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所见的景象倒是不出他意料。
世家子弟跟散人武者泾渭分明的分成两堆,中间留着一条过道。两相对比,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哪边是世家,哪边是平民。
无他,一边有樟木香案,软椅锦缎。另一边,木凳矮桌,对比鲜明无比。显得有些诡异。
“我在哪坐?”苏夜月转头问南弦月。
“第一排,中间。”南弦月表情有些古怪。不禁是她,房中其他看到苏夜月的人,表情都有些奇怪。
走上前去,绕过桌案,站在桌子前面,苏夜月才恍然发现,自己的位置上……有人了。
“你确定这是我的位置?”苏夜月看向坐在第一排左边的南宫天星。
“却是如此。不过……,不过你几日没来,尚阳又颇得导师赏识,所以……”
南宫天星没说话,倒是第二排那名古灵精怪的少女出声了。
声音还不小,将整个课堂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对于苏夜月这家伙,或许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没见过,但肯定听说过,不过十岁,就有锻脏之境,亲手斩杀自己的弟弟。短短时间便在苏家站稳脚跟,无人胆敢挑衅冒犯。
这种天资卓越的少年,更有独到的狠辣心性,足以让各大家族吧苏夜月的资料搜集起来了。
而相比苏夜月,尚阳倒是逊色不知多少。不过是南星城尚家的旁支子弟罢了。对音律倒是有些天赋,但这并不足以让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放在眼里。
“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苏夜月在确定自己的位置后,毫不客气的将手中东西放在案上。平静的说道。
“苏公子好大的威风!”
尚阳没说话,一旁的青年就出声了。语气相当不客气。
“自己走,还是我请你?”
苏夜月对于青年的话充耳不闻,轻轻叩着桌子,再次出声。
“怎么?你待如何?”青年感到自己被忽视了,不由有些愤怒,提高了声音。
“砰……”
话音刚落,苏夜月的手,就放在了青年头上,以迅雷之势运力灌下,重重的砸在那桌上。“没让你说话,闭嘴。”
“你……”青年羞怒交加,挣脱苏夜月的手,起身怨毒的盯着他。
可惜,他的话还没酝酿好,苏夜月又是一脚踹出,狠狠踢在他胸口,气血翻涌,张口欲骂却喷出一股嫣红血雾。
“滚。”
苏夜月眯起眼睛,右手似有似无的划过腰间,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刀而出。这个字,是对青年说的,还是对沉默不语的尚阳说的。谁都不知道。
但是,他们都退了。青年捂着胸口五官扭曲的愤然离去。尚阳默默起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霸道。无与伦比的霸道。
这是苏夜月给数百学员第一次留下的印象。煞气凛然,让人侧目不已。
“何必呢。啧……”
南宫天星幸灾乐祸的咂咂嘴,自顾自的嘀咕着。南弦月目露异彩的盯着苏夜月,俏脸浮现一朵淡淡的红云。
课堂,很平淡。须发皆白的老头虽然对苏夜月不上课有些不满,但想到对方的背景,并且在苏夜月良好的态度下,决定不再追究。
总而言之,这堂课,苏夜月算是糊弄过去了。
“前辈,我回来了;”
下课后,苏夜月摆脱南弦月的纠缠,马不停蹄的赶向任务点。见到那名打瞌睡的老头后,悄然放轻了脚步。将东西放在桌上,行礼道。
“不错。就是有点太血腥。”
老头扒开装脑袋的木盒,也不验证。接过苏夜月递来的任务牌,取出灵石给了他。
“粗粮浊酒。聊表心意。”
苏夜月接过灵石,将包裹推了推,作揖行礼,踏雪离去。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爱喝粗粮酒呢。”
老头拍开一壶酒,美美的喝上一口,心底升起一抹疑惑。
“倒是不能出去了。”
苏夜月自语着,步履渐轻,踏雪无痕。如鬼魅一般,越过围墙,停在自己屋门前。
“回来了。我去做饭。”
打扫积雪的苏婉玲有些愕然,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宛然一笑。走入偏房。
“我该说你愚蠢呢,还是说……自作聪明呢。”
苏夜月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那双寒星点点的眸子。默不作声的进到房间,将东西一一卸下。坐在椅子上修炼着,也在思索着。
体内元气如奔腾长河,肆意涌动。骨骼浑如精铁,散发着淡淡的白光。脏器凝练一体,不断被元气淬炼着。血液之中不断刷出一层层黑褐色的杂质,被冲刷,挤压到皮肤表层,再从细微密麻的毛孔中排出。
苏夜月保持这种状态已经半旬左右。这座活水温泉早已经被浸染成黑色。饶是如此,他依旧被死死卡在锻脏之境不得寸进。
他自然明白原因是什么,无非是自己当初炼骨磨皮之时,每日药浴,药膳补的太多。药渣杂质不可避免的沉淀了下来。
之后,随着境界提升,肉身愈加强大,导致无数杂质被挤压到体内,脏腑浑然一体,自然不会融入杂质,皮骨更是坚韧无匹。这就使得杂质无处可去,结果就沉积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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