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再说。”司南阙压下火气。
“又见面?”苏颜沫听到见面两个字就觉得有些头疼,“司南阙,我们都很忙的。”他保持一下他的繁忙人设不好吗?
他想问你忙什么,两年都整天宅家的人,但是想到这两三天她的变化,话到嘴边他又吞了回去。
“爷爷身体不好,我们聊聊。”司南阙只能吐出这话。
苏颜沫软肋几乎没有,但是司老爷子还真的算是一个,一击一个中。
“那就楼下咖啡馆吧。”
“餐厅,顺便吃午饭。”司南阙有些霸道地决定。
谁知——
“我在咖啡馆等你,半个小时后见面,逾时不候。”苏颜沫才不惯着他,直接地挂了电话。
摩高集团总裁办公室
司南阙盯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她挂他电话,吃饭地方也不尊重他的决定?!
站在一边的助理白敬书扶了扶眼镜,他没有偷听,但是他觉得BOSS这样的神情,怕是遇上了不太好的交流?
“白敬书。”司南阙放下手机,俊逸的脸上夹带了一丝阴郁,“她不装了。”
白敬书:“……这个……”他怎么说呢?
司南阙抬眼扫向他,“说。”
“按现在的流行话语来说就是……崩人设了吧?”白敬书冒死低语,“司先生,苏小姐不是温柔小乖妻。”这点,他觉得BOSS还是早点认清兼承认吧?
“呵。”司南阙从位置坐了起来,冷哼一声。
白敬书被这一声呵给吓得崩紧了后背,原以为司南阙会说什么狠话,谁知……
“还是个小野猫。”他整理了一下袖子,“备车。”
咖啡馆就咖啡馆!!
白敬书:“……”听着BOSS这态度,怎么好像还较上劲了?果然,男人都会有这种叛逆心里吗?
………………
咖啡馆
苏颜沫是踩着刚刚好的准点踏入的,要她等他?
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点咖啡馆没有什么人,苏颜沫一进,说了包房的名字。
“人到了吗?”她要确定一下。
服务员领着她往包房走去,微笑着回头,“您朋友已经到了。”
包房的门打开,背对着门口方向坐的司南阙露着他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后脑勺。
听到开门声,他也没有转过头来看的意思。
“给我来杯摩卡。”苏颜沫直接地对着服务员说道,然后走向司南阙的对面坐下。
包房静谧,服务员一离开,只剩二人的空间便显得有些不自在。
司南阙一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衣,领口的首扣解开,手肘轻轻地搭放在椅子的扶手处,看起来有些懒散。
他从她落座便凝视着她。
苏颜沫今天没有化妆,也就没有前两天的攻击性,她的长相本就是偏清纯那一挂,尤其一双眼睛,一直都是灵动有神,转动轻瞥过来的时候,仿若林中的小精灵。
更确切的比喻是……林中的小鹿。
“看够了吗?”苏颜沫抬手撩了一下头发,眼神微微地带了丝凌厉扫了过去。
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是,忽然间就是可以气场一下子变了。
司南阙匀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椅子扶手,“没看够。”
苏颜沫:“……”
两人相对凝视,他是打量,她则是平淡如水。
虽是隐婚夫妻两年,但是本来就不熟啊。
“爷爷知道了。”司南阙向来是主动攻击的人,他更喜欢站在高处掌控全场,一直以来也是这样的。
但是!
他发现现在这样对她是没有用的,所以他先开口了。
苏颜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知道什么?”
“我们准备协议离婚。”他斟酌着字眼。
“我们已经离婚。”她纠正着他,什么叫协议离婚,离婚证都办下来了好不好。
司南阙脸色不变,“我不承认。”
苏颜沫有些累,手撑着下巴的位置,讽刺地看着他,“司南阙,我以为我们算是合作愉快,所以也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你怎么……”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找着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感觉,半天搜罗了一下词汇量,她找到了——
“死缠烂打起来了?”
死!缠!烂!打!
司南阙深邃眼神因为这个词语的出现而微微收紧。
苏颜沫认真地看他,“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两年来都不熟的,她给他赡养费也是个仪式感,代表二人结束了而已。
他想太多了,她最后也做了解释啊。
“医生说爷爷不能受刺激,我今早已经跟爷爷解释,我们没有离婚。”他跳过她的问题,直接说出自己找她的本意。
苏颜沫:“……你……”
“颜颜,爷爷很疼你。”司南阙深看着她,“你难道想爷爷因为我们之间的事而出什么意外吗?他已经这么大岁数了。”
苏颜沫微抿了一下嘴巴,没有吭声。
“哄哄他老人家,对你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端起面前的柠檬水,轻抿了一口,“你觉得呢?”
离婚证是确切办了的,法律上来说,她和他的确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但是从人性道德上来讲,她的确可以稍微退让一下。
“你想我做什么?”她瞥他一眼,坐正了身子,“我可以答应你像之前两年那样偶尔与你出双入对,但,前提是我有空的时候。”而且,这个还得加个时间,半年?
她考虑着这个时间过渡,应该没有问题吧?
“你的有空就是时时没有空吗?”司南阙挑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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