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填词一道,哼哼……
今夜就要让晏几道挨一下社会主义义务教育的毒打。
只待小厮送来笔墨,狄咏也提笔开写,在西北时候的狄咏,虽然不曾苦读,那也不是文盲,领兵打仗,写个军情奏报的水平还是有的,所以一笔字说不上好,却也堪堪能行。
再看台前,叶一袖微微起身对着晏几道福礼说道:“多谢晏公子抬爱,小曲伴词,为晏公子佐酒。”
晏几道自然也风范尽出,起身回礼。
台上已然就响起了琵琶乐音,叮咚而鸣,一曲《鹧鸪天》的伴奏,也就是《鹧鸪天》的词牌。
叶一袖开口已唱:“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狄咏微微抬头,这曲调,这声音,当真婉转动听,幽怨其中,那琵琶声更是相得益彰,还别说,古人是真会享受,听得人真有如痴如醉之感。
“好,宴兄这一曲,宴会之乐,佳人红颜,道尽思念之情,却无一字说宴饮,却又字字宴饮中!”
“好词好词,绝顶好词,此词一出,今日无人可以与晏兄争锋了。”
“晏兄教人敬佩啊,比我等年岁还小一点,诗词之道却远胜我等,果然家学深厚,不枉门楣!”
“此等好词,配上一袖姑娘冠绝东京汴梁城的唱腔,那真是天籁之音,人间难闻!”
金牌捧场们不遗余力,倒也不是说假,晏几道在填词一道,水平是真的高,流芳百世之作,哪怕此时年纪还小,已然是年轻一辈中的凤毛麟角。
只奈何碰到了狄咏这个社会主义铁拳,狄咏浅浅一笑,低头也写,就算是回头看到一众属下那垂头丧气的样子,今日也要出一出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