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胤祉也回了王府,看着书房那边,昏昏暗暗的烛光,他知道是程尔林在里面,便想过去和他谈谈,之前自己还是想听她亲口解释一下,而不是这么简单的想出去走走这种借口。
胤祉轻轻的推开了们,他知道程尔林素来胆小,尤其是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啊!”胤祉被眼前的一切惊的一个趔趄。他自诩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可是这景象,还是超过他所有的预期。
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吊死在自己书房正中的大梁之上,再寻着那光源看过去,程尔林蜷成一团,坐在墙角瑟瑟发抖,她把头深深的埋在两膝之间。
胤祉冲过去,一把搂住程尔林,埋在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打着程尔林的后背。
“没事儿,没事儿,有我呢……一切有我呢……”他万分怜惜的紧拥着怀中的程尔林,自责地说道:”是我不好,我该和你一起回来的,别吓唬我好吗?这是怎么了”
程尔林依旧不言语,只是靠着胤祉的力量,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有些勉强,她一手握着胤祉的手,一手拿起放在地上的烛台,慢慢的向着秦福儿的走了过去。
当烛光铺在秦福儿脸上那一刻,胤祉心下一惊,怎么是他!他为什么要吊死在书房?
“三爷!三爷!”韩二德冲了进来。
谁知胤祉被他这无缘由的叫声吓了一跳,扭头”啪”的一声,给了韩二德一个响亮的。
“狗东西!嚎什么嚎?”
韩二德一脸委屈的捂着涨红的脸,抬头也看到了吊死的秦福儿,不由得大惊失色。
此时胤祉从秦福儿我腰带上取下来一封信,展了开来,字有些歪歪斜斜的。
“程姐姐,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走了。
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得照顾,我真的只是一个奴才,姐姐你却经常说没有人是奴才,只是姐姐为人豪爽,无牵无挂,我得命却是半分的由不得自己。
姐姐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会被三爷撞到去了止园吧,你肯定撞到了三爷,是的,因为是我安排”
胤祉看到这里时,已经怒不可遏了,双手紧紧的捏着信纸,仿佛要揉碎了一般。
“我的命由不得自己,现在,就让我为自己做一会主吧,自从那次随着三爷和你去了行宫后,回来我的娘,爹,弟弟,便被福晋给囚了起来,如果不死,我就必须按照他们说的每一步来做,包括监视你,陷害你”
程尔林此时终于哭了出来,她感觉自己憋了很久,久到像憋了一个世纪。
“好了……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我想我死了,就没有什么可被利用的了,福晋就能放过我娘了,或者,三爷能看到这信,能救他们吧,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了,若是真的有什么,他们自求多福吧,我想我唯一的作用,就是被人利用吧,试问有哪个亲娘狠心把自家的儿子送来做太监呢,我无非就是养活他们的工具,无非就是做小太监的月钱比做工要多那么一二钱的银子罢了”
看到这里,程尔林早已经泣不成声了,胤祉见她第一次这么脆弱,心疼的不行,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他印象中的秦福儿是为了自己家的境况能好一些,甘愿来府里做太监的,谁知道真相远比现实更加来的残酷。
“之前,我在孝道和良心之间徘徊了很久,今天我终于做出了决定,两样对于我来说,都太沉重了,我背不动了,姐姐,我走了,希望我的离开,能帮到你,福晋的目的就是想让三爷把你撵出去,我知道三爷看重你,我得死,就能帮你获得清白,姐姐,改一下你的性子吧,我真的要走了……”
胤祉看到这里,已经明了了一切,原来玉香是掐着点儿让菊枝来找自己,说有要事告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碰见程尔林。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的福晋,董鄂氏。玉香……竟然还有玉香……
“好了,韩二德,让一队府兵看着董鄂氏吧,禁足”胤祉深深的叹了口气,继续说着:“去,找几个人,把秦福儿抬下来”
他抬头又望了秦福儿一眼,虽然去了,却不带一丝狰狞,甚至胤祉觉得有些笑容,他应该是太累了,这样反而是最大的解脱,也是对自己的救赎。
“把这个奴才厚葬,还有,把董鄂氏关起来的秦福儿的爹娘弄出来,好好安顿吧,这件事儿,不要外传了,我还是要脸的,董鄂氏若是把这事儿传到皇阿玛那里,我就只能休妻了,嗯,就这么原话告诉他吧,而且,我爱新觉罗胤祉,和董鄂氏今生永不相见………”
“是”韩二德说罢便退了下去。
“值得吗?”程尔林问道。
胤祉搂着她的肩,“原来皇阿玛把她嫁给我得时候,我不曾知道她竟然是这么无所不用其极的人,现在既然看明白了,若是她还要她董鄂氏一族的颜面,就老老实实的禁足吧”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去止园?”
“算了,你有你的想法,况且,你最近对我的态度,我也是能猜出来七八分的。一切都算了,秦福儿是好奴才,他只有死,才能维护了你,和他一家子的命,这是高招……”
程尔林心里像是坠入了寒冰。
“他的命就这么贱?”
“看……你又急了,你明知道,我心里是赞许他的”
“三爷……我不想在书房了……”
“你想去哪?”
“我在这儿,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犯错,这次,是秦福儿帮我,用命帮我,下次,我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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