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明明喂你喝下了那药……”
叶晚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药被我调换了。”
谢渊苦笑,“所以在西郊的时候……你并没有被我迷晕?”
“没错,从你用照片造谣,到后来调换章印,我们便已经猜出了你的身份,查到了你的目的!”
“你在西郊布满了人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你真以为我毫无察觉么?你不是Z国人,这也不是你的地盘,谢渊,你太自信了!”
“是啊……我自信过头了……晚晚,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聪明……”谢渊咳了几声,又咳出了血,“既然早就识破了我的计谋,为何不早点拆穿抓捕我,反而让我做了一晚上的美梦……”
“不这么做,又怎么找到你真正的藏身之地,将你一网打尽呢?”
叶晚初的声音,冰冷的毫无温度,“我以为,你上次知道真相后,多少会有一点良知,可我没想到,你消失后回来,变本加厉,更是疯了!”
“整容造谣?偷取章印?和傅家人勾结?让我失忆?这一件件的,都踩在了我的底线上,我不能容忍有人顶着和三爷一模一样的脸,做着让我和三爷都恶心的事!”
“所以我这次的目的,就是铲除你,彻底和你做个了结!我也早就警告过你了,你要再胡作非为,我的枪口会毫不犹豫的对准你的心脏!所以谢渊,是你自己找死的!”
这冰冷无情的话,一句句刺痛着谢渊的心脏。
他却笑了,任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衫。
“晚初,我也不想这样……”
“可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太晚了,失明的那八年,我一直靠着你会等我,会嫁给我的承诺,才支撑了下来,可是等我回来,却被告知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凭什么?我和慕清淮都是没人要的孤儿,他能得到你的喜欢,和你亲密无间,我和你却只能是一场阴差阳错的笑话!明明我等了你那么久,做梦都在期待着和你的未来!”
“幻想和现实的强烈差距,早已让我心都黑透了,我成了一个疯狂偏执的恶人,看着你和慕清淮闹的到处都是的亲密消息,我越是不甘心,越是疯……我已经病成了腐朽发臭的烂泥,好不了了……”
“那又如何?谢渊,我和三爷都不欠你的,你病你疯,是你自己造成的,和我无关!可你却三翻四次的打扰我和三爷的生活,想害三爷的性命!”
叶晚初说着,手里的枪又一次抵在了他的额头上,“所以,你说再多都不过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别妄想我会放过你!”
“我知道,我有罪,我认……我会把命还给你们……”
谢渊看着她,伸手握住了那枪,用最后的力气帮叶晚初扣下了扳机。
又是一声枪响,谢渊睁大瞳孔,意识涣散。
“我不奢求你原谅,只求下辈子,别再遇见了……”
话尽,他闭上了眼,露出了一丝凄凉而又解脱的笑,坠入了海中。
海水迅速被鲜血染红,四周平静了下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谢渊可怜吗?是的,他可怜在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却也因为这份自我,自私到了极点。
他考虑的从来都是自己,将自己放在第一位,把他的不快乐都归咎于别人的身上,不懂释怀,不懂得真正的爱,一条路走到黑。
他有钱有势,身体健,本可以过更好的生活,可以寻找属于他的幸福,可他放弃了,自己选择了扭曲发疯,一味的想通过掠夺来得到快感,最后落得死亡的结局,这又能怪谁?
叶晚初很清楚,谢渊口口声声说的爱她,可最爱的,不过是他自己罢了,他可怜,却不值得同情!
她收回视线,正要离开海崖,可刚转身,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扑面而来的气息,是她再熟悉不过了。
“穿上!”
海边风大,慕清淮给她加了件衣裳,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张湿巾,帮她仔细擦着刚才被谢渊碰过的手。
叶晚初知道他醋劲儿大,也就由着他了。
就在这时,好几架直升机降落。
乔岩赶了过来,“三爷!岛上已经部被我们的人占领包围了,谢渊的手下也部被我们抓获!”
事实上,慕清淮以及乔岩一行人昨晚就潜入岛中了,暗中控制了谢渊的人手,时时刻刻观察着谢渊的行动,好在叶晚初没有出事。
因此他们一大早就和叶晚初一块行动了,万无一失。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手下留情!”慕清淮留下这句话,将叶晚初抱了起来,上了直升机,直接返程了。
叶晚初昨晚一直保持着小心警惕的状态,根本没怎么睡,这会儿一被慕清淮抱在怀里,立即就缠上了他,困的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几个小时,一睁眼,他们已经到了Z国。
司峥嵘和几个哥哥都得到消息,赶来接他们了。
“晚初!你没事吧!”
哥哥们虽然知道叶晚初这次行动很有把握,可仍是担心,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妹妹好像精神状态不太好,和地里恹了的小白菜似的,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