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我们正练习卧姿瞄准,分队长起头,带领我们一起吟唱那首<射击歌>:端起枪,练射击,动作要领要牢记。缺口准星对目标呀,两点一线瞄仔细,哎嗨,两手合力慢击发呀,子弹飞进靶心里,靶心里……
说实话,我们哪里唱得下,身下疼的要命,再正确的动作要领,也体会不出来了。
分队长骂我们唱歌像是鬼哭狼嚎,没有激情,没有士气。我在心里暗骂:有本事你也趴下试试,妈的,命根子都被挤变形了,还有心思唱个鸟歌?
好不容易才熬到值班干部吹哨休息,我们深深地舒了一口气,静待分队长下达'起立'的口令。
但是没想到,分队长曾庆功,竟然以我们训练不刻苦为由,责令取消休息,继续练习卧姿瞄准。他甚至还轮番坐在每个战士的屁股上,从后面观望大家对'三点一线'的掌握程度。
当他气势汹汹地坐到我的屁股上时,我感觉到像是一座大山压了下来,胯下之物受到剧烈挤压,疼痛难忍!
真想一下子将身体翻过来,掀他个跟头。
但我不敢,虽然我在社会上曾是擅长打架斗殴的不良少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在分队长曾庆功面前,我算个屁!曾庆功曾是校体育队的尖子,再加上部队里的摔打,干我七八个都不成问题!
更何况,部队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再强悍的人,来到这里,也很难兴风作浪,哪怕是黑社会的鼻祖杜月笙过来当兵,也肯定要适当地夹紧尾巴。
曾庆功还故意用力坐了坐我的屁股,道:"李正我告诉你,卧姿瞄准,翘屁股是错误的!你得改!"
我粗喘着气道:"我改我改,你先从我身上下来行不行,多不文雅!"
曾庆功道:"文雅个屁!告诉你,只要你们打靶都能及格,我不管什么文雅不文雅!给我好好瞄,别偷懒!"
他终于将他硕大的身躯从我身上移下,继续对其他翘屁股的战友进行责罚。
我皱眉冲着他的身影骂道:"变态!"
正在这时候,一个穿着文职军装的年轻女军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的那条小道上。
我们纷纷将目光定格,就连一直坐在一处阴凉处吹牛逼的中队领导们,也不由得望向那处,美不胜收地张大了嘴巴,脑袋像波浪鼓一样随着女文职的身影缓慢摆动着。
我看的出来,那洋洋洒洒像一道彩虹一般的女文职,正是大队部卫生所女军医杨丽娜!
确切地说,杨丽娜穿军装的样子,像是一道醉人的风景。你无法想像她的美,到了怎样的程度。那合体的军装穿在身上,掩饰不住的青春气息,掩饰不住的火热身材。她走路的姿势既文雅又阳光,不蕴不火,一阵女士皮鞋的脚步声,踩出了被公认为天底下最好听的旋律。在她出现的这段时间里,整个训练场上,上百名或训练或休息的官兵,部都木讷住了,部都开始珍惜起了这次欣赏佳人的机会。训练场上出奇的安静,偶尔有几片树叶,沙沙地掉落,却也像是在为杨丽娜的出现渲染气氛,那般宁静,那般神奇。然而,杨丽娜却在我们训练的小树林前,止住了脚步,径直望了过来。
大家都赶快将逼视的目光收了回来,改用余光继续关注她;只有我,望穿秋火般地望着杨丽娜,心里却不由得发阵阵哀鸣:还我,还我----做男人的资本!
但我马上意识到了严峻的问题:这个杨丽娜突然跑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她是专程过来找我的?
我的天!那不坏菜了,万一她把不住口,将我的事情捅出来,那我还怎么在领导和战友面前抬起头来?
只是我的猜测没有实现,杨丽娜此次来我中队,是因为受领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要来各个中队指导营房的消毒和卫生工作。因此,在一位实习干部的陪伴下,带着她朝营房走去。
大家望着二人远去,眼睛里都放出了阵阵火光。我敢相信,至少有90%的战友因为嫉妒,想冲过去踹那个实习干部一脚;有100%的战友,望着杨丽娜的背影,像我一样望穿秋水,迷恋,膜拜,向往-----
一声哨响,结束了休息时间,各区队、分队开始继续进行卧姿瞄准训练。
中队长不知因何事召集几个区队干部回去开会了,老虎走了,猴子成霸王。几位分队长如鱼得水,干脆坐在一起聊起了天,聊来聊去,将话题扯到了杨丽娜身上:
"听说杨丽娜是总部B首长的女儿,真是虎父无犬女,老爸是将军,女儿也是一枝花!"
"扯淡!我没听说杨丽娜有什么关系,别听别人瞎掰,我还说我是国家主席的干儿子呢,谁信?小道消息,都是传说。不过这个杨丽娜是长的真漂亮,大队部我一个老乡说,大队部已经有三个老兵因为跟她套近乎,受到处分了!漂亮女人啊,就是祸水!"
"那我甘愿让这个祸水淹没一次,那样的话,就是他妈的押送回家,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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