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防地被吓得酒杯都掉进了楼下的花丛里。
而祝嘉鱼环视面前的众人,淡淡道:“找你自然是为了教你做人。”
她将王怀誉的头从水盆里抓起来:
“酒醒了吧?醒了就跟你娘回去,听她的话,该读书读书,该做文章做文章,别再让你娘有机会到我祝家门前来骂人,否则再有下一次,我不确定被我按进水里的是不是你娘的头,懂了吗?”
王怀誉不语,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呆呆望着她。
祝嘉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这个事你能明白吧?平白无故被人堵在家门口骂,挺晦气的。不明白的话,明天我找人去你家门口骂上一天,想必你也明白了,嗯?”
王怀誉这回总算听懂了,呆呆地点了点头。
“王夫人呢?”
王夫人已经被吓傻了,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其他,听见祝嘉鱼问,便连连点头。
祝嘉鱼心满意足,带着绿筝回了祝府。
说书先生们听闻这件事,连夜修改明天的书稿:《女子因某事深感晦气想到这个办法解决,你学会了吗?》《深闺小姐大闹杏云坊,只为说出这句话!》《你真的知道人善被人欺的后果吗?》
所有人都在讨论祝嘉鱼大胆出格的举动,唯独卫清楼躺在美人榻上久久静不下心,酒杯掉下去之后发出声响,祝嘉鱼循声望来,正好对上他的眼神。
然后她笑了一下。
真是耸人听闻毛骨悚然凶神恶煞惊天地泣鬼神。
卫清楼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如此由衷地明白,当初檀济寺一别,他低估了祝嘉鱼的疯批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