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暗叹,完全没注意到谢夫人和一众丫鬟的复杂表情。
“夫人,药来了!”
门外走进一个端着药的丫鬟,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顾锦枝回神,看了一眼那丫鬟又看向谢渊,在看清谢渊容貌的同时,她神色猛地一僵。
原先的谢渊虽然昏迷不醒,但面上没有死气,可短短一眨眼的功夫,一股死气从出纳宫也就是嘴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命宫蔓延。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心再次悬了起来,难道她今天真的逃不过成为寡妇的命了吗?
“等等!”
就在谢夫人接过药,递到谢渊唇边时,一个大胆的想法瞬间涌上心头。
她目光死死盯着那热气腾腾的药,一声大吼打断了谢渊喝药的动作。
谢夫人也被吓得手一抖,药洒出了一大半。
“你是不是活腻了!”
谢夫人厉声怒吼。
谢渊低头看着胸前的一片潮湿,脸色黑如锅底。
不等谢夫人治罪,顾锦枝便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夺过谢夫人手中的碗,右手同时飞快的从谢夫人发间扒下一根银簪。
这一疯狂举动,瞬间让众人看傻眼了。
“我今天非的宰了你不可!”披头散发的谢夫人一口白牙咬得咯咯作响,极力克制着就要暴走的怒火,从嗓子眼挤出一句不成调的话,“来人,给我拖下去宰了!”
顾锦枝没有说话,目露癫狂的将银簪插进还剩一半药的碗中,面色严峻又有些狰狞。
她刚才的举动足够谢夫人将她五马分尸了。
但她在赌!
她赌这碗药有问题!
赌对了没那么接下来她在谢府的地位就没人能撼动的了了!
放进碗中的银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黑。
顾锦枝的手随着激动的心情,疯狂的颤抖了起来,“夫人,夫人,你快看!”
她颤抖着手将变黑的银簪递给谢夫人。
谢夫人惊得尖叫一声,心中满是后怕。
屋内的众人也都纷纷面露惧色。
谢渊抿嘴看顾锦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一个小丫头,歪打正着的居然救了他两次……
“大夫!”
回过神来,谢夫人面色狰狞的看一旁的大夫。
大夫一个激灵,急忙上前接过顾锦枝手中的碗,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你你是怎么知道知道这药有问题的……”
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面部表情的谢夫人将目光投向顾锦枝。
眼神意外又带着几分疑惑。
“回夫人……”顾锦枝埋低头,故作紧张的回答,“小女曾跟着村里的算命先生学过相卜之术,方才见少爷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恰巧又有人端药来,怀疑少爷的血光之灾跟这药有关,这才斗胆阻止。”
谢夫人恍然大悟的点头,也不再治她的罪,而是目光凌厉的看着被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的丫鬟,沉声怒骂,“好大的胆子啊!来人,将她拉下去杖毙!”
顾锦枝心下一惊,急忙抬头看那差点没晕过去的丫鬟。
若说真是那丫鬟下的毒,死就死了,可她面相上呈现出的是无辜受累之相,要是就这样死了,她也会沾上罪孽,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等等!”她着急的出声制止进来的侍卫,着急的对谢夫人道:“夫人,这事跟她无关,我会看相,她面相上绝对没有要害少爷的相!”
“我念你救了渊儿两次,且不跟你计较你刚才的胆大行为,你退去一边好好呆着!”谢夫人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铁了心的要惩治了那丫鬟,“凡事主子入口的东西,都要经过重重检查,没有问题才能端上来,这丫头要是早早就检查过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夫人!”顾锦枝还不死心,一撩裙子扑通一下跪在谢夫人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夫人三思!这可是一条人命啊!杀了她只会徒增杀孽,况且现在大错尚未酿成,夫人何不饶她一命全当积德呢!”
谢渊颇有兴趣的看着说的头头是道的顾锦枝,脸上浮上几分玩味的笑。
“倘若刚才我喝下那药,谁来给我一个机会?”
顾锦枝被谢渊反驳了的一时语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算了。”看她半天说不上话,谢渊随意挥了挥手,屏退了侍卫,随后又看着她道:“既然你进了我谢家的门,就是我谢家的一份子了,起来说话。”
“是,少爷。”
顾锦枝松了口气,慢慢站起了身子。
“多谢少爷,多谢夫人!”
劫后余生的丫鬟当即不断给谢渊和谢夫人磕头道谢。
谢渊都开口了,谢夫人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勉为其难的原谅了那丫鬟。
“不用谢我,谢她。”
谢渊轻轻抬起下巴,朝着顾锦枝的位置点了点头。
那丫鬟点了点头,目露感激的朝着顾锦枝的位置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口中直道:“谢谢少夫人,谢谢少夫人!”
“不用不用,你快起来。”
顾锦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差点没上前将那丫鬟给拉起来。
“夫人,如若我没猜错的话,这药的问题出在药材上!”大夫伸出手指沾了一点药放进口中尝了尝,随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我开的药方中有一味苍耳与另一味药车露子外形相似,但放在药方中效果却是截然相反,应该是抓药的小厮将两者搞混了。”
他说着,心下有些感叹。
都说这谢家少爷是个煞星,谁碰谁倒霉,他自己本身也是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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