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烈贞洁,我会刻她沈家侧室的位份。”
说的是卫氏,语气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垂下的眸满是讽意,沈知鹤只觉心脉像是攀上一路山脉间的叆叇,缠得她胃部绞痛更甚,她死死压下那股意味,应声:
“谢父亲。”
沈相像是听出了沈知鹤声儿中的颤颤,可萧瑟秋风吹瓦弄叶,也不惊他身上褚色衣袍半分波澜。
半响,沈相掀起眼皮,目光从那张半旧的纸上抬起,正眼望向眼前的人儿,这个自己一开始便取名为“知鹤”的女儿。
他透过摇曳的烛火凝神观她,沈知鹤的皮相,是八成出了她的生母卫氏的,都是艳绝的人儿,却又融了江南的清丽。
似曳于北风的枝条,不肯静止亦不肯催折,原是万般皆不肯。
其实哪有什么不肯,不过是还未认清现实的倔强罢了。
沈相那山岳般坚毅的唇动了动,沉声:
“我知你在想些什么,可这回——不在我计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