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锦枝主动找谢渊说话:
“少爷……”
谢渊直愣愣看着她,顾锦枝摸摸鼻子,一脸疑惑:“我脸上开花了?”
谢渊放下手里的书,一脸郑重:“你叫我什么?”
“少……爷?”难道不妥?
“既然要演戏,那就力求真实,以后改了。”
哦,原来如此。
“相公,”顾锦枝叫的很自然,“我想问你一个事。”
“什么?”谢渊拿手敲击桌子,有一下没一下的。
“谢家农庄有会木工活的人吗?”
谢渊沉思了一瞬:“应该是有的。”
顾锦枝拍掌:“那便好,明日你同我一起去。”
谢渊还没等问,顾锦枝起身伸懒腰,在踏板上打地铺躺下便睡着了,好累。
谢渊站在顾锦枝身前,站了很久……
第二日一早,顾锦枝带着谢渊,偷偷摸摸地离开了谢家,生怕那两只跟屁虫跟来。
被顾锦枝一路牵着手走,谢渊脸沉地吓人:“顾锦枝,谢家没马车给你坐吗?”
顾锦枝这才发觉,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平日里走惯了,忘记了你是谢家大少爷走不惯路。”
这话说的,他有多娇弱似的。
谢渊火花差点从眼里崩出来,最后停留在顾锦枝牵着自己的手上,也罢,不跟女人计较是家训。
有谢渊在,那些会木工的人很快召集齐全,顾锦枝把想法说了下,图纸也掏出来分享,那些木工都很感兴趣,纷纷上了山朝竹林里跑。
“你要做什么?”
顾锦枝抬手搭凉棚看竹海,笑着回头:“等吧,你很快就知道了。”
谢渊望着这个女人,笑容灿烂,一脸自信,索性坐下来,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响起来,顾锦枝的肚皮也跟着响起来。
为了躲清河和顾容,早饭两个人都没来得及吃。
“你等着。”
顾锦枝说完就离开了,没多久,香喷喷的叫花鸡就端到了谢渊跟前,谢渊纳闷看着像荷叶的不明物体,嫌弃道:
“都是泥,怎么吃?”
顾锦枝把不明物往地上摔,泥巴裂开,里面鸡露出来,四处飘香。
“这个呀,叫叫花鸡,你吃吃,可好吃了。”
见谢渊怀疑,顾锦枝掰下一块塞进嘴里吃给谢渊看。
谢渊吞了口口水,但还是不肯吃:“你哪来的鸡?”
“你放心啦,农庄里拿来的,不是偷的,瞧你想歪哪里去了?”顾锦枝见谢渊还是不肯吃,干脆扯下鸡腿自己吃。
谢渊一把抢过来咬下一大口,顾锦枝都来不及阻拦,那是她吃过的呀,行,你是少爷你说了算。
杜桂兰远远望见一长排的竹竿从半山腰蜿蜒到田间地头,正纳闷谁家砍竹子不吱声,就见那片曾经的荒地亮光晃眼,走近了看大吃一惊。
“怎么会?”
谢渊眯缝着眼,看着荒地里面的水,失笑:“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
顾锦枝:“山林里的小溪可不能小瞧,那可是天然的泉眼,杜桂兰以为我没办法了,呵呵呵,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谁?”
“我是……”顾锦枝回头,差点跟倾身过来的谢渊撞在一起,面对面贴近对视,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咳咳咳,不错,有点头脑。”
顾锦枝摸了摸鼻子,抬头看蓝天,今天天气有点热啊。
没过几天,谢渊收到信,一脸郁闷。
本以为舅舅是要跟他说什么呢,没想到信件上的内容赫然是要求他求娶清荷为平妻,理由竟然还是清荷已经住进谢府,在外名声受损严重。
难道靖王不知道清荷住进来是谁的默许吗,谢渊心里一阵气不过,总觉得自己被他们两个耍了。
另一边的谢夫人也收到了信,顾锦枝正巧坐在她身边学看账本。
谢夫人一目十行的扫完信,按下心中波澜。
她心中自然是不愿意清荷嫁进来,光是她那个闹腾的性子就受不了。
可万一渊儿有意……看来得先试探一番。
看着顾锦枝认真的模样,谢夫人假装无意说道,“看清荷整天缠着渊儿的样子真是让人无奈,不过,万一渊儿娶她做平妻,不知锦枝会不会吃醋啊?”
顾锦枝翻书的手愣了一下,这是已经准备娶进门了吗,“当然不会吃醋了,我经常不在府中,能多个陪着相公的人挺好的。”
顾锦枝心想,自己这个答复应该比较符合古代人当家主母的感觉吧,完全挑不出毛病。
想着,就继续处理账本了。
谢夫人看着顾锦枝这样,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
“你继续看,我吃多了些,出去消消食。”谢夫人轻轻拍了拍顾锦枝的肩膀。
……
“渊儿,你可在?”谢夫人拿着一封信站在门口。
“母亲请进。”谢渊也猜到了谢夫人为何而来。
这封信肯定不是只给他一个人的。
“渊儿可是也收到了那封信?”
“收到了,母亲也知我身有煞气,还是不耽误表妹了,她愿意住在府里就让她住吧,娶就算了。”谢渊委婉的拒绝。
“可你舅舅提出来了,母亲该怎么回绝才是?”这才是谢夫人比较发愁的,她也不愿意谢渊娶清河,清河是个不容人的性子,娶进来了顾锦枝哪有的好,顾锦枝不好了,谢渊也好不了。
谢渊似乎早就想好了:“母亲一定有办法的,母亲素来与舅舅最亲近。”
原来是丢锅给自家娘了。
“清河毕竟是你表妹,从前那么多人避你如蛇蝎,只她一心嫁你,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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