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上我和阿宝哥一起去了我家,可家里没人,中午再去,还是没人。之后我打了薛盈盈的手机,她直接挂断了,说实话,我当时心里挺着急的,要不是联系到薛盈盈的表舅说她今天去他家做客,我还真担心她出了什么事。
阿宝哥说她既然没事,你就放心吧,她现在不想见你,那就等几天,女孩子,三五天气一消就没事了。
我点点头说好。
晚上阿宝哥要带我去夜店,我借故说要温习功课,他当时还一愣,挠着头说我他妈都忘了,你还得考大学,那你在家好好学习,等你考上大学,哥给你包个大红包。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留下来复习,而是我一点也不喜欢那种喧闹的环境,那里面太过浮躁,男人为了性,女人为了钱……我又想到了薛盈盈,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她应该到家,不管她愿不愿意见我,我都想看她一眼,只有看她一眼,我才能放心。
我骑上阿宝哥的单车,用了半个多小时,才骑到那个我呆了十年的地方,上楼前我又拨了遍薛盈盈的手机,依旧没人接。
她还在气我!
上了楼,直到走到房门前,我心里都挺忐忑的,我反复告诉自己,只要她好好的,我看她一眼就走,哪怕她打我,骂我,撵我,我都听着就是了。
敲了敲门,半天没有反应。
我心想这么晚了,难道她还没回家?我又用力敲了敲,这次我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谁啊!?
一个特别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不耐烦。
我一颗心揪在了一起,又猛力的敲门,几乎想把房门砸开,那个声音很陌生,还是个男的!
薛盈盈怎么会带一个男人回家?她疯了吗?
房门一打开,印入我眼帘的是果然是一个男人的面孔,三十岁上下,戴着眼镜,体型微胖,穿着衬衣,打着的领带斜歪着,看起来是刚整理过的。
我强忍着道:你是谁?
那男的被我逗乐了,冷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个小王八羔子是谁?
我问:薛盈盈呢?
那人一怔,皱了下眉头,脑袋扭了过去道:找你的?
我推开他直接走了进去,而此刻,薛盈盈只穿了件吊带就出现在我面前,我脑袋嗡的一声,差点炸了,我就是再傻,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定定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他是谁?
薛盈盈还化了淡淡的妆容,配着她原就明眸皓齿,更显得妩媚多姿,她冷冷的盯着我道:要你管,我认识你吗?
我胸口的怒火陡然间窜了上来,一想到走了没多久的养父母,我气的浑身发抖,走过去,照着她的脸颊就打了过去。
我颤声道:你对得起你爸妈吗?
那个胖子见状,上来踹了我一脚,我一个踉跄,抓起茶几上的瓶子照着他脑袋砸了过去,红着眼道:你他妈想死吗?
胖子卷起袖子要给我比划,我不等他发作,上去就把他扑倒在地,狠狠的往里打,打的他脸都肿了,不停的求饶。当时我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能打过一个体重比自己重一倍的人,那胖子被我揍的很惨,爬起来后骂了声草拟吗,你给我等着,就赶紧逃了出去。
我站在那里,浑身还在发抖,一边喘着气,一边瞪向薛盈盈道:你他妈今天给我说清楚!
薛盈盈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但一双眸子却死死的看着我,一点也不退却,她抿着嘴倔强的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配吗?
我说我是你哥,你说我配不配?
薛盈盈呵呵道:我们有血缘关系吗?
我愣了下。
薛盈盈道:你以为你姓薛,就是我爸妈的儿子吗?你配吗?你只是一个孤儿院,没人要的杂种!
我又一次没忍住,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那张洁白的脸颊被我打的殷红,薛盈盈扭过脸,歇斯底里的道:你给我滚,滚——
杂种!?
当这个字眼从你最亲近的人口中说出的时候,简直比吞一万只针,还要痛苦,难受。
我蹲在地上,双手捂脸,摇摇头,重新振作起来,我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
薛盈盈猛地推了我一把,咬牙切齿的道:你滚,你滚,你这杂种,畜生,王八蛋!
我哽咽道:好,我是杂种,畜生,王八蛋,我不是人,但你为什么这么作践自己?你和那种男人……上床,你疯了吗?
薛盈盈凄厉的道:我说了,不用你管,我哪怕跟一条狗,也跟你没关系。
我浑身一冷,如堕冰窟,彻底绝望了,喃喃的说好好好。
薛盈盈往日的模样,我们以前的生活,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清纯可爱小姑娘,追着我叫哥哥的样子,我骑着单车,她坐在后面,抱着我时露着灿烂的笑容……
她向我撒娇,求我帮她出去买夜宵时……
她挽着我,赖着我,说不敢一个人,却让我抱着她睡觉时……
往日的往日,都历历在目,但,和此刻的她,判若两人,绝然不同。
一想到刚才薛盈盈身体被那个老男人碰着,我就觉得作呕。
我自嘲的道:薛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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