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子看那女子时,也是一惊,面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却并不痛苦,还颇有些安然的神情,把这脉时,脉象却又不似面色这么虚弱,但是的确是很严重的气血两亏,出云子疑惑的拿起手,想了一会儿,再次把脉时却又心下了然了,淡淡的一笑,放下了玉香的手腕。
“这位……是刚落过胎吧”
程尔林此时早已被折服了,眼前这位道长宽袍广袖看着仙风道骨,神情泰然自若,自己也恍若置身仙境一般,不可言喻。
“是啊,看来你还没退步,找你找对了”
“真是的,三爷,我又不是游方郎中,也就是你还能叫的动我了,我这马上和我道兄要闭关了,你再晚两天,只怕是回天无术了”
“这……”胤祉有些不知所措“那你快治治,别耽搁了!”
出云子一笑,挥了挥手,宽大的袖子随风摆动着。
说道:“出去吧,都出去”
回头看了看玉香,嘴角微微扬起。
胤祉什么都不说了,对于凌彬他是百分百的信任,便屏退了左右,连自己也出了玉香的卧房,亲自带上了门。
出云子左看看,右看看,确定了没人,拍了怕玉香的肩头,冷笑一声:“好了,姑娘,醒了吧”
他再看玉香,没有动静,依旧那么硬挺挺的躺着。
“你呢,也许瞒得过别的大夫”说着出云子举起自己右手的两根手指,自信的说:“但是,没人能瞒得过小道的这两根手指”
玉香听闻此言,缓缓的睁开眼,面带歉意,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好了,不用解释什么,你自身非常的虚弱,我这指头也知道”说着出云子笑了起来。“怎么回事儿啊,三爷的种啊?”
说着又自己一摇头。“不会啊,三爷信佛的,不是能干出这种事儿的啊,肯定不是,嗯,肯定不是。”
玉香被他的自言自语逗的倒是放松了许多。
“真的有劳道长了,玉香没事了”
“哦,你叫玉香啊?”出云子再细看她时,那一笑一颦,确实是真美人,一双杏眼占了大半份光彩,虽然是病恹恹的样子,也是说不尽的风流之态,眼波流转之间,惹得人心疼不已。
“是,奴家的名字是玉香”
“好了,其实这事儿本来就是大伤元气的事儿,既然能挺过来,就好好的活着吧,尽量卧床,不要受风,其他的,我会和下人交代清楚的”
“道长,奴家以后还能有自己的孩子吗?”玉香知道这是极损阴德的事,可是自从这没成型的孩子落了以后,可还是巴望着,能做一次娘亲,她甚至有一点懊悔,可是一想到胤祉,又马上会打消这个念头。
“随缘吧”出云子知道她永远不会再孕,却也是一时起了怜悯之心。
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门一开,胤祉便跟了过来。
“唉,小道和这园子一别近十年了吧,完全没了以往的光景了,这么荒凉!难道三爷你真的像他们说的,穷困潦倒?哈哈哈”
胤祉一直等着出云子说玉香的病情,可看他东拉西扯的,也不说半分靠谱的话,神情又如此轻松,也是猜到了玉香没什么大碍,算是松了一口气。
“自从你自绝了我们的来往,我就不来了啊,我本来还以为只有读书是天下之大雅,没想到你这出家了,我就便成了天下之大俗了,还有了穷酸像了”
“哎呦,三爷,皇子有穷酸像,你可别让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小道承受不起……”出云子笑了笑,继续说道:“话多了伤气,就别跟我寒暄了,三爷,借一步说话”
胤祉看他表情有严肃了,知道有事要和自己交代,便和出云子找了房间拐角一出僻静的地方。
“她没什么事,就是昏着,醒了就好了,多补一下,其实人心最难补啊”
“怎么了”
“唉……之后是不会有孕了,这个,真不是你的吧?”他指了指肚子。
“去,还出家了”胤祉呲了出云子一下,说道:“一直没正形,不是我的,另有其人……”
“嗯,是个苦命人,看得出,我也就不再问了,吃些温补的东西吧,切记不宜服人参”
胤祉本就和出云子是君子之交,不需什么客套话,一会也就散了。待出云子走了后。胤祉便吩咐韩二德亲自把程尔林带回了府里,程尔林也不多解释什么,看也不看胤祉,头也不回的便和韩二德走了。
胤祉望着程尔林远去的背影,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心下思付着,我能容你一次,也不能再纵容你第二次,他认为是自己骄纵了程尔林,才让她如此胆大包天。没有一个人能和主子这么横的,在府里,哪怕是福晋董鄂氏对自己也是低眉顺眼的伺候着,更何况一个丫头,自从上次在行宫里和程尔林有一次正面的争吵后,他就感觉到了这个丫头的性子非一般的烈,有时就像个孩子一样易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一点也不怕自己。还有这次无缘由可惜疏远自己,难道和玉香有关?太巧合了。
“三爷……”菊枝见玉香醒了,忙出来告诉胤祉,走到近处时,才发现胤祉倚靠在回廊的扶手上发愣,呆呆的看着池塘里的鱼,怯生生的又唤了一声:“三爷……”
“听着呢,怎么了?”胤祉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鱼的身上。
“玉香,醒了”
胤祉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向着房中走去。
玉香正挣扎着起来,胤祉赶忙上前一步,拦了下来。
“道长交代了,以后不要起床了,每日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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