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灏被落棋领了进来,直接领到了静室。
琴凝和画意等人,分别准备茶水点心等。
裴灏望着小姑娘随意地让凝琴等人拿东西招待自己,没有以往的针锋相对,像这样平平静静的,和和气气的相处,挺好的。
等茶水等,招待客人的东西都备齐。
杜婉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退到外面去。
杜婉诧异地看着裴灏问,“裴世子,今天你挺安静的。”
“看着你为我忙碌呢,挺好的。”裴灏轻描淡写地说着。
这话一听,没什么。
再仔细深想,又有点别样的意味。
杜婉当着没听出来,“说吧,这回来找我有何事?”
“不能来看看你吗?”
“咱们三天两头就碰个面的,有必要吗。”
“呵。”
裴灏垂下眼帘,轻笑。
正如她所说,明明三天两头见到,可他还是想见她呢。
杜婉又问:“还不说吗?”
“我妹妹向我告状,说你骂她呢。”裴灏端起茶水没有喝,眉眼隐藏着笑意地看向杜婉,仿佛对于她接下来的回答,充满了期待。
杜婉不在意地说道:“我是骂了她。那是她欠骂。”
“对。她一直欠骂。”
“咦,你这是——”
“以为我是来质问你的吗?”
“难道不是?”
“我有那么闲吗?”裴灏轻轻地挑了挑眉梢。
杜婉惊奇极了,“你都坐在这里,难道还不是闲的?!”
裴灏:“……”
小姑娘又嘴欠了,欠揍。
在来之前裴灏已经询问过,纯粹是他那妹妹找人麻烦,结果被小姑娘三言两语堵了回去。甚至裴慧语当客人时,还哭着跑了。
很失礼,也丢脸。
裴灏说道:“回到府里后,慧语就被母亲罚去跪祠堂了。我这时登门,是特意过来道歉的。”
“哦哦,那没什么。小事一桩,我没放心上呢。”
杜婉说的是实话。
那天骂过人后,转过头就抛到脑后了。
今日裴灏不过来道歉,杜婉都想不起来,毕竟她还惦记着更重要的事,“裴世子,你说苏家会培养暗卫吗?”
“……应该有的。”
裴灏没有告诉她,京城真正的权贵,几乎都会培养势力。镇国公府也不例外。但明面上会有所遮掩,暴露出来就会有大麻烦。说得好听是暗卫,事实上就是在豢养死士。
杜婉若有所思问:“苏家的暗卫,厉害吗?”
“不清楚。”
裴灏不曾调查过,“你想调查苏家?”
“难道不该查查吗?如果本郡主失踪一案,真的和苏家有关,那么,苏家的暗卫还挺厉害的。我听我哥说,明面上派来保护我的亲卫被杀了。还有杜家暗中安排的护卫,也被人暗杀了。这得多大的能耐呐。”
长公主的亲卫,都出身禁卫军。
杜家的护卫,更是深不可测的。
居然都折在了苏家的手里?
裴灏不由郑重了几分,“我会留意的。”
“那又要麻烦你了。”杜婉笑眯眯地说着,大眼里满是笑意。
这一瞧,就很高兴。
当然高兴,免费劳动力又来了。
裴灏把茶碗放下,忽然道:“那我有何好处?”
“呃?”杜婉笑容微凝。
裴灏淡定地说道:“是不是很意外?本世子也没办法。以前帮你那么多次,你不但没感激过我,还故意歪曲我的好意,不吃我送的东西,不许我进玉灵苑。若只是这样还没什么,本世子又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可你指着我的鼻子骂……”
“……!!!”
卧槽!
她还以为此事过去了。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吗?!
杜婉顿时心虚了,整个人仿佛矮了一截。
换作以往,杜婉又会理直气壮地歪曲事实。
这不,刚让人家帮忙,掉头过又翻脸,那是人干的事儿吗?
杜婉故作镇定地问:“那你想如何?”
裴灏的目光落到她的手腕。
那白皙又纤细的手腕,仿佛一折就会断,戴上了菩提手串,显得有些突兀,也不太相配,主要是菩提玉珠比较大,更适合男子的。
裴灏说道:“这手串你戴着不太适合,更像是男子戴的。”
“对,那个老和尚戴的。”杜婉如实说着。
“那送我吧,如何?”
“不行!”杜婉果断拒绝,“这是要给我哥的。你换个要求。”
裴灏面上的笑意微凝,接着垂下眼睑,片刻后又抬眸凝视着她道:“真要本世子换要求吗?”
他特意这么一问……
让杜婉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声明道:“要求不能太高,太高的我做不到。我就是一个小姑娘,没啥能耐的。”
“不高,很简单的,你动动手就成了。”
裴灏全程稳如泰山,直到她犹犹豫豫地点头,他才走到了案桌前。
亲自磨墨,铺好纸张。
然后,他把她拉过来,按坐到案桌前的椅子上,再拿上了毛笔沾上墨,递到她的手里。
这一系列的服务,特别体贴周到。
比平时凝琴等人伺候,都要尽心。
裴灏道:“写吧,一份保证书。”
“什么保证书?”杜婉装傻。
“你会写的保证书。”
“……我不会呀。”
“我知道你不会写的,没关系的,就照你先前写给我的抄一遍,名字换一换即可。”裴灏今天说话的嗓音,一直淡淡的,起伏不大。
越是如此,越不好招惹。
杜婉垂死挣扎,“哎哟,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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