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得了命令,说是南枝姑娘回来了,她端了新的女人穿的衣服过来。快到门口了,却被冬至拦下了。
他面无表情的说:“这会儿别进去。”
清欢的大眼睛眨了眨,疑惑的问:“可是这个时间,姑娘应该已经洗完澡了,怎么能不穿衣服呢。”
冬至的脸上难得露出了表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索性,他直接从女人手里把装衣服的托盘拿了过来,挡在了清欢的身前,像对孩子一样说道:“以后你就懂了,回去吧。”
但是,他的话还没落下来晃荡一声巨响,受过一次摧残的门在风中不断摇摆,风中枯叶一样摇摇欲坠。
按道理,主子不应该这么快啊。
在冬至复杂的目光中,傅景之黑着脸道:“去请个大夫过来。尽量快点。”
原来不是殿下的问题,那就好。
冬至终于恢复了正常,将装着衣服的托盘重新塞回了清欢的手里,快步出去请大夫去了。
大夫被揪着衣领子带过来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进屋子以后,他以为是要给坐在首位的男子看病,哆哆嗦嗦的隔了老远道:“这位公子,您面色红润,身体健壮,只是心火太盛,我给您开副去心火的药,您少动怒就好了。”
“让你来看病的,不是看面相的。病人在内室,若是医不好她,你也别走了。”傅景之冷声道。
大夫这才看到,内室隔着轻纱的床榻上还躺着一个人。
城里的贵夫人和小姐看病的时候,都会避免肢体接触。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薄帕子,搭在了女人白皙的手腕上,诊断以后,认真的说道:“这位小姐应该是初潮方至,又在雪地里跪了一天,受了寒凉。加上她本身身体底子就弱,所以才会如此严重。”
傅景之问道:“对子嗣可有影响?”
这句话让大夫刮目相看许多。一般男子对女子的身体都不甚了解,最多是交代一句“好好用药”。才不会想到子嗣方面。他并不知道,他面前的是从小浸于深宫的六殿下,成献帝的宫中就活了三个皇子,他从小就是见着女人长大的。
大夫回道:“一般情况下,只要好好调养,多吃一段时间驱寒保宫的药,不会影响子嗣的。”
大夫开了药单,下人接了去煎药。
傅景之淡淡的说:“给我也把把脉吧。”
大夫小步过去,也要将手帕搭上去,傅景之道:“不必了。”
大夫便直接搭手号脉,脸上的凝重之色渐深,最终退后一步跪地道:“公子的病,老夫实在是治不了。”
傅景之问:“说说你都号出了什么?”
一般情况下,大夫都不会对重症患者说实话,但是遇到这么一尊煞神,他也不敢说假话,便如实交代了:“您的身子里的寒气,比内室的夫人体内的严重的多,怕是这些年一直用药调养,才才”才吊着命的。
如今想来,也怪不得他进屋就觉得这屋子里的炉火烧的格外旺。
大夫说完这话,面前的男人不怒反笑:“倒是有两把刷子,下去吧。”
说完,冬至到了大夫身边道:“请。”
受了如此惊吓,如今终于可以走了,大夫几乎是撒丫子就跑,溜比兔子都快。
傅景之去了内室,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就算是在昏迷中,她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坐在床边,用手去抚平了她的眉宇,却不曾想女人却抱住了他的手,哼哼唧唧的撒娇道:“爹爹娘亲”
方才他刚抱着她去床榻,就看到床上开始晕染红色的血迹,女人也紧闭着眼睛,浑身都在颤抖。直到他好好检查了一下,才知道她没什么大碍。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他听到门外道:“主子,药煎好了。”
傅景之道:“送进来吧。”
听雪将药送进来以后,就乖觉的放下,同时放下的还有一套女子的衣物。做完这些,她静悄悄的退出去了房间。
傅景之轻声唤了两声,女人没有动静,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叫不醒的。他只能亲自动手,将她从床榻上扶入自己的怀中,用汤匙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觉得温度适宜,才送到了女人唇边。
只是昏迷中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喂进去药,试了几次以后,看着药碗里仅剩一半的药,他自己将药含入口中,对着那樱唇覆了上去。
这一次终于撬开了女人的唇齿,将一口药完整的送了进去。
他皱着眉,分成几次,终于将药碗里剩下的药部喂完。又除去了女人身上的外衫,将带血的被褥一把都扔了下去,自己栖身入了被窝。
枝枝只是觉得很冷,下意识的向热源靠拢。直到一个大掌覆盖在她的肚子上,慢慢传过来许多温度,她才松开了眉头,慢慢的沉睡入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她只记得自己被放到了床上,然后就再也忍不住腹部的疼痛,不省人事了。
身下一股暖流湿漉漉的流淌下来,她惊慌的拉开被褥,看到一摊血迹,差点尖叫出声。
正好这时,听雪开门进来,看到枝枝笑着跟她说:“姑娘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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