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最上位的,精神烁烁的小老头,就是杜氏的族长。
其他的老头,不是太叔伯,就是太叔公等,没有见到原主的亲祖父和祖母,据说两位长辈已经去世。
老族长出声询问:“婉丫头,潜小子传消息回来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可是真的?”
杜婉乖巧点头:“是呀。”
顿时,让全场一静!
这……
倒是杜婉有点奇怪众人的反应。
老族长又急问:“那传承玉呢?”
“啥?”杜婉小脸迷茫,“这是什么呀?”
一旁的杜潜连忙补充,“老族长问的,是妹妹戴的玉牌。”
“对对,是有朵小白花儿的玉牌,可还在?”老族长附和。
“在!”
杜婉乖乖地回答。
老族长又当场提出,“拿出来让大伙瞧瞧。”
“好哒。”杜婉拿下戴在脖子的玉牌。
一群族人纷纷上前,盯着玉牌就一阵瞅。
半晌,老族长又发话了:“没丢就好了,那大伙散了吧。”
等大伙散去,只留下他们一家四口。
呃,就这?
杜婉呆滞了。
想象中的责骂、挨罚呢?
没有了杜氏的族人在场。
往日雍容华贵的长公主,这会儿只是一个担心女儿的普通妇人。她心疼地打量着女儿,一把抓起女儿的小手,见往日光滑如玉的小手,长了厚厚的茧子,还有一些小伤疤,又心疼得无声抹眼泪。
杜婉赶紧求救地望向杜潜。
杜潜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小眼神。
杜婉只能小别扭地安慰便宜娘,“别哭别哭,没事没事哈。”
“我的婉儿受苦了。”
“不苦不苦,没事出去走走也挺好。我听哥哥说,他以前也经常出去游历,一去就大半年的,我这还没三个月呢。”
“……胡说个啥?”长公主含泪笑骂。
杜婉乖巧地笑了笑。
这个便宜娘,还是一个病弱大美人呢。
杜潜及时出声:“父亲,娘还病着呢,您扶娘先回房。我先带妹妹熟悉一下家里的情况。等晚些再带她去给爹娘请安。”
“行,那你这个当哥的,多费点心。”杜驸马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然后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以后要乖点,不要再顽皮了,知道吗?”
“嘿嘿,都听你们的。”
杜婉精灵古怪地冲着杜潜挤眉弄眼。
逗得夫妻俩都开怀笑了。
杜驸马扶着妻子离开。
杜潜领着妹妹去她以前住的院落。
这会儿,杜婉走路有点飘,小声嘀咕,“大哥,今天的事儿有点奇怪。”
杜潜反问:“怎么个怪法?”
“说不上来,反正感觉怪怪的。”杜婉嘿嘿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在回来前,我都做好了跪祠堂、打板子、关禁闭、禁足、抄书和送家庙的心里准备了。”
噗嗤!
杜潜失笑,一弹她的额头,“这脑袋瓜子是咋长的呢?”
“哥!你就告诉我呗。”
“还记得族长刚才的举动吗?也不难猜吧。”
“是因为这个——”
杜婉一把按住胸前的玉牌。
杜潜轻嗯了声,肯定了她的想法。
所以,杜氏宗族重视的不是她,而是她戴着的玉牌。
杜婉神思恍惚,“老族长叫它传承玉?”
“老一辈的称呼罢了。这些年也不见它真的传了什么给你。”杜潜说得很不以为然。
杜婉一听,顿时有点心虚。
不,传了啊!
不对,不是传给原主,是传给了她……
杜潜牵起了妹妹的手,发现她的掌心冒出了薄汗。
“妹妹,在你四岁那年,出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
“是你失踪了一夜。次日清早才被人发现你昏倒在祖祠,小手里还攥着一块玉牌,正是你现在戴着的这一块。那一次你足足昏迷了三天,醒来就连爹娘和哥都忘了。所以你这次又忘事儿,家人都有经验了。”
“啥?”经验个屁!
原主真失忆,她这个是装的!
杜潜不知道呀,他继续一边走一边说:“那时惊动了不少族里的老祖宗。甚至有人还逼妹妹交出玉牌。祖父那会儿还活着,再不愿意,还是迫不得已点头了。当时你小小的一团儿,还一边哭着鼻子,一边交出来了……”
杜婉感触不深,就像在听一个小故事。
玉牌上交了?
不对,它还在呀!
杜潜轻轻勾了勾唇角,“可交出玉牌后,妹妹突然又昏迷不醒。一众太医都查不出病因。后来皇帝舅舅知道了,亲自过问……”
玉牌之事瞒不住,皇帝让杜氏宗族归还玉牌。
令人惊讶的是妹妹戴上玉牌,没多久就醒了。
“为什么?”杜婉脱口问。
“是呀,为什么。”杜潜说这话时,双眼微眯,“很多人想知道原因。后来有人还真从家族典籍里找出了玉牌的来历,说是第一任先祖留下的传承玉,就一直藏在祠堂,需有缘人方能得之。”
这下轮到杜婉小掌心出汗。
那小心脏怦怦直跳……
杜潜脚步一顿,开口说:“到了,这是你住了多年的院子,有印象吗?”
“没有。”
两人站在一处雅致的院子前。
院子的门前,挂着一块横匾——玉灵苑。
十余名下人低眉顺目,恭候一旁。
站在前面的是四个漂亮的小丫鬟,颔首低眉,仪态颇佳。
杜潜开口,“她们是你院子里新提上来的大丫鬟。从左起,分别是凝琴,落棋,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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