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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棠有些焦躁,“我没空和你在这样的小事上纠缠,我只问你,左溶溶看上陆清徽,是不是你故意布的局?”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季忘归的目光沉下去几分。

“季忘归,你别和我打马虎眼,等事情发展到最后,我还是会知晓真相。”

季忘归默然了一下,神色轻松了些许,“说说看,是怎么发现的?”

温若棠直视着他,“溶溶才到京城,就算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有越国公府撑腰,也不至于直接就瞧上谁,更何况你我皆知她心思纯良,对于她接触的人,你一定会帮她把好关,别人不知道陆清徽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你会放任溶溶和这样的男人搅在一处?”

季忘归的余光轻轻扫了下周围,暂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便沉声笑了笑,“我没想到,现在的你,没原来那么笨了。”

“你……找打!”

“好了,我现在不能和你说太多,你只记得一点,如果能通过溶溶解除你的一纸婚约,有利无害,其余就不必深究了。”

“但溶溶本性良善,你有没有想过让她和陆清徽这种人接触,简直是一种折磨。”

“她愿意。”季忘归深深看了温若棠一眼,“听说是帮你忙,她愿意。”

温若棠不知自己何德何能,咬了咬唇,终于问出心底话。

“她怎么会这么快就打听到我想退婚?是你主动与她提及的,对吧?”

季忘归的脸色很平静,内心却着实僵了僵。

这话要怎么答?难道说自己这么些天来,觉得陆清徽特别讨嫌,希望除了家人,温若棠身边没有其他男子?

还是说本来只是想找到个让自己心动的人共度余生,结果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忽然发现自个儿的目光已经离不开温若棠了?

不行不行,他绝对不能这般主动,温若棠可还没有表现出什么呢。

见他半晌不答话,温若棠自顾自地往下说:“得了,我明白,你就想帮我父亲分忧解难,但是以后再碰上这样的事,请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拉进来,尤其是溶溶,她本该无忧无虑。”

“知道了。”季忘归有些郁闷,语气也愈加冷清,“没什么事我就去招待他人了。”

温若棠也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说话太久,很容易吸引他人的目光,尤其是陆清徽,感觉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不欲闹出什么事,温若棠点点头,算是放过了他。

到得宴席结束,离去之时,左溶溶仍然没能和温若棠再说上一句话,她眼里又是着急又是愧疚,温若棠还不好当着陆清徽的面安慰她,免得前功尽弃,只能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说了句“过两日棠记粥铺见”,就上了马车。

正要出发,忽然听到陆清徽的声音,“温姑娘。”

温若棠连帘子都不掀起,“有何事?”

“我打算后日过府探望温伯母,也给你和大哥带些礼物,不知最近可有什么中意的物什么?”

“没有。我们温家人也都好得很,不需要探望。”

“温姑娘,今日与左姑娘所言,思来想去,确实有些过分,再加上那日在酒肆温姑娘所说,也令我反思,所以此次登门,不仅是探望,更是对以前种种不尊重的作为致歉。”

温若棠终于肯掀开了一点帘子,露出半张脸,“陆清徽,其实众人称呼你‘纨绔子弟’,已经说明你的出身比好些人都优越许多,堂堂男儿,当有铮铮铁骨,何必一心一意想要通过姻亲关系往上爬呢?或许你有朝一日走出熟悉的环境,能发现一片全新的天地呢?”

陆清徽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从小至大,不论是操心的母亲,还是不问家事的父亲,都不曾讲过“男儿当自立”这样的话。

纵然身边亦有全靠自己的寒门学子,但明明可以轻松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要百般努力呢?

可温若棠说“堂堂男儿”、“铮铮铁骨”。

“我……”

不等他说完,帘子已然放下,温若棠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回家。”

陆清徽眼睁睁地看着温家的马车渐行渐远,宽袖中的手紧紧握拳,“好,温若棠,我就试最后一次,如果这次之后,你仍不回头,我也不会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

他下定决心,大步向反方向走去。

凉风轻拂,绕过马车,吹向门内,微微带起季忘归的衣袂。

他并没有专程过来送客人,只是和温亦涵说了声“招待不周”,但他站在门内,目送着温家马车远去,负手走了两步,低声念叨了一声,“奇怪。”

站在他身后的李深珏素来寡言少语,今次却一副很想说话的样子,回道:“属下倒不觉得奇怪。”

季忘归瞥他一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属下知道,公子在疑惑为什么自己当日在将军府和温将军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后,就越发喜欢温姑娘。”

“这么明显?”

“是的。”

“那你说说,这是为何。”

李深珏犹豫了一下,还是讲了出来,“原来属下游历天下之时,碰到过一些不肯配种的猪,就是把母猪牵到这些猪跟前,天天见面,给它一个暗示……”

“你打住,不要说了。”

李深珏还挺诚恳,“其实属下的意思是就是,如果公子长期关注一个人,可能脑子里就会出现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对这个人有意,于是就越陷越深……好比那些猪,最后还是成功配了种。”

季忘归有些想打人。

李深珏并无知觉,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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