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手,她手下还有苗芳仪不是么?慧妃在赏花宴提出抓阄的要求,未尝跟贵妃毫无干系。
“您进来已有三日,太后娘娘哪里竟毫无动静。”朱蕊上前帮忙,一面缠线,一面道:“好歹您也是她送来的人中最得宠的,她就这样放弃您么?”
阿妧笑着摇摇头,“你放心,若我真的有问题,冯太后一定比皇上还想让我死,好让她自己没了污点。”
这样也好,出去后跟太后那边渐渐冷落,倒也显得合情合理。
只是取信于皇上,真的是太难了。
阿妧手指灵活的编着同心结,在心中暗暗叹气。
“主子,夜色深了,您还是早些休息罢。”朱蕊剪了烛芯,挑了挑灯。“虽说天气愈发暖和了,可夜里到底是凉的。您这两日又没胃口,清减了许多。”
阿妧放下了同心结,对着镜子照了照。
果然她本就巴掌大的小脸儿,又消瘦了不少,也不枉费她这几日,只吃了一点食物。
她起身时有些急,没站稳晃了晃身子。
“主子,您的法子能奏效吗?”朱蕊往外瞧了瞧,并没什么人影,才道:“您不吃不喝的,别皇上不来,您再熬坏了身子!”
饿着的滋味,当然不好受。
阿妧摸了摸肚子,她只能靠喝水充饥,送进来的饭菜并不差,可她几乎原封不动的
拿出去。
她就不信,赵峋对她一点儿的愧疚之情都没有。
“再等等,不急。”阿妧被朱蕊扶着回了床上,两人仍旧挤在一处睡。
朱蕊拿出了用帕子包着的两块玉米发糕。
“主子,这是奴婢的饭菜里省下的,您多少用些。”她轻声劝道:“没人能发现。”
阿妧心中一暖,柔声道:“朱蕊,多谢你。还是你吃吧,你吃饱了才有力气帮我。我总不好半途而废,你没见这两日的饭菜,比先前要好些了?”
这足以说明,皇上对她还是有关注的。
哪怕是她的不知好歹让皇上动气,也是好的。
总比不闻不问的强。
福宁殿。
赵峋用过晚膳,崔海青询问他今夜去哪位娘娘那里。
“朕去看看贵妃。”赵峋正准备离开时,似是无意问道:“送到静思轩的膳食,今日可动了?”
前两日赵峋派人去问,听说熙贵人不怎么吃饭,赵峋还以为是静思轩的人苛待了阿妧,让崔海青去传话,比照着之前贵人的份例,给阿妧去送膳食。
若她跟自己赌气,也该用些了罢?
崔海青犹豫了下,还是如实道:“熙贵人几乎原封不动把膳食退回来,听说熙贵人这两日清减了不少。”
赵峋皱起了眉。
自己已经对她格外关照,她竟这般不知好歹?
“告诉熙贵人,若她不吃,以后静思轩便没人送膳食。”赵峋罕见的发了脾气,“她身边的宫女,也跟着一并挨饿。”
崔海青忙答应下来。
一路上往景和宫去时,赵峋的脸色都不好看。
能让向来稳重的皇上动怒,倒也是熙贵人的本事。
崔海青跟在赵峋身后兀自想着,到了景和宫门前,赵峋才收敛了自己的怒气。
“妾身给皇上请安。”郑贵妃袅袅娜娜的上前行礼,还没蹲下-身时,便被赵峋扶住了。
郑贵妃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她贴在赵峋身边,挽着他的手道:“妾身还以为皇上生妾身的气,再也不肯来了。”
“贵妃是做什么令朕生气的事了吗?”赵峋墨色的眸子如寒星一般,望向她的目光似乎带着些凉意,他反客为主的问。
“妾身当然不会做。”郑贵妃心中一惊,美艳的面庞上,笑意却始终未散。“妾身心里装着皇上,怎么能做让您不高兴的事?”
两人回了殿中,郑贵妃亲手奉上热茶。
自从卫容华的事情发生后,皇上头一次来后宫便是自己的景和宫,足以说明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郑贵妃稍稍安心了些,阿妧那种卑贱的宫女上位,不值得她费心关注。
“皇上,卫容华腹中的皇嗣,一切安好罢?”郑贵妃挨着赵峋坐下,姿态亲昵。“这是您登基后的头一个孩子,您自然该重视,先前妾身闹脾气,是妾身的不对。”
表面上她在道歉认错,实则是在火上浇油。
毕竟眼下有嫌疑的人只有阿妧,推她出来顶罪足以。
“昨日见到苗芳仪,她发鬓上的簪子朕瞧着有些眼熟。”赵峋不经意的道:“朕记得,是先前朕赏你的?”
郑贵妃心中甜蜜又苦涩。
皇上果然还记得那些过往,可她不得不忍痛推荐苗芳仪。
“妾身知道自己再难怀上皇嗣。”郑贵妃素来要强,难得流露出一丝脆弱。“但皇上膝下只有大公主,还没皇子。皇上曾答应过妾身,实现妾身的一个心愿。”
赵峋猜到了,淡淡道:“自然。”
“苗芳仪性子温柔谦和,人也勤谨,在宫中口碑也好。”郑贵妃忍住心中的酸涩,轻声道:“若苗芳仪能替皇上诞育子嗣,妾身也很高兴。”
听了她的话,赵峋点点头,起身作势要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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