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陛下,臣狄咏有奏奏奏奏奏
皇帝抱着皇后在夜半三更的皇城里,两人痛哭。
狄咏抱着叶一袖,在夜半三更的……
嗯……其实狄咏也挺惨的,因为他与叶一袖,也算是聚少离多……
太阳终究会照常升起,不会因为谁比较惨就会有真正永远的黑暗。
皇帝顶着大黑眼圈,依旧还要工作……
狄咏起床之后,回家了,狄青去枢密院转了一圈已经回来,刚刚下车,赶车的正是老王头。
父子二人在厅内坐着,互相沉默,气氛有些低沉。
许久之后,狄青才开口一语:“是你,对吗?”
不是质问,是一种无奈的口气。
狄咏依旧无辜:“父亲所言何事?”
狄青依旧无奈:“今日,为父问了王大,他想骗我,但他哪里能骗得到我?他与你一样,百般不认,却是他跟在我身边几十年,话语真假又岂能瞒得过去?”
狄咏哪怕知道狄青已经猜到了,依旧摇着头:“儿子当真不知父亲所言何事耶?”
“罢了吧……”狄青摆摆手,起身,又出门去了。
狄咏看着狄青的背影,多少有些心疼……
却也心硬如铁……
几日之后,党项国书来了,这回竟也没有什么使团与使节了,就把国书送来了。
国书措辞严厉非常,就表达一件事,兴师问罪,要宋割让麟州来弥补西夏的损失与脸面。
否则,大军压境,大战就开。
这话也不是说假,枢密院也接到军情急报,党项人在麟州附近正在集结大军,已经聚集了三万人左右,还在源源不断聚集而来。
事情,比预料的还要严重,但这对狄咏来说是好事。
如果又是使节来去,那就是扯来扯去,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
而今,党项人直白了,也是知道宋人好欺负,不跟你多说了,就问你给不给,不给就揍你!
朝堂上一片死寂,看来是真要挨揍了。
认怂不是不可,如今这怂,实在没人敢认,如果只是给两三个堡寨,给一些川口,那都是小地方,也没人住的地方,粉饰一下太平,也无所谓。
而今,一个麟州,真正的州府,百姓无数,如果真就这么给了,不仅是史书中会遗臭万年,对天下人也无法交代,对当地百姓也无法交代。
更重要的是,这会严重打击边镇军民的士气,遗祸无穷,来日如果真又有战端,何人还会抛头颅洒热血去保卫连朝廷都会随时不要的土地?
也是这些原因,所以宋,哪怕再被逼无奈,哪怕庆历二年,一边党项大战,一边辽人陈兵勒索要地,宋无论如何也不愿割让土地,最终还是花大钱了事。
给钱可以,给地是真不行。
死寂一般的朝堂,最难受的不是这些官员,而是台上的皇帝,文武百官,竟是没有一人有能力解决此般局面。
这就像一个老板,养了一大堆职业经理人,真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些花重金养的人,一个个都束手无策。
还得皇帝开口来问:“梁相公有何看法?”
梁适,终于轮到他倒霉了,之前还有一个陈执中顶着,而今终于没人顶着了,轮也轮到他了。
“陛下,臣以为,地,万万不可割让。”梁适答着。
“那依照梁相公之意,便是开战?”皇帝又问。
梁适想了想,一脸为难:“陛下,这战事,也不能随意开启……”
皇帝一阵无语,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个行的来?
“刘相公之意如何?”皇帝又问。
新晋宰相刘沆,闻言连忙答道:“臣之意,与梁相公不谋而合!”
皇帝微微摇头,满脸失望之色,眼神扫视当场,终于问到了狄青:“狄枢相之意呢?”
狄青纠结不已,却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事如果没有狄咏,狄青必然第一个请战。
奈何,这事,狄青心虚了,因为他知道,西夏使节之死,十有八九与狄咏有关系。
这种心虚,不是狄青畏战,而是狄青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朝廷与皇帝什么东西。
兴许是亏欠了忠心,亏欠了忠义,亏欠了良心。
“臣,以为,能不战就不战,非要战,当也不怕战,若是非要战,老臣愿往!”狄青心虚答着。
皇帝点着头:“诸位……可有不战之法?”
皇帝的视线不断来回……
却终究没有一人与皇帝对视。
这种情况下,谁人敢说有不战之法?党项连使节都不来了,意思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如果还要商量,那就得派使节出使西夏,出使不外乎就是去求和……
此时若开口,谁开口,怕就是谁出使了……
求和本就是屈辱之事,更何况还求不来和平,差事十有八九又要办砸,回来免不得又要倒霉。
能给出的求和条件,无外乎给钱,给多少钱算个头?再说百十万贯,显然不能解决,来个几百万贯,哪怕党项答应了,朝廷此时此刻也拿不出来?
要是政治可以谈梦想,那众人真的梦想一件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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