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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宋寒洲之间,曾经有过没有感情的夜晚,也有过强迫人意志的夜晚。

但唯独不像现在,宋寒洲明明白白要她躺下,尽职尽责地做一个取悦他的工具。

最开始她至少是宋太太,她可以当做是为了讨丈夫欢心,毕竟是婚姻关系里包括繁衍的义务,可现在他们已经分居了。

“我有交往的对象,我们不能这样。”扶疏使劲地摇着头,眼泪顺着肌肤纹理爬满了整张脸,看起来可怜又可恨。

“你还敢提他!”

好不容易人心甘情愿跟他回来了,眼看着躺在这张床上了,气氛变得旖旎。

天地虽大,可这一刻只属于彼此,无人可以插足。

因此,宋寒洲心情还不错。

但听到这个名字,他还是嫉妒到快要失控:“我没送他进监狱就算我手下留情。”

扶疏冷嘲道:“宋总,你不会要告诉我,我们在一起犯法吧?”

宋寒洲抱着她的腰身坐起来,两条腿左右拦住了她的去路,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不犯法吗?你是心甘情愿跟他上的床?”

“你发什么疯?”扶疏用手肘往后顶了顶,宋寒洲的身躯却纹丝不动,“你那天不是都看到了吗?”

“是,我看到了。”宋寒洲一口咬住她的肩膀,牙齿都快穿破皮肉,脑海里不可遏制地出现那天晚上的情形。

俞鹤汶在电话里的声音,每一个字节都在撩拨他的自尊和愤怒。

比起躺在俞鹤汶身边的扶疏,他其实更痛恨那天不能不顾一切赶过去的自己。

他嘴里的扶疏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痛死了。

“但这都是你不好!”宋寒洲死死将她按在了床上,不停地在说,“这都是你不好,不过没关系,已经解决了。”

“什么?”

扶疏听宋寒洲几个句子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她完全不明白。

宋寒洲垂首从她身上爬了起来,轻声道:“你休息吧。”

“明天,顾章会把东西送过来。”

宋寒洲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西装。

阴影从头顶离开之后,扶疏的心却无法安定。

她真的不想和宋寒洲以这样的方式亲近,他们之间留下的隔阂已经太多,她不想再给彼此添堵。

可宋寒洲的状态,实在是不对劲。

他莫名其妙把她带了过来,做到一半下了床。

“宋寒洲,你怎么了?”

扶疏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因为宋寒洲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她坐在床上,手抱着自己的双腿,过了很久才不再颤抖。

或许,过几天她确实该去找Docotor.梁。

宋寒洲抱着她,提出交易的时候,扶疏感受到的恐惧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

在别人眼里,大概会认为是她上赶着犯贱。

可事实就是如此,她和宋寒洲同床共枕这么久。

无论心理上多么不适,她的身体对宋寒洲的触碰方式很熟悉,并不那么抵触。

但刚才那一刻,她觉得这辈子没有这么害怕过,根本没有办法安抚好自己的情绪,好像绑架案所经历的害怕再次被唤醒了。

“真没用。”

扶疏摸着自己的心跳声,努力催眠自己快安静下来,可她的胃紧张地在抽搐。

她弯着腰,倒在了一旁,目光注意到了一部黑色的手机。

这应该是宋寒洲落下的。

扶疏忍着疼痛,伸手够到手机后,便打开了。

手机密码和电脑密码没什么不同。

扶疏愣了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迟来的彩蛋。

界面上停留的是一段录音,显示已经重复播放了一千多次。

可这段录音的下载时间,才短短一个多月。

宋寒洲,这是听了多少遍?

抱着好奇心,扶疏轻轻点开了那段录音。

“扶疏小姐喝多了真是比平常可爱多了,不仅不吵不闹,还很配合很听话。”

“你们在一起喝酒了?”

“虽然她一直喊你的名字让人很扫兴。”

清澈明快的声音含着夹杂的电子杂音,电流穿过发出细小的碰撞。

“不过……我不介意。”

一下子击中了扶疏的鼓膜:“为什么……这是什么?”

除了必要的工作场合,扶疏几乎只和固定的几个人喝酒。

自从鹿哟哟去了怀虞,她只和一个人在酒吧里喝过酒。

毕竟和方砚卓那次,她是滴酒未沾。

这个人只会是俞鹤汶。

所有的前因后果像拼凑完整的齿轮,被这一段录音严丝合缝地卡进了凹槽里。

原来那天宋寒洲打了电话,俞鹤汶接了……误会了……吗?

顷刻间,手机从她出汗的掌心滑落。

“砰”地一声,唤回了扶疏的迷茫。

扶疏慌忙跳下了床,甚至都来不及穿上鞋,就往走廊尽头跑。

到了门口,她不可避免地紧张,甚至不敢推门进去。

光从门缝里透出来,扶疏却只敢站在门口:“对不起。”

她不敢面对宋寒洲。

书房里传来脚步声,金属的锁舌一转,扶疏立马拉住了门把手:“不要,你就站在门背后听我说。”

“那天我喝多了……不是,我只喝了一点点,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酒喝多了。”扶疏磕磕绊绊地讲着,心却跳到了嗓子眼,她着急地带着哭腔。

“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时候,我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你怎么能确定?”宋寒洲道:“也许是你喝得不省人事了。”

“不会,我……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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