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爷,少爷刚才冲进来就各种发脾气,然后又匆匆忙忙跑出了府,骑马离开了。”
两人相视一望,谢渊出去只怕会殃及百姓啊。
“不会的,这个时候渊儿不会去人多的地方的,不会,他一直都不会!”
谢夫人反复地强调,可心慌如麻。
“娘,那他一般会去哪里?我去把他找回来。”
谢夫人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顾锦枝,没想到关键时刻她在,可以帮忙。
“他在……”
乘着月色,顾锦枝一人踩在咯吱叫的树枝之上,周围的虫叫之声让她全身发麻。
这个谢渊,哪哪不好,偏爱往深山老林里躲。
“因为他害怕会伤害到别人……”
谢夫人的话反复地在她的耳边萦绕,顾锦枝怨怼的心才得以消解。
只是走了许久,竟未看到尽头,不免鸡皮疙瘩全战栗起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顾锦枝一屁股坐了下去,直到月光照耀下,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谢渊,你有病吧,哪能这么出声的,吓死我了!”
“我不这么出声,我悄悄的靠近你,你不是更吓了一跳吗?”
此时的谢渊正倚靠在树干旁,嘴中叼着草,吊儿郎当的模样跟以往的他不尽相同。
顾锦枝想了想,将手伸了出去,却见他一个反应也没有。
“干什么,还不快点将我扶起来,是你害得我摔倒的!”
无奈下,谢渊耸了耸肩笑了起来,只是当手伸出的那一刹那,却是愣了一下。
“你就不怕我这煞星的威力会……”
“愣什么愣呢?”
顾锦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反握住了他,借着力直接站起。
待拍了拍屁股之后,定睛一瞧,上下打量着他。
果然膝盖和手腕处早是伤口遍布。
“你说你没了我,该怎么办?”
就在猝不及防间,顾锦枝拉住了他的手,摘下腰上的酒壶,仔细地洗去伤口上的尘粒。
这也是临行之前,谢夫人叮嘱她的。
当谢渊发怒时,不仅害人而且害己……
“哼,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我这样威力十足的煞星,竟也会把自己弄得这般的狼狈,你说上天究竟是何用意?为什么所有的霉运都只降临在我这个倒霉蛋身上,你可知道……”
“好了,包扎完了,我们回去吧。”
就在谢渊打算絮絮叨叨,抱怨命运不公之时,顾锦枝十分清爽地放下了他的手,眼睛却一直盯着他。
“天色已晚,再不回去的话,娘该担心了,走吧。”
没走几步便发现身后的脚步声迟迟未之,转过头,他还站在原地。
“你刚才不是在假山之后都听到了吗,因为这具身体,因为这样的身世,所以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而且你也清楚没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是,就连你也不过是我家拿来当做驱符用的,你也别一口娘的叫,我娘也只是在利用你,想着你能治好我的病吧,又或者将你和我绑在一起,才能够保得她死后有人可以照顾我。”
谢渊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将现实拆开摆在了顾锦枝的面前,只是越看到她淡然处之,他心中越是莫名地来气。
“而且,你不是想走吗?你讨好我娘不过是想抓准时机逃跑,难道不是?”
谢渊一步步地靠近她,一点点地说中了顾锦枝的想法。
顾锦枝笑了:
“是又如何?不瞒你说,我特别地想走,我一点也不想呆在谢家做什么少夫人。”
虽然早就知道如此,可当从顾锦枝的口中说出这话,谢渊脸上的失望还是溢于言表。
“不过,”顾锦枝踱着步,在他的身边不断地走着,“我能够离开谢家条件应该就是将你身上的霉运去得差不多了,这样子,当我走之时才有资本跟谢夫人谈条件。所以你情我愿,我们可以互相利用。”
谢渊诧异的看着她,顾锦枝笑得格外的晴朗,仿佛黑暗之中的那一抹光。
“你没看见,有我在你身边,你身上霉运消除了不少,即使这一次我不在,你也顶多只是让他们摔倒,自己手也只是受了点轻伤,比起你以前不是好了很多吗?”
谢夫人来之前普及过,若是放在以前独自将谢渊一个人浪荡在外头的话,那轻则头破血流,重则伤及性命。
“好了,不管怎样,我们就再绑些时日?”
谢渊没搭理顾锦枝,自顾自地朝前走,顾锦枝笑着跟上,回到谢府看见谢夫人满脸的愧疚。
顾锦枝以一己之力劝回谢家少爷,足以显见她的本事,至此之后在谢家的重视与日俱增。
第二日一早就被谢夫人叫到了房间。
“娘,您找我?”
“啪嗒”,一摞摞的账本堆叠成山,甩在她眼前。
“锦枝,你也过门一段时间了,我想我是时候将谢家的管家权分给你了。”
管家?这是要给她掌事权了?
顾锦枝打着小九九,若是有了掌事权,那以后离开谢家就不会身无分文了。
“这上面都是我谢家各项家产的收支情况,而你首先要做的事……”
谢夫人眼睛讳莫如深,还带着淡淡的狡黠。
当顾锦枝接过她手中的账目后,愣了一下。
“农庄?”
谢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点了点头。
“不错,你先从农庄开始接手。我谢家在禹乡拥有数百亩的田地,这些田地所种粮食都会在农庄一一登记在册,现在就由你来对帐和接收。”
顾锦枝随意地翻看眼前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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