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套话还没说完,卫清楼已经打断他:“陈大人,我听说绥平城里有位绣娘,出自她手的绣品,千金难求?”
陈如松诧异看去,只见容色过人的少年郎君薄唇微弯,看起来漫不经心,但又暗含正色。
他顿了顿,快速想起近来城中风头大盛的绣娘只有一位,连忙道:“对旁人而言如此,但若是三公子喜欢——”
“我不喜欢,只是,”卫清楼拖长了语调,慢悠悠道,“天气有些凉,我还缺件袍子,你看这事怎么办?”
“下官明白了,过会儿我便让那绣娘到客栈来。”
卫清楼摆了摆手:“不如将人请到县令府吧,我到绥平城这许多日子,还没去陈大人府上拜会过,如今想来,甚是失礼啊。”
陈如松心下发苦,但也只能应下,没办法,国公府的公子认定的事,他一个九品县官还能多嘴不成?
他只怕卫清楼醉翁之意不在酒——听闻国公夫人极喜牡丹,恰巧他家夫人爱花如痴,在府中便种了满园牡丹。
卫清楼却是没工夫想那么多,听见陈如松答应,便径直下了楼,命车夫往县令府邸去。
陈如松落在后头,令随从连忙回府,将消息带给夫人。
夫人聪慧,听闻卫三公子要来,定能备好应对之法。
在两人各怀心思之际,两架马车一前一后地行驶起来,不多时,便到了县令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