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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弃说带连广智去找老师,两人出了门,走在大街上连广智问李不弃要找到老师是谁。李不弃说:“翰林学士丁度,丁公雅。”

“原来是他啊。丁学士可是大学问家,你怎么认得的丁学士的?”

丁度大中祥符四年(1011年),考中“服勤词学科”榜眼,授大理寺评事后来直集贤院,当今皇帝继位初年,为翰林学士知制诰。景祐四年(1037年),他奉诏与李淑等刊修《韵略》,后来书成改称《礼部韵略》。这书相当于大宋官修的字典,是科考必学的,因此他在读书人中的名声不小。

不过李不弃跟丁度从没有过交集,他决定找丁度当老师只是因为在豪门中画像时听人说起了丁度,又想起《武经总要》就是这人编的,历史上有些名声。他又听人说丁度是个埋头做学问的,对投机钻营没啥兴趣,猜想此人应该不容易受韩琦影响,于是才决定向丁度求学。

当然这种大学问家对弟子的选择有很多要求,象李不弃这种禁军家庭出身、连广智这种缺乏天赋的人未必能如丁度的法眼,不过刘志伟却有很大的把握让丁度教自己,而且还不用拜师,只要用自己的学问换丁度的学问就好。

李不弃对连广智说:“我并不认识丁学士,也没有人推荐。因此想让丁学士收下我俩还需如此如此……”

最后他说:“我已经以你的名义往丁府递了帖子,你可不要演砸了。”

连广智不以为然:“拜个师都这么大费周章,你的心思太多了。”

不多些心思不行啊,和未来的宰相不对付,弄不好就会死得很难看。

来到丁府门前,连广智通了名姓,门子已经得丁度吩咐立刻把两人带到客厅中奉茶,丁度的儿子丁讽出来作陪。丁讽也是精通诗文的,见连广智是个秀才便和连广智攀谈起诗文来,但是谈了几句就兴趣无,转而和李不弃聊起绘画来。李不弃暗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连广智的水平也堪忧啊。

不多时丁度从里面出来,两人行礼后丁度便先看向李不弃:“这可是如今名满京城的黑三郎?你那个‘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可是路人皆知了。还有都说你画的人物能从纸上走出来呢,连陛下都听说了你的名字。老夫正待休沐时前往大相国寺一睹你的大作,也看看能画出那等奇画的是个什么样人,不想竟在家中与你见面,倒让老夫先偿所愿。”

李不弃躬身道:“学士不必听外面众人瞎说。小子只不过是得一个云游的老者传授画术画出来的人物逼真一些罢了。”

丁度呵呵一笑,然后问连广智:“你说有一门学问关系到陕西学子的前途,不知是什么学问。若是老夫能够帮的忙老夫一定帮。”

连广智忙欠了身子说:“禀学士,便是训诂之学。当今天子取士考校诗赋,便免不了用韵,可我陕西人说话与官话大相径庭,这韵往往不准,每科都有因失了韵而名落孙山的。便如学生,自小在边僻之地,缺少名师大儒教导,待到京城之后才知自己用的韵是不准的。”

丁度说:“那么我便送你一套《礼部韵略》,你亲加研习,必能有所进益。”

连广智说:“学生也曾仔细研读过这《礼部韵略》,只是《韵略》中注音除用直音法皆用反切法,用一个字的声和一个字的韵拼合成第三个字的音。可学生本就读不准前两个字的声韵,便是拿了书也读不准他要学的字啊。”

丁讽一挑眉毛:“自古至今就是如此注音的。你既然来到京城,用心学习官话就是,一年半载便就能读对了。”

连广智说:“只是学生为家乡众多学子忧心。并非每个人都游行到京城游学,很多人是考完之后才发觉自己的韵一直就是错的。”

丁度叹了一口气说:“老夫也知道,这也是一难,有些地方连塾师都读不准韵,学生怎么可能读准?这事儿老夫也没有想出好办法来。”

连广智立刻说:“学生正是觉得此事甚难,前几日听说李家兄弟有个办法才不禁欣喜若狂。只是学生以为这法子还要高明之人完善,因此才冒昧求见学士请学士完善这法子造福天下学子。”

丁度和丁讽都看向李不弃“是什么法子?”

李不弃说“传我画法的那个老人游历西方是看到那里的大秦人、大食人使用的文字只表示发音,所有的文字都是以不到三十个字母中的几个排列组合而成。这不到三十个字母代表了他们语言中的所有发音,只要会读这些字母他们每个词都能读出来。所以老爷爷想既然我大宋的字也能分为声、韵两部分,能不能把我大宋官话中的所有声韵都用类似的法子表示,这样只要蒙童学会五六十个符号便可以读所有的字了。”

丁讽说“天下的字那么多,怎么可能用五六十个符号便能表示?”

李不弃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这是那老人琢磨的用大秦人的字母表示我汉字读音的法子,小子又自己揣摩增加了一些。学士看看是否可行?”

宋人的发音与现代汉语差别很大,但是用拼音简单变化还是能套进去,何况还有广东话和福建话作参考呢,刘志伟在那两个省转让项目的时候待得时间不短,见识过那里的拼音。

李不弃就用以关东拼音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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