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怡眼中含着泪水,双手正在不安的来回摆弄着,看起来极为不安。她怕,她怕看到慕言瀮埋怨的眼神,她怕慕言瀮会真的抛弃自己。
仅仅这一眼,不需殷楚怡解释什么,慕言瀮就已经明白,他爱的人已经恢复,这次真的是彻底的恢复!否则,楚怡绝不会有种神情。
慕言瀮轻咳了一声,他笑的很是温柔,“站那么远干什么,朕有些看不清你,楚怡,快过来。”
仅仅是‘快过来’这三个字,就已经打破了殷楚怡所有的害怕,她一直忍住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殷楚怡箭步来到慕言瀮的手边,而宁公公他们也十分有眼色的撤了下去,大家都知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两人定有许多话想说。
她知道慕言瀮身上有伤,殷楚怡只是把自己的额头抵在慕言瀮的手臂上,泪水一滴滴的砸在慕言瀮的肌肤上。
“哭什么,朕又没事,别哭了,眼睛本来就有些红肿,再哭就更难看了。”慕言瀮嘴角含着笑意,轻声的打趣道。
“言瀮,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殷楚怡眼中的泪水就是停不下来,她抽泣着不断地道歉。这两天,看着慕言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模样,殷楚怡的愧疚心已经达到了极点。
其实,就算殷楚怡再小心翼翼,慕言瀮身上这么多道刀伤,殷楚怡还是压住了他手臂上的一道伤口。慕言瀮一直忍着没有吭声,他知道这几天把殷楚怡吓得不轻。
他也知道,这次殷楚怡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殷楚怡哽咽着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倒下了。言瀮,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想要伤你的,你不要气我好不好?”
慕言瀮抬起自己另一只手,在殷楚怡的头顶上蹭了蹭,“朕知道,朕知道当时伤朕不是你的本意,朕知道。”
“言瀮,你,你不可以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殷楚怡在害怕,即使到现在,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这是第二次,第二次叫慕言瀮差点死在她手里,如若是自己,估计早就放手了吧……
慕言瀮好笑的说:“是谁告诉你,朕会不要你的。”
“嗯?”殷楚怡有些茫然的看着慕言瀮。
慕言瀮摇着头,很是无奈的说:“你啊,朕不在你的身边,你都在胡思乱想什么。你注定是朕的,而朕也注定会是你的。”
殷楚怡趴在慕言瀮的身上久久没有出声,殿内偶尔会响起一声轻轻的抽泣声,慕言瀮轻拍着楚怡的小脑袋瓜子,以示安慰。
终于等殷楚怡的心情平复了之后,她抬起头,有些脸红的看了一眼眼中是笑意的慕言瀮。
慕言瀮用手背擦掉殷楚怡脸上的泪滴,他有些打趣的说:“你现在都是孩子他娘了,还哭得像个小孩子一般,你也不嫌羞。”
要是平常,殷楚怡肯定要怼回去,但是此刻她却没了这个心思。殷楚怡倾身,轻轻在慕言瀮的眉间落下一个轻吻。
“言瀮谢谢你,谢谢你这些年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费尽心思保护我,谢谢你到最后也没有放开我的手,谢谢你一直相信我,谢谢你。”殷楚怡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慕言瀮忍着身上的伤,单手揽住殷楚怡的身子。
“从今之后,只有你留在朕的身边,你所有想做的事情就由朕去帮你,等仕儿登上皇位之后,朕带你游遍大江南北可好?”慕言瀮想象着他们两人以后的样貌。
仕儿一人留在宫中,处理着那些累积如山的奏折,而他带着脸上已有皱纹的殷楚怡去闯荡江湖。不管是他小时候心中稍稍存在着的大侠梦,还是殷楚怡的闯荡梦,都会在那个时候实现!
殷楚怡点了点头。
慕言瀮低声说:“怡儿,等朕伤好了以后,陪着朕去皇陵一趟。”
殷楚怡知道慕言瀮带她去皇陵干什么,那里有他们另外一个孩子,那是她第一次去见那个孩子。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只是他们两人都知道,一切都过去了。
两日后,神医带着萨木托离开了,离开前萨木托已经被神医用金针封住了记忆,第一次,慕言瀮从萨木托的红眸中看到了一丝丝纯真。
也许不仅是他与楚怡之间的磨难结束了,对萨木托来讲,他这辈子所有的磨难也已经结束了。
常洺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跟着神医一同离去了,只是在他们离开前给了殷楚怡一只信鸽,神医许诺如果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可以用信鸽传信,神医定会力相助!
春去秋来,这两年仕儿已经学会了走路。
每次看着仕儿穿的厚厚实实的衣物,一步三摇的走着,脸上还的表情还冷冷的,殷楚怡就被逗的哈哈大笑。而小仕儿每次经受到母妃的嘲笑,他脸上的气恼又会更高一层。
殷楚怡东倒西歪在慕言瀮的怀中,同时还嘲笑着自己的孩子,小仕儿不明所以的瞪着笑的毫无形象的母妃。慕言瀮好笑的摇着头,气氛倒是格外的温馨!
这夜,殷楚怡大汗淋漓的趴在慕言瀮的身上,她的脸上还带着欢愉后潮红。
慕言瀮不断用自己的鼻翼厮磨着殷楚怡敏感的耳朵,殷楚怡无力的瘫在慕言瀮的身上,她没好气的说:“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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