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虽然目前已是爆气基顶级,但大家族中的高手绝不会少,他在想,一旦墨文峰兜不住,该怎么带着琪儿逃离极东城。
跨入门内,望去,堂中人分两列对坐,服饰明显不同,黑衣一方乃是墨家人,墨争雄等三兄弟皆在列,而白衣一方气势汹汹,明显是前来兴师问罪的冷家人,再看堂上,两人并坐,左侧一老人,满头白发,一脸沧桑,乃是墨家家主墨文峰,而右侧是一壮汉,阴沉着一张脸,一对儿目露凶光的三角眼,乃是一中年人。
虽是第二次来到议事堂,但夜末前后两次的感觉也没什么不同,同样是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过来,这其中,不管是墨家人还是冷家人,看他的眼神都似欲杀之后快。
两道目光投在身上,夜末顿感压力倍增,抬头望去,正看到那堂上中年人满目杀机。
避过这道目光,夜末冲着墨文峰行了一礼。
“末儿,老夫给你做个介绍,这一位,是冷家冷长空,乃冷家大管事,快快见礼。”
墨文峰伸手一指身旁中年人,适时作出介绍,可以看出,他满脸的无奈和疲惫,似是为夜末闹出此事操碎了心。
对于墨文峰,夜末还是有印象的,而且印象不错,在原夜末的记忆里,一到出关时,墨文峰总带着一堆好吃的东西来看望他们兄妹。
夜末刚想装模作样的再朝冷长空行一礼,那冷长空豁然起身,一挥手,咬牙道:“不必了,你夜末的礼,还是留到阴曹地府向我那可怜的侄儿忏悔吧!”
此言一出,冷家一列人紧跟着怒而起身,一个个迫出体内战气,压向夜末。
感觉着奔腾而来的气浪,夜末苦心承受的同时,心中大惊:“一个家族的真正实力果然不凡,在场竟都是揽气基的实力,单拿一个都不是我能抗衡的,想要逃跑恐比登天还难!”
此刻的墨家一列,以那墨争霆、墨争鸣为首,皆是看戏一般,不为所动,只有一人,脸上挂着担忧,正是夜末那便宜媳妇墨清灵。
眼看夜末就要承受不住被压垮,墨文峰冷哼一声,一掌拍碎身旁茶桌,战气迸发,瞬间充斥整个大堂,令得冷家战气化为虚无。
压力无,夜末顿时好过不少,心里对墨文峰的实力也是惊叹不已,竟能以一人之力虚化众多揽气基强者的战气,实力可见一斑。
这时,墨文峰逼视着冷长空,同时战气疯狂压去,怒道:“冷管事,你这是要说话不算数?”
感受着墨文峰的愤怒与那一族之主的战气,冷长空脸色一变,仍是自顾一哼,道:“墨家主当设身处地来想,死的可是我三弟的儿子,我又如何不愤怒,今日若是我三弟在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愤之下,就算承受着您老的滔天怒火也必会将那小贼毙于掌下!”
“这我不管,若你不履行之前承诺,今日所有冷家在场之人,老夫定叫有来无回!”
再次看了冷长空一眼,墨文峰撤去战气,缓步走到堂下,来到夜末身边,负手而立。
“末儿,错手杀死冷向阳,你……可认?”
闻言,望向墨文峰眼中的深邃,夜末心头一动:“这墨文峰明显是要保下我,既如此,我若不认,讨不得他好,何况只给我盖了个错手杀人,就先从他,再从长计议。”
想到此,夜末一点头,面露悲戚道:“晚辈当日怒极,只想教训那畜牲一番,不曾想,他那么不经打,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就命赴黄泉。”
此言一出,冷家人再次暴起,夜末侮辱他们三少爷是畜牲不说,竟还敢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信口雌黄,当日他哪会是轻轻一推,难道轻轻一推,会摔断身骨头?难不成他们三少爷是玻璃做的?
怒虽怒,但随着墨家家主墨文峰余光一扫,一个个心惊胆颤,闷声落座。
只听墨文峰长叹一声,接着道:“好,既然夜末承认是失手杀人,已然认罪,老夫这就送他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