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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色清雅的水墨画。

傅栀别开眼。

她以为她已经放下这个人了。

却没想到再见到他的时候,心居然还会一抽一抽地疼。

她忽然想到,自从那晚喜宴之后,她便在没见过姜绍行穿那件宝蓝色的长袍,包括一切颜色鲜艳的衣衫,他最常穿的,还是竹青、灰蓝、灰紫这样的颜色。

就仿佛,他是为了赴那日的喜宴,特地穿了一件应景的衣裳一般。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想他的事,傅栀气得捏紧了伞柄。

她真的有病吧。

也是,如果不是有病,谁会喜欢姜绍行!

她自暴自弃地想。

然后近乎认命一般走向姜绍行,将伞递给了他。

“伯母……”她咬了咬舌尖,改口道,“姜夫人说你自小体弱,伞给你,你撑着回家吧。”

为了堵住姜绍行的嘴,她十分警觉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善心发作!”

不等姜绍行答话,傅栀一把将伞塞给了他。却在转身要走时,听见身后响起一道清越的男声:“傅小姐若不嫌弃,不妨与某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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