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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s="" 枝枝到甜水巷的时候,身都冻得没有知觉了。
下马后,马直接自己跑了,她也没有管。只记得当初和阿弟在杏花楼说话的时候,阿弟提起过他们住在甜水巷的最深处。
她到巷尾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外出置买东西的陈母。
陈母看到一个衣衫带血的人出现在自家门口,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可是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她赶紧叫了儿子出来帮忙把女儿扶了进去。
整个过程中,枝枝都不发一言,直到陈母给她盖了被褥又出去以后,她才悄悄的流泪。
合上门,陈父陈母表情凝重的坐在巴掌大的厅堂。
陈父沉重的开口:“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粗黑的眉毛紧扭在一起,就像两团愁云。
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只是签了活契去给人家帮忙的,如今一身是血的回来,哪个父母不心疼。
陈母忧心忡忡的说:“方才我出去,就碰到了枝儿,她一句话都不说。方才我也看了,她身上的血迹不是自己的,应该是带的别人的血。”说着话,她再也忍不住小声的哭出声来:“也不知道她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就算是睡着了,她也不松开手中的匕首,看着让我这当娘的心揪着疼。”
身上的血不是自己的就好,但是这也说明女儿遇到了多大的难事。一个女儿家,尤其是这样漂亮的人儿,能遇到什么事,几乎是可以想象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如果枝儿不说,别逼她。”陈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都深刻出来:“这孩子心事大,以前是我这个当爹的不济事,连累了孩子。如今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当初女儿为了给他治腿,把自己卖给了别人当丫头,陈父自暴自弃了许久。如今女儿回来了,他是舍不得让女儿再受半分委屈的。
“你们带枝儿进来的时候,没被人看到吧。”陈父问道。
陈母肯定的说:“我看了的,没有邻居看到。”
陈父谨慎的说:“这几日,不管是谁打听,我们都要一口咬定,枝儿一直都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只是女儿家到了年纪了,这种战乱时候,不方便见外人。”
“知道了,知道了。”陈母摸了两把泪,更咽道:“家里还有半只鸡,我去炖上,枝儿醒过来能吃点是点。”
别人不知道,陈瑾却是知道一些父母不知道的内幕的。思及那个尊贵无比的男人,再想想姐姐今日的状况,他的小脸上神色更加复杂了。
陈父面色难看的在椅子上不知道想着什么,陈母去厨房忙碌。
陈瑾一言不发的打开了内室的门,静静地守在姐姐的床边。
枝枝浑浑噩噩的睡着,半梦半醒的时候记得自己已经回家了,但是又梦到了一个黑漆漆影子一样的怪物狞笑着扑到她身上。
她用力的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浑身也用不上力气,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无力挣扎,绝望又压抑。
陈瑾突然看起来姐姐的额头浮起细密的汗珠,嘴角被她自己狠狠的咬住出血,手心也紧紧的攥住,整个人都在小幅度的颤抖。
他轻轻地摇了摇她的手,着急的叫道:“姐姐,醒醒,姐姐。”
枝枝睁开眼,双眼放空,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姐姐?”陈瑾小心翼翼的唤道,似乎是怕大声吓到了眼前的人。
枝枝撑起脸上的皮肉,笑着摸了摸弟弟的头,安抚他道:“没事,我就是刚睡醒,有些没醒神儿。看看你这什么表情。”
陈瑾憋着嘴嘟囔道:“姐姐,你还是别笑了,比哭都难看。”
枝枝这次是真的笑了,笑骂道:“臭小子,这就开始嫌弃姐姐丑了。”
陈瑾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低头盯着姐姐手中那个镶满宝石的匕首,低声问道:“姐姐,他是不是辜负了你,把你抛弃了?”
枝枝愣了一下,她垂下眼帘,轻笑一声道:“没有,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如今一拍两散而已。”
她当初费心讨好,乖巧温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有机会从那军营中出来。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不过如今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看的很开。
陈瑾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姐姐的意思是,以后要和我们住在一起了?”
“可以这么理解。”枝枝看着手中精巧的匕首,轻声,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的一样。
陈瑾抬头问道:“那个人真的会放过姐姐吗?”
想到那个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子,枝枝突然也不确定起来了。
但是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放过她,此刻也应该已经找过来了吧。
没等到姐姐的回答,陈瑾的眼圈泛红,喉咙间发出呜呜又压抑的低音:“没事的,姐姐。阿瑾已经长大了,他如果敢强迫姐姐,阿瑾跟他拼命。”
枝枝看着他小大人一样拍着胸脯,眼底泛过一丝心疼,把弟弟抱到怀里,声音也更咽了:“说什么拼命不拼命呢,男女之间的事,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两姐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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