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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主子的脸色,怕不是什么好事。

“主子,这布老虎奴婢们已经剪好线头,收拾好了。”紫菀拿着布老虎过来,递到阿妧面前。

阿妧接过来,才想夸一句,忽然一阵尖锐的疼痛自小腹处传来。她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布老虎,纤细的手指绷紧,似乎要将手中之物捏碎。

“先收起来,今日不去重华宫。”阿妧咬着牙,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疼痛。“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要歇一歇。”

朱蕊和茉香见状,忙扶着阿妧起身回房。

只来得及替阿妧脱下外衣,身子连发鬓都未曾散开,阿妧便踉跄的走到了床前。

太疼了,她没想到会是这么疼——

不,她该想到的,太后能用来让她记住,让她时时刻刻警醒的,哪里只能是一碗苦涩的汤药?

阿妧蜷缩着身子,手指紧紧扣进掌中。

“主子,主子您怎么样了?”朱蕊吓了一跳,见阿妧连嘴唇都有些发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奴婢去请太医罢!”

只是还不等她离开,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攥住。

“不,不能去。”阿妧挤出一丝苍白虚弱的笑容,低声道:“我没事,歇会儿就好了。”

主子说了不能去。

朱蕊立刻想到此时跟太后有关,主子才从永寿宫回来就请太医,这是在打太后的脸。

纵然眼下主子得宠,太后想拿捏主子还是轻而易举的,难道皇上还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贵人跟太后翻脸不成?

她可以不够得宠,但不能不忠诚——

阿妧见朱蕊面露恍然之色,苦笑一声。

“你和茉香去外头守着。”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吩咐完,疲惫的闭上了眼。

朱蕊眼中转泪,咬牙答应了下来。

帐子被放下,阿妧愈发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抵御疼痛似的。

有了阿嫣姐姐护着她,她很少受过这样的苦,平日里至多只是辛苦些,多做些活。

上一次这样疼,还是被人往死里打。

那时有人施以援手,将她救了出来,暗中派人给她治病。她还记得那人的目光,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人,望向卑贱的她,却是温柔和怜悯的。

阿妧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可她恍惚觉得,那人就是母亲的模样。

她拿出帕子咬紧,断不能有外伤,被人瞧出来。

这只是开始而已,她必须要坚持下去。

阿妧徒劳的安慰着自己,直到她觉得累极,昏了过去。

等到阿妧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时。

朱蕊悄悄进来过几次,见到阿妧双眼紧闭,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简直吓了一跳。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探阿妧的鼻息,还好只是昏了过去。

想来无论太后如何下毒手,也不会立刻要了主子的命。

见主子整个人陷在被子里,面露痛苦之色,朱蕊想替她盖好被子,却发现主子的小衣已经被冷汗湿透。

她忍着泪,替阿妧拭去额上的汗珠。

“什么时辰了?”阿妧隐约听到有抽泣声,费力的睁开了眼。

朱蕊忙止住了泪,回到:“酉时才过,主子身上可还哪里不适?”

“无妨了。”阿妧感觉自己恢复了力气,她扶着朱蕊的手起身,低低的道:“我先去沐浴更衣,让人取些清粥小菜来,余下的菜你们分了。”

等到这一番折腾下来,阿妧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晚饭只略动了几口。

她已经尝到了毒发的滋味,若没有太后的解药,每半个月就会被折磨一次,往后或许更变本加厉。

阿妧想起素月临走前赠给自己的香囊,她思忖了片刻,终于还是没去找隗秋平。

“主子,床已经收拾好了,您早些歇着罢。”朱蕊在旁边小声道。

阿妧点点头,扶着她的手从榻上下来。

“朱蕊,不必替我担心。”阿妧轻声道:“太后丢了块绊脚石给我,我要将它变成能往上爬的垫脚石。”

朱蕊心头微震,明明主子脸色极为苍白憔悴,可主子眼神中的光亮,却从未熄灭。

她蓦地有种感觉,主子说过的话,一定会办到。

重华宫。

当阿妧去时,一直闷闷不乐的大公主,终于显出几分活泼。

“这孩子,本宫拘着她不许出去,就不高兴了。”宁昭容无奈的弯了弯唇角,解释道。

皇上特意嘱咐过,为了大公主的安全,她不敢懈怠。

“娘娘对大公主的慈母之心,等到公主大些,便能体会了。”阿妧摸了摸大公主的头,笑着对宁昭容道。

看着大公主抱着阿妧送的布老虎,宁昭容好奇的问:“这是你做的?”

阿妧含笑点点头,“技艺不精,让娘娘见笑了。”

这布老虎憨态可掬,虽说不够精巧,却是有心意在里面的。比起各种娘娘们随手拿来的冷冰冰的镯子、项圈,大公主更喜欢阿妧做的小玩意儿。

“果然是个心灵手巧的,难怪皇上喜欢你。”宁昭容笑盈盈的道。

听到宁昭容的话,阿妧心头一紧。

大公主并非宁昭容亲生,自己经常来,会不会喧宾夺主?可这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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