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很美?
别开玩笑了!
……可是,方才自己心脏漏跳的那一拍,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桓温有些恍惚,有些不理解自己的体会。
“怎么了?”
见桓温的脸色忽然变得不太好,谢小满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事。”桓温改换心情,微微皱眉,开口换了话题,“你身上的伤怎么办?要顶着伤乱跑么?”
“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我打坐修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谢小满摇了摇头。
桓温见状,便不再多劝,而且,方才心中那半分的慌乱,也让他十分不爽。怎么可能有女子会扰乱自己的心绪!自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有太多情绪的变化!
这一切,实在太不应该!
越这样想着,桓温的心里便更加烦躁,于是不再多言。径直往桓府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话:“你且放心,你的家人我会照顾好的。”
有些不理解桓温的情绪怎么变更的如此之快,谢小满不禁眨了眨眼睛,想要问桓温为什么不恨自己毁了他的北伐。却又觉得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七八分的答案,问不问都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在北边的时候,桓温就说过一句话――我们是同样的人。
因为同样,所以互相了解,互相明白。
也因为同样,所以互相厮杀,互相对抗。
相杀是有的,相爱绝对不可能。
或许日后不至于你死我活,但大家走的是两条路。日后,未必会再有什么交集。
这一点,谢小满很清楚,桓温更加明白。
看着桓温的身影消失在黑暗当中,谢小满无声的叹息,也不知道这叹息当中,到底包含了多少复杂的情绪。
她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只是不想再与桓温有太多的交集。
不想再多的影响他的名声是一部分原因,再者,她不希望谢温秀将自己当做敌人。把香兰姐姐他们送到桓府去。就已经足以令谢温秀这样的寻常女子思付很多东西了,如果今夜真的再去桓府住了,她与谢温秀之间,恐怕会永永远远树立起一道墙来。永远不会被打破。
另外一个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单纯的因为,谢小满想要自己安静安静。
昨夜的纵酒狂欢,演出一番闹剧。直到现在为止,她才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得了半分清闲。
一个人的孤独。其实是谢小满所喜欢的。
她原本就是一个性情略显孤僻的人,并不喜欢人山人海的热闹,更喜欢的是云山雾绕的静谧。
但谢小满也知道,动与静一直都是一体两面,没有对比的话,静谧的时间长了,也会变得喧嚣。只有不停的转换才能找到真正的平衡点,这也是入世与出世的一种平衡。
如果可以的话,谢小满希望自己能够时不时的归隐山林、闭关修行,之后再时不时的出来管一管人世间的事情。但现在看起来,自己连生命都无法拿捏,其他的事情似乎更像是一种枉然……
看着夜色静谧的流淌,谢小满漫无目的的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行走,心绪起起伏伏。
其实,反过来想的话……生命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人类能够拿捏的住吧?自己这样的感慨,实在太过矫情了。
自嘲一笑,夜风沁入心脾,令谢小满一阵止不住的咳嗽。
捂着口鼻的手感觉到一丝湿意,抬手去瞧,果然手上沾染了几分血迹。
谢小满将嘴唇旁的血迹添了,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将手上的血迹随意抹到了一旁的石桥栏杆上。
她倒也不是乱涂乱抹,而是照着“朱雀桥”三个字的“雀”字上抹去,简简单单就变成了血糊糊的一片,整个意兴思飞的三个字,只剩下“朱桥”两个字还在其中清晰的显示着。
抹完之后,谢小满依旧觉得不足,抱着膀子想了想,又沾了点鲜血,在“朱”字旁边画了一个猪鼻子,退后半步欣赏了片刻,赞叹了一下自己的丹青风采,这才心满意足的走掉了。
心里满满的都是恶作剧的小快感,谢小满嘴角含笑,“破坏公物”的吟诵道:“朱雀桥头野草花,吟鞭东指即天涯。南朝四百八十寺,化作春泥更护花~更护花~”
“我说,你这是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道声音落入耳中,让谢小满如遭雷击,整个身子都僵在原地。
“诗句之间连个对仗的句子都没有啊,东一句西一句的,怎么这样莫名其妙?”
谢小满不敢回头,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可是……怎么幻听到他的声音?
“怎么不回头?不会因为我是妖怪吧?不过就是离开了一段时间,难不成连我这个人都忘到脑后了?”
鼻子开始莫名其妙的发酸,双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谢小满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五官,这时候因为情绪的变化纠结到了一起。
“好吧,我错了还不成了。一下子就消失了那么长的时间,的确是我的不对。小满,我跟你道歉。”
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孔出现在了谢小满面前,还是原来轻浮的样子,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郭璞。”
眼泪开始不争气的滑落,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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