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夙九洲又让人带进来俩个人。这俩个人现身时,康王登时便傻眼了!这不是他派去杀夙九洲的两个手下吗?他派这俩个人去杀夙九洲后,又跟着派了两个人去监视他们。等他们杀了夙九洲之后,再将他们杀了。
所以说,他们非但没有杀死夙九洲,还成了夙九洲的人证。而后给他报信说夙九洲已死的人更是要么投靠了夙九洲;要么就原本是夙九洲派在他身边潜伏多时的人。
亏他还以为,自己做得有多高明!这几天都在疯狂的兴奋中,因为他以为自己终于杀了夙九洲这个劲敌!以为自己利用了宣宗帝后,又利用了夙九洲。
一切来得太顺利了!果然,他终究是嫩了些,不是别人中了他的计,而是他中了九皇叔的奸计。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九皇叔一直就在那里等着一个时机,等着一个他们作反的时机,好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不禁想,是不是他一直不动野心,不作反,九皇叔就一直不动,一直让他们好好地活下去?
因为头很痛,而且大势已去,康王有点颓丧,但却仍然作垂死挣扎,将一枚兵符高高举起,大声道:“九皇叔,你敢说,你没有传我兵符吗?兵符在我手上,众将士听令!给我拿下九皇叔!是他让我血洗皇城,杀害宣宗帝的。”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了!可是,就算他高举兵符,现场也没有人听他的号令。那么,原先他拿着这枚兵符去调兵遣将时,为何又能调来兵马?而且,见到他手上兵符的人,原先为何都配合他?
夙九洲冷冷道:“康王殿下,把你的兵符给兵部的大臣们看看吧!假造兵符是死罪。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还想用一枚假兵符在这里糊弄众人?真的兵符一直就在本王的手上。”
康王殿下拿着兵符的手都在颤抖,看着众人的眼神越来越迷茫。一个兵部大臣从康王殿下手中拿过兵符,传给几个兵部的大臣一一鉴定,个个看了他手上的兵符都摇了摇头,说道:“这兵符果然是假的。”
夙九洲拿出真正的兵符,给了兵部的几个大臣传看,几个老臣说道:“摄政王殿下的兵符才是真的,康王殿下果然私造了假兵符。”
这时,几个当时曾听令于康王殿下的将领都站了出来领罪:“我们当时没有验清楚兵符,愿领军法。”几位曾被康王调令过的将领跪下,在摄政王的面前叩首,表示愿领军法处置。
康王这时侯再也没有底牌,神经瞬间崩溃,眼神散乱,双瞳变得有些疯狂起来,指着夙九洲尖锐地说道:“夙九洲,就算是假兵符,那也是你给我的。你敢发誓,你没有给过我兵符吗?你敢吗?宣宗帝是你杀的。”
夙九洲神色淡漠地问:“本王为何要给你假兵符?你杀宣宗帝的当日,本王还在天牢里。”
康王再次无言以对:“因为你……因为你……你想假借我之手杀害宣宗帝。”
墨青问道:“换言之,康王殿下现在是承认自己亲手杀害了宣宗帝吗?”
康王退后一步,神容早就成了死灰之色:“不,不是的。”康王突然觉得脑子越发地纷乱起来,双瞳越发地散乱,然后,猛地抬起头来,指着夙九洲,神色疯狂地叫道:“是,就是我杀的,那又如何?他何德何能?就凭他多长我一岁,所以他是君我是臣?他该死!宣宗帝该死!九皇叔更该死!应当继承大统的人是我。我才是这大周国的天下之主,为何要有九皇叔?为何要有宣宗帝?”
康王脑海里浮现出,夙九洲那日在牢里给他吃下的药丸。事后,他找了太医给他诊治。太医说,他没有中毒,脉像很正常。于是,他放下了心。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指着夙九洲大骂,可是,思维散乱,集中不起来,才刚想骂夙九洲,却又变成了骂宣宗帝。他有些失控,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
然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挥舞着双手,突然走到那张龙椅上,整个人站了上去,高兴双手,狂妄地大呼:“朕才是天下之主,朕才是皇帝……你们都是蝼蚁,都是朕的臣子,还不给朕跪下,给朕山呼万岁!万万岁!”
众人看着康王神色成了疯癫之状,不禁都摇头叹惜,还有人低声道:“康王殿下怎么了?这像是得了失心疯。”
那些原先拥护康王登基的人,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正在瑟瑟发抖的同时,有些人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要如何补救,才能在这一场浩劫当中侥幸度过这场政变的死劫。
夙九洲这时淡若云烟,平静地说道:“传太医!”
太医很快被传来,要上前给康王诊脉,康王却高叫道:“谁敢靠近朕!朕是天子,是九五之尊。你们,统统给朕跪下!三叩九拜,朕要马上举行登基大典。还有你,再过来,就拖出去砍了!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太医摇头叹惜说道:“看康王殿下这个状况,的确是得了失心疯,又叫癔症。”
夙九洲冷然道:“拿下康王!”
几个人上前,终于将康王制服。
康王嘴里还不停地叫道:“哈哈哈!朕真聪明!朕智计无双,天下无敌。朕是康宗帝,是康宗大帝,朕才是大周国的皇帝。你们,统统都不配!宣宗帝那个庸才,他上位后做过什么事?什么都不会,就是个傻子!对!他就是个傻子!我跟他说,九皇叔要造反,私做了龙袍,打算将他废黜。他听了,马上就相信了我的话,真的派人去查九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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