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混子们出手不知道轻重,完就是下死手招呼,师父当场给打得进了医院。
我们知道消息之后,急急忙忙的去看,师父断了两条肋骨,腿也给打折了。他在病床上一个劲儿的哀声叹气,说什么孽障,我王大富出来混了这么久,竟然栽在了自己徒弟手上,说出去都丢人。
我当时给气得不行,起身就想去找阿炳这“不孝子”算账,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牲口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边的阿拉住了我,说这事儿我不能去,阿炳本来就记恨上了我。现在,他连师父都敢打,我去了恐怕更加的落不到一个好,还是让他去吧。
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也就没有拒绝,就让他去了。
我和阿志在这里照顾师父,阿志接了一个电话,说那边有急事,自己得先回去了。
师父也没说什么,我也不好意思拖拽着他,阿志就出去了。
事后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有什么事情,而是在工厂那边请了“探病假”,他不想浪费这一天的时间,转身跑到网吧里面玩游戏去了。
王大富是大家的师父,负责交我们一些技术,他为人很好,对每个徒弟都尽心尽责的。但同时,也对每个人都看得恨透!
躺在病床上,我坐在一旁给他削苹果,师父叹息了一声,说他带了四个徒弟。结果,一个不学无术,整日里游手好闲,一个跑去当混子了。剩下就我和阿两人,性格善良点,阿就是女朋友太多,喜欢玩弄她人感情,算来算去,也就我算是一个好人了。
那些年,好人还是一个褒义词。
我不知道应该说自己老实,还是应该为师父的话而感到骄傲呢?
我怕他伤心,只好劝说他看开点,阿志只是心性不成熟,阿炳也是一时误入歧途罢了,以后会改正的。
师父摇了摇头苦笑,一入道上那就完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还想再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说话间,他看着我,说工厂要运营,他又受伤了这段时间就我来照顾。
对于本来是师父的活儿,我当然是义不容辞了,我不顶下来的话,工厂那边如果重新的招了一个人,师父可能就此丢了饭碗了。
王大富也是个农村来的农民工,在东莞打工已经三年了。
一直忙活到了晚上,他老婆也就是我的师娘,从乡下赶来照顾他。
师娘是一个很普通的乡下女人,看起来像是四十五六的样子,头发斑白,脸上也满是皱纹。
我知道,她实际的年龄绝对不像看起来这般。
农村的女人常年干活儿,又没保养,皮肤老化得很快,双手也很粗糙,所以看起来都很显老。
师父说,这里不用我了,让我赶紧的回工厂。
我点了点头,那么多工人,师父不在恐怕他们要偷懒。如果因为这事儿,引起了厂监的不满,他重新再找个人,师父一家人可怎么办?
我回了工厂,开始指挥那些工人,让他们好好干活儿。
厂监还是有点人情味的,他告诉我,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很心痛。
王大富的四个徒弟里面,也就我有点出息了,让我好好干,顶住师父的位置。以后,王大富回来了,不炒他,而且还给我提到副机长的位置去。
我很开心,点了点头,再苦再累也咬着牙要干下去。
其实,厂监的善良基础,是建立在生意上的。
那段时间富士康的购货很快,要求出货速度必须的跟上,他要是炒了师父,我这里不顶了,亦或者师父带我走了,他要现招人肯定来不及。
就这样干了一天,晚上我回宿舍去了,阿志还没有回来。
但是,阿回来了!
很不幸,他去讨个说法,什么也没讨到。
而且,因为跟阿炳争论,两个好友还撕破了脸。
最后,阿炳怒火中烧,又是叫他的马仔们把阿给打了一顿。
在宿舍里面,阿鼻青脸肿的趴在那里,跟师父一样在感叹,说什么遇人不淑啊!错交了朋友啊之类的。
我相当的无语,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话又说回来了,阿炳会这样我在后面推了那一把,真是“功不可没”。
我其实也想去找阿炳麻烦的,但看到师父和阿都这样了,我去了恐怕也是一样的下场。
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离开了工厂等于已经割舍了这边的一切,说得再多也没用。
阿龇牙咧嘴的问我,阿志呢?他还没回来吗?
我摇了摇头,有点恼怒的说,那小子先前说工厂有事情就先回来了,结果直到我回来干了一天活儿,也没看到他回来。
阿冷笑,说那小子在网吧呢,我一朋友看到他的。
我听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来,事情都成这样了,他不照顾师父还有闲工夫去打游戏?
我说去找他,揪出这王八蛋来,老子打他一顿。
阿说算了吧,人各有志,在乎师父恩情的人真心感激,不在乎的人你打死他也没用。
我叹息了一声,人情冷暖自己心知。
算了,啥都不说了,我说你躺着,我去给你买药吧。
结果,打开了门来,我发现也用不着我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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