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默吃过早饭后,上楼简单收拾一番,就拖着行李箱下楼与大伙道别。
白姐很是不舍,多次挽留,但都被陈默以工作为重挡了回去,于是无奈地接受了她要离开的事实,转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拎了一个大包走出来。
“小默,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有些是你吃过说好吃的,有些还没来得及给你尝,你带着吧,路上吃。”
陈默手足无措地接过来,包还没来得及拉上,能看见里边放了好几个装着菜的保鲜盒,还有一些玻璃罐,应该是白姐自己酿的酒、做的酱……陈默心头一软,眼泪差点掉下来!很多年了,陈女士去世之后,就再没人记得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白姐是第一个!
她低着头给了白姐一个大大的熊抱,拼命压下泪意。
白姐回抱住陈默,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背。
周卡站在白静旁边,手里拿了几幅挂画,此时也笑着递了过来:“送给你的,陈默,听不二说你很喜欢!以后多联系哦,欢迎你以后常来……”
陈默连声道谢,伸手接过,回手趁机抹掉眼角的一滴泪。
起迟了的宋希声下楼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陈默流泪,他心头也突然一软,好像有人在上边挤了几滴柠檬汁似的。他想:她过得肯定不如表现得那么好,不然怎么会因为别人给的一点点好就流泪呢?
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他这样想着,心里随之冒出一个念头——我何不送她一程呢?
一来自己近期的主要工作就是考察市场,学习同行,借鉴经验;二来,昨天的那个山山虽然被抓住了,但她有没有同伙?她的同伙当时在不在场?如果当时在场,对方联系这几天发生在民宿里的一系列古怪,肯定能推断出是陈默狗拿耗子,坏了他们的好事,那他们报复她怎么办?
想到就要做到的行动派宋希声转身上楼,很快也拖了自己的行李箱下来,他甚至顾不上当面跟周卡夫妻告别,发动车子,“轰”的一声,蹦跳着窜了出去。
陈默站在公交站牌等车,一辆黑色越野“嗖的”一下停在自己面前,她正觉得莫名其妙,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张并不陌生的脸。
宋希声打算把巧遇进行到底,脸上迅速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咦,陈默,你怎么在这儿?是要出去吗?正好我送你。”
陈默看见是他,表情瞬间切换成嫌弃。
她也不正眼看他,只用鼻子回他两字经:“不用,谢谢,再见。”
正在这时,好几辆公交一块进了站。
宋希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陈默被人流推着往前走了。
正是早高峰,上班的、上学的,原本分散在站牌四处的人,看见车来,一拥而上,很快个子并不低的陈默也被人流冲远了。
宋希声可不想还没开始就结束,于是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他1.80米的身高很是显眼,再加上经常健身身体看上去很结实,戴着墨镜,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所以很轻易就挤进了人群。他左冲右突,终于看见陈默单薄的背影,长手一捞,就把她拉了个满怀,拖着往包围圈外带。
陈默回头看到又是他,很是气愤,眼神凶悍地瞪着他,用力拽住自己的袖子,试图挣脱。却发现对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于是转变策略,抬腿去踩他的脚。
宋希声头都没回,轻巧地往旁边一闪,轻松地躲了过去。
第一回合,宋希声完胜。
陈默更气了,气鼓鼓地站那不动了。
宋希声视而不见,一条胳膊夹着,把她塞进副驾驶,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然后上车,锁门。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车子,而是侧过身子,一只手伸向副驾驶。
陈默明显吓了一跳,双手抱胸,冷声道:“你想干嘛?”
宋希声弯腰,拉过安带,替她系好,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系安带啊,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
“我自己会系!”陈默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红晕,恶声恶气地说。
“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出发吧!”宋希声大笑道。
车子无声地滑了出去。
“我还没说我要去哪呢?哎等等,我不要坐你的车!停车,我要坐公交!”因他正在开车,陈默不敢动手动脚,于是只能像一台功能良好的复读机一样,对着他的耳朵轰炸,“停车,我要坐公交……停车,我要坐公交……”念叨到后来,也不再看宋希声,只是对着车窗咆哮。
风在吼马在叫,陈默在咆哮,陈默在咆哮!
宋希声没有半点不耐,反而有点享受的意思。
他自小被自己的迷糊表妹磨出了十万个耐心,况且眼前的这位姑娘与自己的二表妹比起来,简直是小小小小小巫见大巫。
于是,他一边专心地开车,一边把她的咆哮当BGM听。
陈默看在眼里,气上心头,只觉得此刻的他像恶作剧成功的杰瑞,浑身洋溢着欠揍的气息。
宋希声心情愉悦,等红灯的间隙又欠揍地开口问道:“陈小姐,咱们接下来去哪?”
陈默头也不回,翻了个大白眼,闷闷地说:“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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