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是谢渊从书上学来的关于美女笑起来的样子,温婉淑良,美如画。可是很明显与眼前的这一女子格格不入。
女子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小小的月牙,在偷笑窃喜。
可是,即便如此,竟也让他像魔怔一样,觉得此笑容甚美,还像和煦的春风,吹散了心中泛起的涟漪。
“少爷!”
门口的婢女端着茶水,急匆匆地大步跑进。
但脚下的门槛……
猝不及防,婢女一个踉跄,手中滚烫的茶壶倾巢而出——
“啪——”,直接甩向了墙上。
顾锦枝抖了抖手中的水珠,好在她反应敏捷,一把地甩开了茶壶,否则眼下的这个男人恐怕就……
谢渊淡定自若地看着她,似乎对于她的出手相救早有预见。
“什么事?怎么慌慌张张的?”
“少爷,少夫人的聘礼抬回来了,可是与此一起回来的还有……还有……顾家的人。”
顾家的人?
顾锦枝猛地站起,但不用想,一猜应该也就只有她了。
“是……杜桂兰?”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顾锦枝彻底地笑了。
冷漠的笑容挂在脸上,却让人退避三舍,不敢接近。
看来她这一个大伯母还真是好勇气呀,欺骗了谢家,李代桃僵换了新娘不说,现在还有种跟过来?
果真是不知者不畏啊!
不过这丫头能吓成这个样子,恐怕此时的谢夫人也是气得火冒三丈了。
“你想去看好戏?”
一语惊醒梦中人,不用顾锦枝开口,谢渊早就猜中她心中所想了,即刻便站了起来,悠哉自若地朝着前厅走去,
尤其是一走近,这熟悉的发怒声,谢夫人的声音穿透重重险阻而来。
顾锦枝见状,更加来得激动,直接越过谢渊走在了前面,脚下的步伐渐渐地加快了。
眼看手已经掀开了帘子,一脚已经迈入,可突如其来的香蕉皮赫然映入眼帘。
顾锦枝脚下一个打滑,就在即将倒地时紧紧拽着雕栏,幸免于难。
尤其是随后赶到的谢渊,直接扶着她的手臂,两人依偎地走入。
谢夫人看见二人琴瑟和鸣的模样,脸上的神色好了不少,可是对面的女人就不这么想的了。
顾锦枝轻微一瞥,都能掠到杜桂兰那幅惊恐和诧异的表情。
她似乎万万没想到,嫁到了谢家,嫁给了方圆十里内的人尽皆知的倒霉蛋,顾锦枝还能这么地逍遥痛快,尤其是那些传闻中事情居然一件也没在她的身上应验!
这也太奇怪,也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杜桂兰也是贪图谢家的聘金,所以当初媒婆上门提亲时就马上应允了。
因为她知道,谢家只说娶顾家的女儿,又没说娶哪一个女儿,于是就计划着把顾锦枝嫁过去。
反正她命里犯冲,配上那个难得一见的倒霉命根子,实属相配。
一来白赚得这些银两,二来还能摆脱这个负担,何乐而不为?
只是没想到,今早谢家居然齐刷刷地派人涌入,说是要拿回聘金,给真正的顾家小姐。
到手的鸭子无论无何也不能放它飞了!
“大伯母?怎么今日还特地上门来,是特地地来看我的吗?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呀,伯母为我寻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我还没正式地向伯母道谢呢?”
彬彬有礼,若即若离。
顾锦枝话中带刺,任人都清楚地知道,这个伯母是多么地阴险狡诈了。
谢夫人尤为如是,毕竟顾家欺瞒在先,虽然让他们白捡得一个好媳妇,可是于情于理,这将他们谢家放在哪里了?
如今居然还敢来讨聘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杜桂兰的脸上没有出现众人想象中的愧疚,居然还叉着腰,装出一副趾高扬气的模样,尽量不让自己气势逊于别人。
“谢,你就不必了,只是你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这些聘金怎么又搬回来了?”
“哼!还真能顺着竿子往上爬呀,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谢夫人站起,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蛇蝎毒妇,眼中尽是鄙夷不屑。
“你们顾家居然敢狸猫换太子,换掉新娘,这件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现在还敢问聘金的事?这些聘金给的是真正的谢家少夫人,那就不归你们了,当然得还回来!”
在谢夫人的一字一句中,杜桂兰的瞳孔变得越来越大,就连呼吸也加重了。
“不……不管怎么样,顾锦枝她也姓顾,也是我们顾家的女儿,既然嫁到了你们谢家,聘金理应给我们,再说了,我们也算是好吃好喝供了她这么多年,若不是我们好心收留,她现在早不知在哪里饿死了!”
杜桂兰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有理,仿佛已将顾锦枝的付出当做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这好吃好喝?她可是不置可否了。
“伯母,你说你好心收留不假,可是好吃好喝地对待我,你要不要再说得更具体一些呢?我怕他们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你!”
杜桂兰的脸色立马拉黑,胸脯气得上下起伏。
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清楚,在顾家,顾锦枝过的那是一个凄惨可怜,不说这小姐待遇,连三餐的温饱都成问题。
看着杜桂兰被她怼得吃瘪的模样,顾锦枝别提有多好受了,只是这还远远不够。
“怎么样,大伯母,不好好说说嘛?我夫君和婆婆也正好奇想打听呢?”
顾锦枝特地地揽上谢渊的手臂,可他突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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