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走出芦苇塘的地界了,顾九转身朝身后看看,低喃道:“霍家牛车怎么来还没过来呢?”她回过身站原地休息了起来,很快她就听见车轱辘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顾九心中一喜,篮子被她仍在了地上,拔腿往芦苇塘里跑去。
篮子掉落在了地上,少许烂菜叶孤零零落在了篮子旁……
钻进芦苇塘里的顾九盯着外面看了一会,随后弄乱了自己头发,又把衣带解开了……,就在她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硬生生把她往芦苇塘里拖去……
*
“儿呀,你看地上那是不是个篮子?”马氏坐在牛车上,远远看见地上有个物件,由于眼睛花了,她不确定那是不是个篮子。
霍岩赶着牛车,目光朝自己母亲所指方向看了过去,颔首道:“是个篮子。”
马氏激动不已,催霍岩快点赶车,生怕被人捡去了那个篮子。
霍岩一向很反感自己阿娘爱占小便宜这一点,但他还是乖乖照做了。
牛车不等挺稳,马氏急急忙忙从牛车上跳了下去,动作干净利索,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五十几岁的老妇人。
“哟,居然还有几个白菜叶呢!”马氏喜笑颜开,捡起烂菜叶装进篮子里,看得霍岩眉头紧蹙。
马氏提着篮子朝牛场走来,霍岩在东张西望呢!
“你看啥呢?”马氏问自己儿子。
霍岩心中有疑惑,他道:“这篮子有问题。”
马氏紧了紧手中的篮子,生怕自己儿子让她物归原主:“一个篮子能有啥问题?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霍岩没理会自己母亲,而是下车四处查看了起来,看得马氏嘀咕道:“你咋跟你爹一个德性呢,就爱多管闲事……”话她是这么说,却没阻止自己儿子行为。
四处查看了一番,霍岩没看出端倪,回到牛车旁他刚要上车,母子二人同时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
霍岩扭身顺着声音跑了过去,马氏喊道:“你倒是拿个家伙呀,万一遇到土匪怎么办?”
马氏见霍岩头都没回跑进了芦苇塘里,急忙拿起放在牛车上的砍刀追了过去。
马氏年纪大了,腿脚比不过年轻人,她到跟前时,就见一个姑娘香肩裸露在外少许躺在地上。
由于那姑娘侧着脸,马氏没认出她是谁,嘴里低喃一句罪过,急忙上前查看她可还活着。
“呀,这不是顾九嘛?”马氏搭眼一瞧是他们村的顾九,随后试探一下她的鼻息,见有气息心中不由舒了口气。
霍岩脸看向一旁,得知自己救下的人是顾九后,神色微愣!
“你快过来搭把手呀,傻愣愣杵在哪里干嘛?”马氏说着这话,边为顾九整理衣服。
“阿弥陀佛,好在清白还在。”马氏嘴里嘀咕了一句这话,觉得顾九命太苦了。
顾家重男轻女,顾九傻了以后成长道路变得多灾多难,她不被自己爹娘待见,不被自己兄弟姐妹喜爱,顾家要不是看她有一个漂亮的脸蛋,她早死了!
霍家母子拉着顾九回了村,把她送回了顾家,刘氏得知自己女儿遭遇哭得死去活来。
“你说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命?咋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呢?”刘氏哭天抹泪道。
一旁的顾老实唉声叹气道:“这下完了,九儿与黄家亲事泡汤了!”
顾五回娘家私下与自己阿爹阿娘说;她怀疑自己阿姐只是短暂恢复正常,提点他们两口子趁顾九正常时早点把她嫁出去,万一她要是再傻了,她可就一文不值了……
顾老实与刘氏信了自己小女儿的话,随后找媒婆为顾九说亲。
顾九已傻一年多了,虽然恢复了正常,但想找个好婆家却不现实。
两口子决定让自己女儿给高门大户做妾,顾九得知此事后,与自己阿爹阿娘闹了起来,代价是她毒打一顿又被关了七天。
在顾九被放出来的那天,她的亲事基本已敲定了。
不得已顾九只能表面答应了这桩婚事,她想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爹娘,好为自己争取时间筹划出路。
刘氏一听顾九与黄家亲事泡汤了,悲从心生,哭声都提高了几个音调。
马氏觉得他们太过分了,不配为人爹娘:“那些事情你们稍后在商讨,眼下小九这孩子还昏迷着呢,你们看看要不要找个大夫过来给她看看?”
“丢人现眼的玩意,我可没那个闲钱给她看病。”刘氏哭哭啼啼道。
顾老实垂头不语,马氏与霍岩都看出来了,他们这是不管顾九死活了。
霍岩道:“你们是她爹娘,怎么能这样对她呢?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们女儿,你们不能因为她没了利益价值就抛弃她……”
他的话刘氏不爱听,她道:“我们辛辛苦苦养大她,不就图她找个好夫家帮衬家里一把嘛?如果这一点她都做不到,那我们还养她做啥?”
顾九清白虽在,可谁娶妻纳妾会要个差点被奸污的女子呢?
刘氏的话尖酸刻薄毫无人性可言,听得霍岩隐隐约约走在暴怒边缘。
马氏深知自己儿子脾气秉性,怕他与刘氏起冲突,拉着自己儿子道:“儿呀,没咱们娘俩什么事了,咱们回家吧!”
霍岩梗着脖子眯着眼瞧着刘氏,他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自己寻思吧!”话了他被马氏硬拉着往外走,不想刘氏说道:
“呸,克死了两任妻子,命硬的好比一块头臭石头,没准我家小九就是沾了你的晦气才遇见这倒霉事儿的……”
霍岩曾订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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