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千雪还是有些悻悻然:“男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的吗?知不知道,女人也能撑起半天边?我们女子不需要金屋藏娇,我们可以和自己的夫君站在一起并肩作战,可以共同承担一切苦难。既然能同甘,必能同苦。”
潘安继续低笑着,笑声是真的有些愉快:“是,小姐说得是。那小姐就等见到姑爷时,好好地教训他一顿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自以为是。姑爷还以为他能只手遮天呢?却不知我们小姐也能撑起半天边。”
纳兰千雪到底是被潘安给逗笑了:“以后只许听我的!听他的干什么?他有的是千军万马,要指挥就指近他的人去,干吗让我的人也听他的指挥,反了我?以后再敢有事瞒着我,我就让你们去做神洲军好了。”
“是。”潘安想着,有这么好的事么?那可真得试试看。不过,这话可不能说,想想就算了。
闭月和羞花这时也应景地说道:“我们只听小姐的话,别人的话,管他是谁,我们可不听。除非是小少爷的话,我们也可以听听。”
在他们背后,马蹄声震耳欲聋响着,那是曲连池和薜君鸿跟了上来。而在这些人的后面,林千柔也带着他的人,跟在后面狂奔。
林千柔挥着马鞭,换了一匹马骑着,气急败坏地喊着:“纳兰千雪,等着看吧!等我做了皇后,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她做着皇后的美梦,拼命赶路,想着回去就能被册封,底气十足,眼神疯狂。
上京,此时此刻的皇宫内,站满了文武大臣的金銮大殿上正展开一场翻天覆地,空前绝后,人人自危的政变。
三天来,朝堂上不是乱哄哄就是静默默。文武百官现在成了惶惶不可终日的无领头的群鱼,个个噤若寒蝉,不知往哪里游才是最正确的。他们在堂上都不敢交头接耳,上朝就像在默哀悼念死人一样。而此时刻,更是人人都缩着脖子,低头做人,生怕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过不了这个改朝换代的浩劫。
直到康王殿下穿着新做的龙袍坐在了那张龙椅上,大家才觉得,改朝换代好像是真的成了定局。但是,这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一向都分为好几派,各有各的主子,一时之间,自然不可能全部臣服于康王殿下。
不过,康王殿下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卧薪尝胆,蓄谋已久,在朝中自然也积攒了一股不可小觊的势力。早在宣宗帝上位之前,康王就和宣宗帝在堂上就有着平分秋色的人脉和势力。
此刻穿着龙袍的康王往龙椅上一坐,向下面的文武百官威慑地扫了一眼,一部分拥护康王殿下的官员便马上双腿发软地纷纷下跪。但是,也有一部分的官员仍然站着。有些官员显得非常好笑,跪下了又站起来。又有些是想了半天又跪下去的。
这时侯,在众官员的静默中,支持康王的户部尚书张绍兴带了个头,突然“啪啪”两声,甩了甩衣袖,跪下,叩首,高声道:“新帝在上,大家还不跪下,叩拜新帝吗?”说完,自己带头高呼:“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康王的人都跟着跪下,有人跟着喊“吾皇万岁!万万岁!”,但声如蚊呐,并不响亮坚决,而部分人虽跪下,却低着头,偷偷地左顾右看,都在静观其变,竟没有人跟张绍兴一样大声高呼,显然是声威不足。
这个场面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康王冷冷地扫向所有人,有人跟着陆续地,又跪下了好几个,也有人叩首,有人陆续地,虚虚落落叫着:“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时,站着的那班大臣当中,一个老臣子站出列,毕挺地站着,并没有下跪的意思,还高声道:“慢着!先皇刚刚被弑逝世,康王并无继位的诏书,却有弑兄弑叔之嫌疑,何德何能继任储君之位?”
老臣子此话一出,众文武大臣立即瑟瑟发抖。这可是摆明了立场地挑衅康王殿下,和康王站到对立面了。倘若康王殿下当真继承大统,这位大臣无疑就是要被诛九族的死罪。
康王凌厉的眼神扫了这位老臣一眼,心下暴怒,却也不得不压下这股火气。因为,这人竟然是平安候蓝澜,是内阁大臣之首。他不禁蹙了眉头问道:“依蓝爱卿言下之意,谁才是有德有能之人?”
呵呵!如今皇兄已死,九皇叔也死在了大牢里,谁还能与他抗衡?这死老头如此不知好歹,等他坐稳了龙椅之后,就找个由头将他给革了职,送他到乡下静养去。再多说两句,日后就给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他一个诛连九族,全家抄斩。
要是胆敢继续大放厥词,就拿他开刀,杀一儆百。
康王殿下一向谨小慎微,在外有“贤王”之名,暗地里也有个“笑面虎”之称。他一向不容易发怒,面对敌人还能笑得像一朵花。可是,最近几天,他却非常烦躁,暴跳如雷,很难压制心中的凶残暴力,好像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有时甚至感觉有些思绪错乱,难以平和。
此时此刻,他已经尽力在克制自己,却依然感觉自己好像要发飙,要暴躁起来,要发疯一样,噬血的双眸阴霾得可怕。他怀疑过在大牢中夙九洲给他的那颗药丸有毒,找太医给他诊治,却诊断不出来。太医说,他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是,他不相信,他觉得,他就是中毒了,只是太医无能,无法给他解毒而已。
此刻的安平侯蓝澜无惧康王双眸射过来的寒意和警告,依然昂首挺胸地坚持已见:“当今天下,除了摄政王,谁能外可平定四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