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国皇城,御书房。
灯,还亮着。
书案后的夜帝国的主宰,皇帝夜允依旧在批阅着折子。
心中忽然莫名的一阵烦燥,放下笔,又喝了一口凉茶。
冰凉的茶水顺喉而下,却浇不息心中的烦恶。
侧首一望,伺候自己的太监小何子,正闭目假寐。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意,自己堂堂一国之君,为了朝堂庙计,天下社稷,废寝忘食,一直劳作至深夜。而这个宦官狗奴才却闭目休憩,连杯热茶都不给朕备上,岂有此理?
挥手,手中茶杯飞了过去。
"啪嚓!"正砸在小何子头顶,杯碎,血流。
"哎呦……"正在假寐的小何子忽听风响,还未作出动作,头上便挨了一记。
有刺客不成?刚要高声示警,却看见皇帝正怒目而视,再看地上碎片,正是平日的书案之物。
慌忙下跪,口中颤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却不知皇帝因何恼怒,掷杯而砸。
看见小何子头顶流出的鲜红液体,夜允心中更热,愈发有些狂燥,站起身来,抬脚向小何子胸口狠狠踢去。这一脚若是踢实,足能要了小何子的半条命去。
看着眼中泛红的皇帝狠狠踢来的一脚,小何子眼中惊惧,哀号道:"皇上,皇上,饶了小何子吧……"
眼见这一脚要落在小何子胸膛之上,小何子身后空间震荡,一只枯瘦的手掌探出,一把将小何子提离了原处。
"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责打小何子?"安总管跨出空间门,不解问道。
"朕,朕……"看着刚走出的安总管,夜允却不知如何回答。
"噫?血煞!"安总管惊憶道。
挥手布下一道空间屏障,快步走至书房窗前。推开窗,向孤老峰的方向望去。
孤老峰,峰顶赤红,那赤红光柱连天接地。
安总管大惊,手指连动,快得连出一片幻影。又是一道硕大的空间屏障将整个皇宫都围了起来,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皱纹又深了许多,疲态尽露,。
夜允自安总管布下屏障后,心中烦燥渐去。再看一旁战栗着的小何子,心中暗道:"刚才自己这是怎么了?"摸出锦帕递了过去,小何子怎敢去接?从怀中摸出帕子捂在头顶伤处,眼中含泪委屈道:"圣上……"
"皇上,有人正在施展血煞,今夜皇城不会太平了……"
"安总管,这血煞?是什么?"
"皇上,这血煞一出,一般人会受其影响,暴戾之气大增。就如您刚才对小何子做的事一般,自己难已控制暴戾之气,而且修为越低血煞的影响越大。"
"哦,这血煞是何人施为?安总管可知?"
"皇上,这施展血煞的人已超了老奴许多,老奴只能尽量护着不让血煞之气浸染皇宫,免得祸乱宫廷。别处,老奴已是力所不能了。至于是谁?世间能超过老奴的也只有那么几位,而会这秘辛绝技的,除了一山,一阁,地幽府。也不会再有旁人了。"
"一山大雪山,现在那里的主人是咱家那位,他毁刀破誓,自是不会去修这血煞功法。而一阁里的凌仙子,更不会去练这邪功。所以,一定是地幽府的少主,墨轻离。"
"墨轻离?他不是在幽寒潭守着林小姐么?他怎会跑到这里来,施这血煞?"
"世间的事,谁又能分得清?这些绝世大人物都是我行我素,今天海北,明日天南,谁又能准确得知他们的踪迹?只是在这里施展血煞,看样子这墨轻离是不在顾忌这片地方人的死活了。唉……"
"噫?血煞之气变弱了,有人正试图控制消弥这血煞之气!"
"安总管,莫非是他来了么?"
安总管一笑,"他一直在的,那峰顶上有两个人。一个应该是墨轻离,另一个必然是他。"
"说到他,安总管此行如何?"
"陈少安所说的不错,那刀已是残刀,刀已毁了。"
书房内一时沉默,夜允和安总管遥望远处的孤老峰。
感觉到血煞之气渐弱,安总脸上露出安然之态。
"那还有谁能消弥这血煞之气?"
"皇上,莫忘了咱家那位身边还有一个,凌烟阁,凌仙子。"
皇城西三十里,有一亭,凤仪亭。
凤仪亭建在千年前,据说还是银瞳帝国所建。整座亭子是用一整块大理石雕琢而成,高九尺七分,周长一丈六尺。
亭分六角,亭中一石桌,两张石墩矮凳。整座亭子雕工精美绝伦,四根柱石上奇兽盘踞,正面额匾三个古篆大字,凤仪亭。
凤仪亭在西,孤老峰在东,两处相隔百十里。
此时,亭中却有两人相对而坐,石桌上一具古琴。一白纱女子正在抚弄琴弦,玉指拨动,弦亦颤动,却不闻琴声。
只见玉指弹动之间,琴弦微颤,随着弦动,一缕缕霓虹彩带飞向四周微微泛红的空中。随着霓虹彩带的飞舞,已被血煞映得有些异样的夜空逐渐清朗。
坐在白纱女子对面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此时正不住向孤老峰的方向观望,眉眼间满是焦虑。
这二人正是陈少安与凌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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