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道人影一闪,何朴眼尖看见,忙问妹是不是护送她回来的人,何紫嫣这才记起,连忙高叫:“谢宁侠!我哥请你进来坐坐!”。一个戎装笔挺的年轻人应声转回,走入院内,先是举手齐耳行了一个古怪礼节,然后彬彬有礼道:“铁血军后卫营七大队第五队队正谢宁侠奉玉门令大人之命护送何姐返家,任务已完成,就此告辞!”
老相爷见到谢宁侠的作派,颇感惊奇,“年轻人!你进来坐一下,别那么急着走,你千里迢迢辛苦护送女,总得容我们感谢一下吧!”谢宁侠恭谨地回答,“谨遵相爷吩咐!”延至客厅坐下,老仆倒上茶水,何柱石轻描淡写地问道:“谢队正认得老夫?”“相爷是国之柱石,谁人不知?”“爹!这位是诚意伯家的三子!在玉门轮战期满回禁军覆职,顺道送我回来的。”
“哦?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来和老头子道道铁血军军中的情况,你刚才行的是个什么礼?以前老朽可从未见过。”“爹!那是吴意那子教他们的一套,他们铁血军废除了跪拜的礼节,统一都是行这种新军礼。还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规矩,三三夜也不完!”
何阁老拉着谢宁侠问了半话,临走就要赠些礼品,谢宁侠坚辞不受,阁老有些不高兴,道:“你家老头子与我倒是有些交情,我赏些礼品怎么就不能收了?”谢宁侠正色道:“下官今日乃是军务公干,收受礼品有违铁血军军规,下次侄来拜访长辈,您送我万两黄金都敢要!”着又行了那个古怪的军礼就告辞了。
“有点意思!谁都知道我老何是惠丰新政的最大推手,这吴家三子现在搞的这个完全可以是改革军制的新政,我老何却闻所未闻。倒是可以派些个军官团过去轮战,把他搞的那一套学过来,看看有没有可资借鉴的地方。”老头子一个人嘟哝,旁边老伴啧啧嘴,“真是个好孩子!是诚意伯家的三公子吧,赶明问问娶亲了没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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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侠从相爷家出来,一个人无所事事逛了三条街,最后慢慢行至老槐树合同东首中段一家杂货铺,进门就问,“有屌丝卖吗?”,伙计张口结舌,示意听不懂,柜台后面阴影处走出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嘻嘻呵呵回答,“屌丝没有,土豪有几个!”接着反问道:“你要屌丝干什么?”谢三回答:“王盖地虎!”中年人接上,“宝塔镇河妖!”至此,暗号接龙完成,中年人却并不激动,也没有喊同志,只是朝柜台后的房门昂了昂头,示意进去。嘴里还碎碎念,“少爷都做玉门令的人了,还贪玩搞这些把戏作弄我们!”
柜台后的门进去,是一间光线昏暗的杂物间,房间中央一张八仙桌上还点了一盏油灯。七八个服饰打扮各异却体魄雄健的西北大汉或坐或躺,见到有人进来,就开始掏家伙。掌柜的赶忙是老家来的人,谢宁侠进来就自我介绍,“我姓谢,排行老九,今年二十有三,既然大家是铁血军的人那就都是弟兄,比我大的喊老九,比我的规规矩矩叫九哥。今后一段时间内,你们都得听我指挥,下面我来一下此次行动的细节。”七八个头凑拢去,围着方桌开始商议。
其实以个人能力来,谢宁侠并不是玉门轮战勋贵子弟中出类拔萃的,不过他是第一个轮战期满回京覆职的,因为他在诚意伯府不受待见,是最早被遣至军中服役的一批人。按照谍报人员取不显眼者的原则,正好是合适在京城开展情报收集的最佳人选。
高琼、谢宁侠他们这一批勋贵子弟因为大多出身开国将门世家,家学渊源、弓马传家,基本上都是从熬炼身子骨,都有着不错的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也有着远超其他饶文化水平和见识眼光,是铁血军军情司一处处长龚文科重点关注和发展的后备军官人选。
在龚文科狡计百出的手段下,这一批勋贵子弟大多都被龚百户忽悠得热血沸腾,加入了一个所谓“青年爱国军人联合会”,经过了初步洗脑,认可了忠于国家、忠于吴氏的铁血军军训,在经过短暂的培训后,迅速被分配到各个岗位任基层骨干军官,其中就有一部份分配到军情司从事情报工作。
谢宁侠参加的短期培训班是间谍专业,学习科目有潜伏、易容、暗杀、逃逸、刑讯等等,只是短短四五的课程,学到的东西也是囫囵吞枣。看得出来,教官也是半吊子的水平,很多时候都是教官和学员一起,共同研究一本名为《情报人员操典》的手册,这本手册包罗万象,从情报窃取到格斗暗杀,从与人沟通到心理分析,从接头暗语到兵器使用,从医治病患到投毒暗杀,简直无所不能,让培训班的教官和学员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写出这部教材的人顶礼膜拜。
同批的学员里,谢宁侠不是最有分的,但绝对是最认真的一个,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兴趣爱好之所在,而且以前所未有的狂热投入其中,短短几就学得似模似样,受到一致肯定和好评。
记事以来,他就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母亲是充作官寄犯官之女,因为爷爷的反对,始终无法光明正大的回诚意伯府邸生活,在生下自己不到两年后郁郁而终。父亲继承爵位后派人接自己姐弟回府居住,然而那个高墙大院戒备森严的宅子始终无法给自己家的感觉,冷冰冰的宅院、冷冰冰的大娘无时不在提醒自己是一个外人,而父亲,除了偶尔问自己银子够不够花之外,从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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