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逗着「少侠」的下巴,那狗东西抬头看我的眼神不够坚定,有些闪避。
暂时我是彻底地失望了,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一条斗犬应有的眼神,它爷爷「火线」以前总是把狗脑壳抬得高高的,而被爷爷牵出去时候的步姿也很聚气,一般闲人都不敢走得太近。
随後我也想着自己刚刚的口气是否过大,毕竟「少侠」如此蠢钝又胆怯,爷爷都暂时没有训练成功,我一个混仓库的怎麽可能有如此能耐呢?也很是可惜为什麽「火线」会有这样的後代,狼青犬一代传奇注定要谢幕吗?
我知道大伯会定时过来照顾,就给「少侠」弄了一把狗食,然後带着告花儿,涂令离开了爷爷家,接着涂令带着「答案」直接去了下城,而告花儿趁着涂令那龟儿不在,就开始说:“我真心觉得「答案」不错,那狗东西不急不躁,安静得很,有种深藏不露的感觉。”
我很是了解告花儿的意思,一般有实际本领的斗犬都很安静,只靠那种独有的气势压垮一切人和狗,相反没有真本领的斗犬都很急躁,不停乱跳乱蹦,看似凶狠,但一上了擂台,多数被‘十指秒杀’。
弄了半天,发现时间已过五点,我跟告花儿都饿得肚皮直响,乾脆我就请客,拉着告花儿去了一家我们经常去的小菜馆,把夫妻肺片,口水鸡,蒜泥白肉,鱼香肉丝,水煮脑花干了个精光,才散了场。
第二天一醒来,我把房间门开了一道缝,生怕老爸又在客厅堵我,说些啰嗦话,後来发现家里没人,就大模大样地坐下吃完老妈留下的早饭,又跟告花儿联系一下,问问「火炮」那笨狗子的情况。
期间,傅滨打电话给我,提醒我假期快完,还是早点回去禹都上班,免得以後组长的脸色会越来越难看,我几天来也烦事缠身,听不得这些话,就跟傅滨说了组长的几句坏话,几乎有辞职不干的冲动。
既然就快离开阳城,我必须争取时间多点看望爷爷,给大伯打了电话听说我老爸没在,我才放心过去,进了病房看见爷爷还是病怏怏的样子,大伯在旁边服侍爷爷吃喝,我一走近,大伯就没完没了了。
大伯斜了我一眼,说:“你崽儿难得过来一趟,也不多点来照看你爷爷,一天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你老爸说你回来这几天都是很晚才回家,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懂事。”
我懒得顶嘴,知道大伯说得也有道理,就主动抢来勺子和饭盒,主动给爷爷喂饭,而爷爷这一次大伤,整个人确实失去了以往的神气,眼神里没有了光彩,只知道张嘴吃饭,我看见有些心痛。
大伯说要出去一趟,让我别乱说话,乖乖看好爷爷,他一会儿就回来,我听後心中大喜,假装乖乖领旨,心里计算大伯还没有走出县医院,我还是假装规规矩矩地,过了一会儿确信大伯不会杀回来後,我就轻声问着爷爷:“爷爷,你说「少侠」那狗东西会成才吗?”
爷爷转着眼珠子,定定看着我,兴许惊讶着我突然知道「少侠」的存在,我也很耐心地等了十几秒,等到爷爷足够有气力後,才听爷爷说着:“「少侠」蠢笨胆小,不过可以训练,但。。。但是要花两倍的时间和精力,那。。。狗东西绝对有潜力,只是难以帮它找到突破口而已,训练过程中,人和狗子都要必须集中精神才有机会成功。”
我没有质疑爷爷的话,毕竟2届总冠军「火线」是被爷爷练出来的,我发出质疑只能说明自己很白痴,但就心说要练成「少侠」,必须长期跟「少侠」混在一起,我在禹都工作忙得要死,长时间留在阳城很不现实。
我收拾了自己的思绪,又问爷爷:“爷爷,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准备让「少侠」接班?去代替「火线」预备明年的第一季比赛,但「少侠」那狗子连基本功都没有打好,又碰到「火线」失踪这事情,我怕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
爷爷吃力地挪了挪躺姿,才说:“一条斗犬如果。。。如果有足够天赋,三个月就能练成,我也知道在「火线」跑了以後,要「少侠」突然接班确实很不现实,加上我受伤根本没有精神练狗,恐怕。。。恐怕我们金家要错过明年的第一季斗狗大赛了。”
一口气说完,爷爷很难受地不停喘气,一只手摸着伤口包扎处,我知道他老人家的气力已经用光了,本来还想谈谈关於「火线」发疯的事情,我心说这一次的计划又要泡汤了,才给爷爷为了几口温水。
爷爷完全躺下,人又迷糊起来,很快睡了过去,我虽然心痛,但又感叹还是年轻人体质好啊,恢复力起码要比老人快几倍,若是我受了爷爷这样的伤,说不定第二天就可以出院,滚回去上班了。
我收拾好伯娘带来的饭盒,准备离开县医院,恰好也想找个安静地方,想想跟涂令的事情到底应该怎样解决,我不忍告花儿在斗狗界的前途被涂令毁了,但爷爷重病在身,我更是不能抽时间留在阳城,藉以训练「少侠」,就越想越觉得事情很他妈糟糕。
刚刚走出病房,我就被一个禹都口音的女孩礼貌叫住,女孩问我:“你好!请问你是2号病床的家属吗?”
爷爷正是2号病床的病人,我就嗯了一声,自然打量起女孩来,发现对方并不是护士医生,她穿着清爽,短发刚刚过肩,两边素眉,白白净净的皮肤,使我真想捏她的脸蛋子。
後来女孩的回应,又让我不想捏她了,因为她介绍着:“你好!既然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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