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红亮道: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话很多,这样不好。我不喜欢话多的人。
眼见着魏红亮警惕性极高,我很难靠近并且寻找机会挽回局面。谢思敏也一直在想办法稳住魏红亮,一举将其制服,从而解救许雯。但是这何谈容易。魏红亮不是一般的普通杀手,他应该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一会儿工夫,谷瑞军从酒店门口用对讲喊话:出租车叫来了。
魏红亮听到声音后,马上挟持许雯站了起来。
我和谢思敏让开一条路。
我在想,是否可以借魏红亮挟持许雯下楼的空当,在背后搞定魏红亮?
但实际上,我这个想法马上就被魏红亮扼杀在了萌芽状态。他很警惕,让我们在前面带路,他走在最后面。
这样一来,想要偷袭魏红亮已经不可能了。
我和谢思敏在前面走,魏红亮挟持许雯,始终与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酒店门口。
一辆出租车鸣了一下笛。
谷瑞军站在出租车外,面无表情地望着魏红亮。
魏红亮一挥手,谷瑞军退开一条路。
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雯被魏红亮带上了出租车。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能是不遗余力地记清楚司机的样貌,和出租车的车牌号码。
魏红亮上车之后,却突然冲谷瑞军招了招手,让他上车。谷瑞军犹豫了一下,还是迫不得已地钻了进去。
本来谷瑞军这一上车我还有些微微地庆幸,毕竟他身上携带着通联设备,我们可以通过对他的跟踪,确定魏红亮的去向。但是魏红亮的脑袋果真不是戴帽子用的,谷瑞军一上车,他便麻利地腾出一只手,对谷瑞军身上进行了一次面的搜查,将一些随身的设备和工具,部给扔出了车外。
这样一来,我们的希望,也就随之破灭了。
出租车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启动,驶出了东门。
情急之下,我想让谢思敏将此事向公安部汇报,出动特警拦截那辆出租车。但是谢思敏却满心顾虑,一方面担心一旦拦截失利,魏红亮便会狗急跳墙;另一方面也顾及到,上面会追究自己的失职责任。
在我与谢思敏这短短一天多的交往中,我觉得她并不是一个逃避责任的人。
我们一边僵持一边跑出东门,出租车已经朝南驶远。
怎么办?
出租车渐渐淡出视线,我们迅速地拦了另外一辆出租车,紧跟面上。
谢思敏拿出通联设备搜索许雯身上报警器的信号,信号一直在,我们像是见到了一丝曙光。心想魏红亮只知道将谷瑞军身上清理了个遍,却忽略了警卫目标身上,也有应急报警装置。这种装置足以让我们追寻信号找到她的踪迹。
一边跟踪,我一边建议谢思敏将此事向公安部汇报。谢思敏顾虑再三,为了不至于造成更恶劣的后果,终于肯联络上级。
但正在此时,一阵电话铃声,惊扰了我们急切的心。
谢思敏掏出手机来一瞧,不由得眉头紧皱。
是盛天龙打来的电话。
这电话一响,其实我们心里都有了几分思量。我甚至觉得,这接连的几次的遇袭事件,都与盛天龙有着莫大的关系。极有可能,盛天龙已经被敌方收买。
谢思敏接听电话后,直接冲盛天龙骂了起来:盛天龙你想干什么,你是要炫耀你的叛变成果吗?你这种大汉奸,真后悔当时没把你看押起来!
盛天龙道:你有什么权力看押我?我提醒你,不要给我乱扣帽子。我打电话过来,是不太放心3号的安,所以打电话给你问一问。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尽管保留。我只想知道3号的一些情况。
谢思敏骂道:你真卑鄙!你装什么装!
盛天龙反问:我装什么了?
我不失时机地凑近谢思敏耳边,建议道:稳住他,先。看看能不能在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谢思敏眼珠子一转,果真改变了态度,冲盛天龙道:好吧,你不是想知道3号的情况吗,我们在顺丰桥见面,我会详细地跟你说一说。
紧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谢思敏深吁了一口气:但愿能在盛天龙身上找到突破口。
我不无疑虑地道:就怕盛天龙不肯赴约。或者,他会把这次赴约变成一个圈套。
谢思敏问:怎么讲?
我道:如果他真的被人收买,而且已经达到了目的,他还会傻乎乎地跟我们见面吗?
谢思敏微微一怔: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眼下的情况是,我们必须要赌一赌。如果救不回3号,那你我将受到严厉的纪律处分。
我自责地道:这件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也许-----
谢思敏打断我的话: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懊悔也于事无补。还是想想办法救回3号吧。
我点了点头。
快到顺丰桥的时候,谢思敏突然大呼一声:不好。
我问:怎么了?
谢思敏道:信号中断!3号的报警器没了信号。
我皱眉道:狡猾的敌人!看样子,魏红亮他们已经发现了3号身上的报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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