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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大家的声音早已压过了电风扇的嘎吱声,几轮过后,轮到梁博说话。(砸金花的规则,庄家发完牌后,靠庄家最右边的人先下注,俗称“说话”。)只见梁博身上穿着一件牛仔短裤,脚下登着李宁运动鞋,左手拿书扇扇,右手拿着钱,大声喊道:“蒙两块!”(砸金花的规则,在不看牌的情况下下注,叫蒙牌。)
张仲景穿着花裤子,人字拖。虽然他是最典型的中产家庭孩子,但是这样的穿着最符合此时的场景。他手里拿着牌,很自信地说:“跟五块!”
张华峰,虽然不愿意叫他来,但是他就是1716宿舍的,要来1716这个大宿舍玩就绕不开他,这回他媚笑道:“跟五块。”
刘庆林,1716宿舍,北方人,寸头,皮肤黝黑,高大,身材壮硕,跟身边的南方男孩比起来异常突出,他已经考上家乡省医学院的博士。看完牌后,他脸色凝重地犹豫了一番说道:“唉,廉颇老矣,不与你们计较,让你们,不要。”说着便把排扔到了牌桌中间,这是弃牌的意思了。
砸金花的游戏,是以扑克牌的大小论输赢的一种玩法,先压钱,然后每位玩家发三张牌,觉得牌大可以继续压钱,觉得牌小,可以放弃,等待下一轮。
周正荣,1716宿舍,前面已经提到的班长,“纪委主任”嘛,张口都是党员纪律。他如愿地留在了省人民医院——干部医院,等到七月份去医院报到,他是这里唯一一个确定了医院却留在宿舍的人。他看了下牌说道:“靠!!!连续几把最大牌是10。”说罢把牌仍到牌桌中间,又一个弃牌的。
丁明,1716宿舍,甲状腺外科,考规培医生,留校等结果。他看了下牌,犹豫良久,想跟但明显胆怯了,拿起牌想再次确认一下,却还犹豫着。旁边的刘庆林探过头来看丁明的牌,直爽地说:“跟啊!你不要,给我哈。”
“不许给别人牌,自己要可以,但是不能给别人,自己决定。”张仲景马上非常严肃地说道。
“你要就给你嘛。”张华锋在旁边怂恿道。
这一下子大家都看出来了,张仲景估计是有牌,但是应该不会很大,不过张华锋肯定是有大牌。
梁博见势,看自己的牌只有5、9、k,没什么胜算,马上把牌扔到了桌子中间。
“跟十块。”张仲景不动声色。
张华锋本以为张仲景会扔牌,没想到他不但没扔,还加码了,有点犹豫跟还是不跟。他再次看了下手上的牌,确认是同花K,决定跟十块。
“跟二十块。”张仲景依然不动声色。
这下张华峰又不淡定了,他猜想张仲景两次加码,不是同花A就是中奖,必定大过他,保守起见,还是算了。旁边的看客们看他要扔牌的样子,马上抢过来。
“跟啊!!这么大的牌,不跟至少开一把。”刘庆林赶紧说道。
“旁边看牌的不准说话。”张仲景此时非常严肃地说。
张华峰弱弱的说道:“算了,估计他的是比我大,算了。”说罢,把牌扔到桌子中间。
周正荣迫不及待地捡起二哥的牌,一副恨铁不成钢表情说道:“晕死!这么大也仍,最起码开啊!”
此时的张仲景露出了整局中唯一的笑脸,大家正等他揭晓牌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牌插到了所有乱牌堆里。
周正荣抢都抢不过来,赶忙问:”你到底啥牌啊?“
梁博悻悻地说:“一看肯定不是大牌,二哥傻了!”
张华峰还没反应过来:“应该比我大吧,是中奖嘛?”
刘庆林气愤地操着北方口音说道:“你是不是傻啊!中奖不给我们看啊,不要奖金啊?”
这会所有人都清楚了,张仲景的牌面一定没二哥的牌大,他用的是心理战,用小牌诈走二哥的大牌。可怜的二哥直到输了,还坚信张仲景手上的是大牌,按他的推测,张仲景没有大牌是不会押大金额的,二十块钱已经是封顶的牌金啦。
在大家还在为二哥惋惜的时候,张仲景已经把新的一轮牌发完了。按顺序,轮到了二哥叫牌,要说二哥虽然牌技不好,但是运气很好,这把他又拿到了顺子,大家还没来得及看牌,二哥就笑嘻嘻:“好,好,嘿嘿。。。这把赢回来,跟5块!”
刘庆林幽幽地吐出几个字:“蒙两块。”
周正荣和梁博看二哥这阵势,断定他的牌不错,都弃牌了。
又轮到张仲景说话。张仲景拿起牌,看客都好奇地探过来看牌,他迅速地遮掩起牌,不给别人看到。自已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牌,一边说道:“别看!别看!”
张仲景依然是不动声色地叫牌:“五块。”
二哥见张仲景叫牌,接受刚刚的教训,断定张仲景是虚张声势,牌小,不怕,跟。
刘庆林看两个跟了,又看了看牌,面带微笑地说:“我跟十块。”
张仲景见状扔牌,此时的二哥又不淡定了,一看张仲景都扔牌了,估计对方牌面很大,又想放弃。
梁博看到二哥又在犹豫,忍不住了拿起二哥的牌,二哥这把排是小顺子,看了牌面对二哥说:“二哥,赶紧跟,你肯定赢!”说着把牌还给二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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