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眼神极其复杂,让我看不懂,看不透,我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被人喊着滚出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很想哭,但却哭不出来,我告诉自己,你不配哭,你的眼泪没人在乎,一分钱也不值。
我把黄飞虎开瓢的事,班主任很快知道了,他罚我在教室外站了整整一天,幸好黄飞虎没有大碍,他警告我如果再敢惹事,就把我提交到教务处,让人面临退学,滚蛋的危险。
班主任并没有过问整个事件的细节,好像所有罪过都在我身上似的,那晚,我站在外面看到黄飞虎嬉皮笑脸的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而班主任对他的态度也转变很多,他本来就是个学习渣到爆的人,但从班主任对他的表现,好像他拿了省状元似的。
黄飞虎路过我时,不屑的瞪了我一眼,说:今天的账,迟早会给你算的。
放学后,班里所有人都走了,而我却待在外面一动不动,我还能去哪儿?还可以去哪儿?与其在外面受冻,还不如留在教室,可能明天又会遭来一阵白眼,鄙视,但我已经落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好运总是在最倒霉的时候出现,而且,只是灵光一现,就会把人打进谷底,而倒霉的事,总是接连不断。
比如,我刚坐会无人的教室,外面就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小杂种原来躲在教室,怪不得在外面堵不到你,斌哥找你有事,麻溜的赶紧出来,别让老子们动手。
我凄惨的笑了笑,起身,跟着他们走出去。
为首的那个胖子眯着眼道:哟,今天这么听话?学乖了。
我没理他,径直跟着他们来到操场,张斌果然在那里等着,瞧着二郎腿,坐在阶梯上。
他开口就道:薛盈盈是你妹?
我打了个激灵,生怕他们再把是非牵扯到薛盈盈身上,到现在,薛盈盈都还是我最怕顾及的人,因此,我不敢回答。
张斌道:老子问你话呢?她长的这么漂亮,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脏兮兮的哥?呵呵,你俩不是亲生的吧?
我怒道:你闭嘴!
张斌身边的兄弟要朝我动手,他忙道:等等,我还没说完。
他继续道:薛宁,其实我也很同情你,可怜你,所以我想给你一个跟我混的机会,你跟了我,杨洋他们就不敢动你!
我呵呵笑了笑,不置可否,他会有这么好心?同情我?可怜我?
张斌眯着眼道:只要你把薛盈盈约出来,让我爽一发,我就……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我悄悄把手伸进口袋,握着那把铅笔刀,趁张斌不注意,冷不丁的捅了过去。张斌眼疾手快,赶紧伸手去躲,这一刀划在他的手臂,不浅不深,但还是冒出了不少的血,张斌龇牙咧嘴的道:草拟吗,干他!
我推开两个人,拔腿就往校门外跑,那几个人追了我半天,愣是没追上,我自己也跑的没劲了,半跪在小吃街附近吭哧吭哧的喘气。
张斌叫人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躲是躲不掉的,跟他拼我又没有本钱。索性就像阴黄飞虎似的,干他一下,就当是报仇了,至于以后他会不会把我往死里弄,我还管那么多吗!?
“嘿,小要饭的。”
我顿了下,发现不远处的地摊上,有十几个喝酒的混子,他们身上都纹着各式各样的纹身。带头的仍然是那个染着黄发的青年,他长的很壮,胳膊上有个狮子头,喊我的是个瘦高个,我记得上次也是他戏弄我来着。
这次,瘦高个又朝我丢来一瓶易拉罐,这次是没打开的,他笑着说:爷今天高兴,赏你的。
我捡了起来,强笑着说谢谢你,然后打开易拉罐走到他面前,他以为我要过来敬他酒,扬着嘴角颇有深意的望着我,我离他只有半米,捏着易拉罐直接将酒水豁在了他的脸上。
我说第一老子不喝酒,第二老子不是要饭的,不需要施舍。
那青年啧啧了两下,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杀意,看的我浑身一震,他旁边的人倒是没啥反应,像是看好戏似的,等着这个瘦高个发作!
瘦高个突的站了起来,拎着一旁的啤酒瓶朝我吼道:我草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