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的意思。忙完了工作,俩人私下闲聊时,便谈起了前些天的那则新闻。
周展嚣近些年信奉兔子不吃窝边草,再眼馋也没朝工作室里的人下过手,好容易出去猎回艳就被狗仔拍到,也十分发愁。他是男女不忌的口味,随着年纪渐大,周围的好友成家的成家结婚的结婚,表哥找了原上过日子,就连亲妈在旅游过程中都谈了几场黄昏恋,唯独他始终还是单身狗,要说急,他估计比谁都着急。
可就是贪玩,没玩够,下不了安定的决心。
就连那个升职之前给表哥当了N多年助理的小木都当爹了,小孩长得还忒漂亮,刷了几年这个炫娃狂魔的朋友圈,想到香香软软的小孩子,他有时候也会生出一种想当爹的冲动。
要生最好就多生几个,得长得比小木家的孩子漂亮,比渝导家的双胞胎苗条,除了自己那份,还得匀两个给表哥和原上养老。
只是在原上这些年的耳提面命之下,他也逐渐明白到了责任感的重要。就连当初日思夜想求而不得的原上,这些年下来在他心中那点微妙的暧昧定位也已经彻底转向了亲情,周展嚣对自己的三分钟热度没什么自信,而在没定下心之前,他也不想稀里糊涂地去影响一个女孩儿人生。
眼看着乔治吕又要问情感问题,他一时着急,只能找话来堵对方的口:“您别净操心我啊,您自己不也没成家嘛!您年纪可比我大多了,您都不急我有什么可急的?”
乔治吕被他噎得双眼发直:“我这不就在拿自己给你当前车之鉴吗?你看看我现在没结婚的孤苦生活,总能尝到教训了吧?”
周展嚣怪笑了两声:“您没结婚也不至于孤苦吧,工作室里那么多朋友,还有那位陈——”
没等他说完,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开响,乔治吕接起,便听那头传来访客处接待姑娘匆忙的声音:“乔老师,陈先生来了……”
陈震宵推门进来,一身英伦风绅士雅痞装扮,发型和胡子都修得精致,浑身上下从领带到胸针皆搭配得一丝不苟。
明明年纪已经不小了,胡子都开始花白,他仍旧目光锐利,外形干练。
没看到想找的那个人,他脸上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朝站在办公室当中的周展嚣笑了笑:“走了?”
“刚走。”周展嚣擅长交际,也对这位“退出娱乐圈”之后时常会来工作室免费做白工的编外老员工印象不错,口气颇为亲热,“陈先生真是救我于水火。”
陈震宵先是不明所以,待想起前几次从对方口中听过的抱怨,立刻意识到什么,低低笑了两声:“他真是年纪越大操心越多。”
又看到周展嚣拿着的文件的标题,话锋一转:“这是原老师演唱会的音乐策划?建议给我看看吗?”
他在湾岛从业几十年,熟人众多,不知做过多少场天王巨星的演唱会安排,因此经验相当丰富,将策划只看过一遍,就找出了几个原本没被发现的,看上去不起眼却能让听众们在偌大场馆中的收听效果攀升到新的巅峰小细节。
对方一边修改一边思索,坐在原本乔治吕的座位上,用着乔治吕的笔,一副既认真又满足的模样。周展嚣也记不清对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出现在工作室里了,印象中像是过了很多很多年,又仿佛弹指一挥间。陈震宵来的频率很高,却很少有机会能同乔治吕碰面,更多时候都像是今天这样,乔治吕听到风声后匆匆离开,他便贼不走空般随便做点什么工作。
有时候帮着修修词曲,有时候抽空给学生上课,有时候还会把自己兴致来时写的作品留下,要求工作室以乔治吕的名义使用。陈震宵的话很有分量,说自己退出娱乐圈就再一点面都不露,快十年了,湾岛娱乐圈的那些媒体和音乐人天天想尽办法请他出山,他却抽风似的甘愿在原上工作室打白工。
策划修完了,经手了数位圈中大牛,已经完美得不能再完美。周展嚣道谢接过,又扫视对方明显精心装扮过的仪表,陈震宵吃了多少次闭门羹他也不知道,反正光他撞见的就不下十次了。不过即便如此,对方每次来的时候仍是光鲜亮丽的,似乎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卯足了劲儿,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将目光转向自己身上的人。
周展嚣对他们过去那些恩怨小有了解,毕竟陈震宵曾经在节目中曾公开忏悔过,紧接着又看这两人纠纠缠缠那么多年,把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够了,难得当事人还能兴致勃勃。
他想了想,还是挡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声:“陈老师,你不觉得烦吗?”
陈震宵把笔帽盖好,轻轻搁回笔筒里,顺带替乔治吕收拾了一下乱糟糟的桌面,闻言目露疑问地抬头看向他。
“就是像现在这样,总是来,总是见不到人,连话都说不上一句,多少年了都……”周展嚣道,“其实乔老师刚才还在的,接到电话才躲出去,您下次再来,要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帮您稳住他,甭管什么深仇大恨,至少面对面说清楚啊。”
陈震宵闻言微微一笑,一边扣纽扣一边站起身来,低声道:“你先忙吧,我这就走了。”
周展嚣看着他梳理得整整齐齐却已然花白的头发,没忍住拦了一下:“您要是真的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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