小子有什么好图的?那必然是前者!”
易水寒放下碗筷,抬起头看着自家老师,非常认真的问了一句:“您当初是怎么追到师母的。”
院长正准备炫耀,就听易水寒又开口了。
“想必师母年少时一定是眼睛不好吧。”留下这句话,易水寒提起食盒就撤,走的毫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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